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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溫阮剛醒來,管家已經在門口候著了。
而正廳裡,天不亮,瑞來閣的老闆娘就等在那裡了。
溫阮配合著老闆娘,該抬手的抬手,該放下的放下。她不知道明閱為什麼又要給自己做衣裳,明明她的箱底還有許許多多沒穿過的。
瑞來閣的老闆娘,以前也常給溫阮做衣裳。但沒有哪一次是像今天這樣兢兢戰戰的。她今早來的時候,那個男人背對著自己,聲音冷冽得如同冰雪一般,說要是這次旗袍做得不好,瑞來閣也沒有開下去的必要了。
瑞來閣可是她賽金花一輩子的心血啊,一旦關門了,她的這條命也就跟著沒了。因此,這賽金花是量了一道量二道,生怕哪裡自己有了疏漏,到時候惹了明帥不滿意,丟了性命。
饒是好脾氣的溫阮,也被賽金花磨得有些不耐煩了。她抬起的胳膊已經很酸了。可老闆娘還是死死量著,不讓她放下來。
好在明閱及時出現了。
賽金花瞄到明閱的第一眼,額頭上青白的汗就掉了下來。要不是知道明帥討厭哭鬧的女人,她都恨不得在地上跪著大哭一場,不幹這差事了。但差事已經被迫攬了下來,也只能硬著頭皮做了。她趕緊收拾著東西離開。
明閱只隨意瞥了溫阮一眼,然後和馬副官轉角去了書房。
不見了他的背影后,溫阮和彩兒雙雙捂著胸口,吐出了胸中的那口濁氣。
她們都看到了明閱白色手套和靴子上沾染著的血跡。
冷月自上次從明帥府回府後,心情就一直很不錯。
冷家那幾個一向爭鬥得厲害的姨娘,見到冷月是坐著明帥的車子回來的,也不怎麼敢招惹大房了。
不得不說,這幾個星期,是她在這家中過得最清淨的日子。但也是最漫長的日子。
自她回來,時時刻刻都在等著明帥府給她傳訊息,但直到今天,她聽得父親和她說溫家商會已經全力贊助了明閱所有的糧食和資金,她才知道,這場博弈,是她輸了。
對方,從始至終都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也沒有把他們冷家放在眼裡,更沒有把他們冷家商會放在眼裡。
立在紫藤蘿瀑布下,只見得一束又一束的紫藤蘿互相纏繞著攀援著,它們藉助著堅實的遊廊,似乎生長得更加旺盛。她忽然覺得有些冷,環抱住了自己。
因為打仗,明閱最近又忙了起來。三天裡可能只有一晚是回家的。但回來多半也是為了公事。
溫阮呢,一半抱著期待見到他的心理,另一半又懼怕他,但長久見不到他,又覺得有沒有這個人都無所謂了。但她還是照常練著字。
彩兒開始從小黑屋出來的時候,還有些戰戰兢兢的。但長久沒見到明閱後,膽子也逐漸大了起來。自家夫人的小身板和略顯粗壯的自己比起,真的是太柔弱不過了。你說以後真的有別有用心的女人進得門來,自家夫人怕是還沒來得及去鬥,身體就垮了。因此,她時不時地攛掇著溫阮一起去大院裡各處走走,在院子裡踢踢毽子什麼的。當然,因為有她的陪伴,溫阮要開心得多。
今天,彩兒想到了戲文裡唱的撲蝴蝶的戲碼,立刻就把自家夫人拉了出來。她的想法很簡單,夫人是她見過的最美的人,那麼美的人做什麼都是美的。所以,撲蝴蝶也是美的。當然,這絕對是為了滿足她的私心。
今天習字的任務,溫阮已經完成了。閒在房裡,也沒有什麼事情做。彩兒又機靈,對她也是一心一意的,也不好拒絕她的好意。收拾了一番,剛想下樓。就見到男人一身煞氣進了房來。
明閱剛處死了身邊兩個最信任的人,也怪他大意,這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被人買通成了叛徒,出賣了他的行蹤,害得他差點被人暗害。對待叛徒,他一向都不假手於人。帶刺的蛇皮鞭,一鞭又一鞭地下去,瞬間捲起人的皮肉。
他眯著眼打量著溫阮的這身打扮。溫阮今天穿的是一身粉色的淑女裙,腰間特地配了一根淡色的蕾絲腰帶,很舒適很居家的打扮。溫阮被他的眼神看得不自在,揉了揉手心的錦帕。她暗想,難道是自己配的腰帶太醜了?
“去換新做的旗袍看看。”男人尋了個舒適的位置坐著。
溫阮被男人冷凝的語氣震住,呆呆轉身去了衣櫃裡翻出了賽金花親自送來的旗袍。上次,她已經試穿過了。怎麼說呢,雖然她是上過學的大學生,但還是覺得有點“過火”了。腿根處開得太高了,整條腿都要露了出來,還有,有些地方緊得讓她喘不過氣來。所以,她一直放置在衣櫃裡,半點沒動彈。她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