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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阮這天照常停留在牆角,等待小師弟給自己送有意思的物件。但緊等慢等,就是不見他來。最後,一生氣,溫阮就進了房間,她想,小師弟不講信用,以後再也不要見到他了。
沉兒待在小姐身邊也有幾周了,小姐的脾氣秉性,她早就摸透了。說得好聽是個天真浪漫的性子,不好聽一點就是太過嬌養了,不知道苦楚。她當然知道顧公子和自家小姐的事情,但她只是暗衛,只需要負責小姐的安全就好,她並不干涉兩人。但今天顧公子沒來,她也有點意外。
看著自家小姐緊閉的房門,她選擇了默默守在門邊。
溫阮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怎麼也睡不著,她也出不去,又擔心是不是小師弟遇到了什麼事情。小師弟前幾次拍著胸膛信誓旦旦向她保證過的,每天風雨無阻都會來的,直到她出了禁閉。
迷迷糊糊想著想著,溫阮就睡著了,等她醒來的時候,身邊赫然多了個黑影。
“是誰?”她剛想發問,卻被修長白皙的手指捂住了嘴。
“小師姐,沉兒在外面。”她感受到耳邊的**和暖意,輕輕瑟縮了下。
“我鬆開手,你不說話好不好。”顧卿和見溫阮點了頭,安心地把手放了下來。
他偷闖小師姐閨房的行為一旦被師傅知道了,他八成要被幹下山去。因為,他打小就能感受到師傅不喜歡他。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相信小師姐。
溫阮趕緊呼了一大口氣,輕輕用唇語示意道:“你怎麼現在才來?”她不敢出聲,害怕沉兒闖進來。她知道沉兒是父親的人。
“你怎麼現在才來”,說得像兩人在偷情一樣,顧卿和忍不住笑了。
溫阮盯著他燦若星辰、黑白分明的眼睛,想著,怎麼會有人能夠這麼好看呢。
“小師姐,給。”體態風流的少年把藏於袖口裡的胭脂取了出來,這是他上次下山的時候在胭脂山莊買的最好的上等品。老闆說了,這款胭脂能夠遮掩女子臉上的任何瑕疵,還能讓女子變得更加的美貌,無論哪一位夫郎給自己愛慕的心上人買了,她都會喜悅不已。
雖然他的小師姐在他的心中已經是最美的了。但,他被老闆最後一句話打動,他希望他的小師姐能夠開心。
溫阮接過胭脂,聞了聞,好香啊。她的一雙桃花眼微眯著,輕輕說了句:“很喜歡。”
少年聽聞話語,眼睛裡瞬間浮起細碎的星光,簡直要灼人。
溫阮不知怎麼的,突然羞澀了,把頭轉了過去。
“小師姐,我明晚再來看你。”少年羞惱地撓了撓頭。幸好溫阮沒能看見他的臉龐,此時他白玉般的臉孔也是緋紅。
溫阮沒有答話。
少年偷偷地從窗子翻走了。
溫阮聽到窗戶關上的微響,這才赤腳小床把窗戶嚴絲合縫地關上。
沉兒聽到房內的異響,無聲無息進了來,聞到空氣中一股甜膩的桃花味兒,她知道顧公子來過了,又無聲無息退了出去。
溫阮枕著胭脂,一夜好眠。
第二天晚上,少年仍舊如期而至。
他變戲法兒似的從袖口中拿出了一支小老鼠的糖畫兒。
“小師姐,這是我讓阿福下山給你買的。本來我是讓阿福給你買仙女兒的,但老闆說糖不夠了,只能給你做個小老鼠。”少年把糖畫兒遞給溫阮。
月光映襯下,小老鼠蜷縮著手腳,好像在偷偷潛行,果然惟妙惟肖。
溫阮輕輕用舌頭舔了一小口,好甜。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她沒有注意到的是,少年錦衣背部正在緩慢滲出血痕來。
“小師姐,我先走了,明晚再來看你。”這次,少年走得有些匆忙。
但溫阮沉浸在糖畫兒的喜悅中,一時未能察覺。
沉兒聽到關窗的聲音,照例進得屋來,她聞到了一股細微的血腥味。
山莊的藏寶閣昨晚發生了偷盜案,據守在那裡的暗衛說,他們把闖進來的黑衣人打成了重傷,難道顧公子和這件事有關係?可沉兒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顧公子明面上是主人的弟子,卻半點劍術也沒學過,昨晚黑衣人那凌厲的劍術,雖無甚章法,但她的師兄弟們都有些不能抵擋。
溫阮知道沉兒要進來,早就把糖畫兒偷偷放進了匣子裡。她躺在床上,繼續裝睡。
第三天,少年來得遲了點。
他看到沉兒在窗外守著,使了計把她支開。
今晚,他給溫阮帶的是一隻水滴狀的玻璃珠。這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