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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阮深知薄閱的性子,既然說了要起事,必定是已經著手準備了的。
因此,她日日安心守於家中,教導兩個孩子。
果不其然,未過多久,薄閱便成功奪得了陳方手中的兵權。但朝中不少陳氏老臣也開始猜測丞相長史薄閱奪兵權的用意。是為了獨掌大權還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們也說不準。但這大興朝是他們陳家的天下,在那皇位上坐著的是他們陳家的子孫,雖說是弱勢和愚笨了些,但總歸算得上努力的,他們有必要提點提點。
陳睿的疑心比誰都要重。
但他當初既然耗費了巨大的時間和物力在薄閱身上,沒有輕易浪費人才的道理。且薄閱的確是良才,每次商議必多奇策,不然現在坐在這皇位上的人就該是他那短命的弟弟了。
空學不來風。他決定多試探試探薄閱。
柏夫人是從昭平公主府出來的,昭平又未嫁人,平時大多無聊,因此特地下旨宣召柏餘煙去她府中小聚。
柏夫人去的時候,沒想到睿帝也在。
睿帝重色,上次才從姐姐家帶走了兩個美貌的歌姬,而在薄閱的府上遙遙看到柏餘煙的時候,不以為意,這次近距離一看,簡直驚為天人。他的大手就要去把柏餘煙扶起來。
昭平重重地咳了一聲。
自家弟弟的確是個沒長進的。都是皇帝了,後宮佳麗三千,多少美人他招招手就來了。何苦招惹一個低賤的歌姬。到時候心大了,鬧著要往他的後宮去,她又得費一番精力替他收拾殘局。
睿帝今天做的是風流士子打扮,因此特意穿了一身月牙色的長袍。但長期縱慾,讓他的眼色青白,背也有些佝僂。反倒顯得有些猥瑣。柏餘煙卻想到了同樣一身月牙色長袍的薄閱,端的是翩翩佳公子,風流少年郎。
“餘煙,薄閱最近在府中有無異動。”睿帝想要知道的是薄閱在家有沒有謀逆的行為或者言行。
柏餘煙卻說了,薄閱和夫人關心越來越好,隱隱有冷落自己的跡象。
昭平打小其實是看不起倡優之流的,也看不慣後宮那些爭風吃醋的宮妃,因此,聽得柏餘煙的話,她直接嗤之以鼻。在她看來,柏餘煙之言,無非就是希望借他們倆的手把溫夫人解決了。
可她柏餘煙也不想想,溫阮出身於南野世族,雖說近幾年南野兵亂,世族沒落了許多,但到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一介歌姬是比不得的。且他們設計這些,把柏餘煙送進這薄府,就是希望柏餘煙能夠傳遞薄閱的一舉一動。然而,現在看來,這顆棋子完全沒有發揮應有的作用。但這顆棋子還有利用價值,不能廢。
明面上昭平還是親親熱熱去拉柏餘煙的手,“聽說溫夫人生下兩子後,老態畢露。而柏夫人明眸皓齒、姿色過人,只要多點手段,男人的心啊,也就回來了。”見得柏餘煙嬌羞地低下頭,她又轉頭對自己的丫鬟玉仙說道:“玉仙,你去我房中把我最近新得的玉露拿來。”接著繼續拍著柏餘煙的手,裝作貼心姐妹,開始細數她得寵的妙處。
得寵的妙處,柏餘煙早就知道了。雖說後宅的傾軋和男人無關,可這後宅裡的紛爭不就是為了男人嘛。而男人的態度則決定了女人在這後宅的地位。想當初,她以歌姬之身進入府中的時候,府裡的丫鬟小廝們都還看不起自己,而自己一成了柏夫人,他們就開始巴結自己了。當著是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妹妹,你就放心吧。只要你那事兒的時候用了這玉露,薄長史嚐了滋味,必定日日夜夜賴在你房中不走了。哪裡還會管家裡的母老虎。”昭平說道“那事兒”的時候,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眼神卻止不住往睿帝身後的帶刀侍衛身上瞟。這個侍衛好像比上次來的還要精壯些。
柏餘煙收下了玉露,心裡大定,如勝券在握。只要等到合適的時機,薄閱一來到她的房中,就是此物大顯神通的時候了。
睿帝的眼神讓她感覺很不舒服,在他的眼神裡,自己就好像是一隻獵物。還有昭平公主,她在公主府的時候,就知道公主**,但沒想到她會大膽地直接當著眾人的面調情。她實在有些不習慣應對,藉口薄閱晚上要來她房中,先行離開了。睿帝並未阻攔,望著女人婀娜離開的背影,眼神明明滅滅,也不知道在思量什麼。
浩然院。
薄閱拿著昀兒剛寫好的大字,上下打量,搖頭晃腦,哭笑不得。明明他和溫阮兩人的字都寫得不錯。偏生這個小將卻寫了一手狗爬樣的字。也難怪溫阮會讓昀兒來找自己指點了。估計她早就指導得厭煩了。
“小草,你去我書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