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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嚇了一跳,轉頭看,擠進來的是一個陌生青年。
跟我差不多年齡的青皮仔,身上穿的是圓領汗衫,汗衫胸前有個卡通蘿麗,露出讓男人想入非非的媚笑;上臂紋著一條昂起頭扁著脖子的眼鏡蛇,吐出老長的舌頭居然還連打了兩個卷;頭上留著幾乎拖到肩上的長髮,鼻樑上架一副咖啡色蛤蟆鏡,嘴上還叼著一支菸。
雖然不能據此認定就是不良少年,不過看上去就不是正規白領,似乎就貼著底層刁絲的標籤,我一看就覺得這種人做綁匪是太自然了,形象就替他亮明身份了,跟我想像中的型別對應得起來。
他右手關車門,左手拿著手機,眼鏡片閃閃發光地看著我,問道:“你就是王寧強吧?”
我點點頭,說我就是王寧強,你是哪位?
“叫我黑皮旦好了。”他說道。
我差點笑出聲,所謂黑皮旦,是一種淡水小魚,長得有點像黑魚,個頭小,鱗皮糙,形象猥瑣,鄉下人把愛頑愛鬧又長得黑不溜秋的熊孩子叫黑皮旦。
當然不是真名,說明他不想把真名亮出來,只弄個代號而已。
其實他長得不黑,也不猥瑣,看上去還挺秀氣的,也不是像馬彪或湯鍋子之類肌肉男,他的身材是細長的,還沒有我健壯呢。
但人不可貌相,不能因為他不粗壯就以為是個無能之輩,我還是要小心應付,千萬不能惹毛了他。
他問我,錢帶來了嗎?
我就從腳邊拖出雙肩包來。但我沒有立即把包給他,必須先核准一下他的身份,要不然被人冒領走了,我不是把事弄砸了嗎?
“錢是帶來了,就在這兒呢,但是,我能不能問你幾個問題,你回答以後我再把錢給你?”我儘量平和地說道。
“好,你想問什麼,隨便問。你問完了,我也有問題要問你呢。”
他似乎胸有成竹,不慌不忙,並不急於向我要錢,也許他看到我來了,認為我已經在他牢牢把控之中,不可能跑掉,帶來的錢已經是他囊中之物,他不著急,願意聽我問一問。
我問道:“你綁架了濮老闆,但你不會是一個人吧?”
“為什麼不會是我一個人?”他反問我。
“難道是你一個人乾的嗎?好像不太可能啊,你應該有同夥的對吧?”
他不慌不忙地吐著煙,說道:“我沒有同夥,只有一個人,當然過一會可能會有一個同夥了,但不是現在。”
我聽得莫名其妙,“現在沒有為什麼過一會就有?”
“這個問題我先不回答,一會再告訴你,你還是問別的吧,還想知道什麼?”他倒是挺有耐心的。
“你把濮老闆關在哪裡了?”
他立刻用左手指著我:“你稱他什麼?濮老闆?”
我一愣,發覺自己大意說漏了嘴,竟被他一下子抓住了破綻,只好迅速糾正:“是我姨夫嘛,但對你來說他不就是濮老闆嗎?是你的人質,你把人質囚禁在哪裡了?”
“誰說我把濮老闆囚禁了?”
“這麼說你已經把他放了?那他現在在哪裡?”
“我可以告訴你,他在醫院裡。”
“什麼,在醫院裡?”我暗吃一驚,心想濮老闆已經受傷了?
雖然濮老闆根本不是我姨夫,我不是什麼外甥,純屬一個局外人,但現在是受濮家母女之託來送錢的,目的無非是把被綁架的濮老闆贖出來,我對濮老闆沒感情但也有同情心,得知濮老闆在醫院,馬上就往不妙的地方想了。
“是不是,你對他動了手,嚴重傷害他了?”
黑皮旦卻搖搖頭:“不是這樣的,我沒對他動一根手指頭,他完全是自己的原因,急病!”
“他是怎麼啦?什麼急病?”
黑皮旦指了指他的胸口,沒說話。
“難道是心臟病?”我似乎明白怎麼回事了,“是你把他給綁架了,他連嚇帶急,心臟病發作,你才把他送到醫院去的吧?”
黑皮旦切了一聲,“你不要想當然好不好,這事呀,遠遠超出你的想象,他為什麼會得急病,我會告訴你的,不過也不是現在,你不是問我,濮老闆在哪裡嗎,我就先告訴你他在醫院,是急性心臟病發作,就這麼簡單。”
“他病得嚴重嗎?”
“當然嚴重,現在處在昏迷狀態,被送在重症監護室裡。”
“什麼時候發病的?”我問道。
“昨天前半夜。”
“那你就是在濮老闆發作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