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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該死的臭乞丐,天天偷東西,你怎麼還不去死,還不去死。”膀大腰圓的男人揮舞著手中的屠刀,腳上的動作不停地踢向衣衫襤褸的乞兒。
地上的乞兒縮緊了身子,緊緊地護住了懷中剛搶到的肉餅。哪怕他被踢得眼冒金花,渾身都要散架了。他甚至覺得自己體內的五臟六腑已經被踢得移了位。
“你個小乞丐,每天不想著討飯,就知道偷東西,被打死也是活該。”男人見得黑乎乎的小乞兒臉上冒出的血跡已經要糊滿了整張臉了,這才罵罵咧咧地往他懷裡掏去。
他王二可從來不施捨誰的,可不能讓這個臭乞丐佔了自己便宜。
而小乞兒懷裡的包子早就爛成了一團,油漬從他破碎的衣服裡滲了進去,他的胸前已經被燙出了一圈紅印。
小乞兒更使勁地蜷縮起來。廟裡還有人在等著自己,她再不進食,就要死了。他答應過她的,他不會讓她死的。
“求求你了,求你了。我只要這兩個包子,以後再也不敢了。”
他之前被痛打都一聲未吭,但現在為了手中的食物不得不求饒。
“放過你?”男人抽出了自己的手,隔著一定距離,聞了聞,一大股酸臭味兒。這小乞兒每天四處乞討,也不知多久沒洗澡了。他嫌棄地把手在抹布上擦了又擦,接著冷笑一聲,“哼,那怎麼可能!你也不打聽打聽,我王二在這條街上是什麼名聲。還從來沒有人膽大到動我的東西。”哪怕是他扔給自家狗吃的。
不時路過的路人,紛紛對王二指指點點。王二在這條街上可謂臭名昭著,是當地的一霸。他心情好的時候,會扔兩個包子給自己養的狗,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把大狗足足餓上幾天,然後把它隨意拴在攤子邊上,讓它隨意地攻擊路人。
有幾個陌生的過路人實在看不過他的作態,欲出來阻止,因為他也實在太殘忍了,為了兩個包子,竟然就差點把乞兒打得半死。乞兒雖然沒有父母,但那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
然而,王二手中不停揮舞著的屠刀,在白天幾乎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睛,“看什麼看,再看,小心我王二的刀不長眼。”他拿起屠刀在空氣中虎了虎。
膽大的路人們被他嚇得不敢靠近。他們見幫不上乞兒,便只能搖頭嘆息離開。
“你小子今天不把包子交出來是吧?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王二的厲害。六子,給我上。”他放出了自己拴在籠中的大狗,又隨手從籠屜裡撿了個包子扔到了乞兒身上。
乞兒原本緊緊蜷縮在地上,但看到王二扔下來的包子,他忽略了全身的疼痛,一躍而起,把包子又揣進了懷中。
王二壞惡毒地笑著。敢動他王二的東西,是要付出代價的。他今天就要讓六子開開人肉的葷。
半人高的大狗搖晃著大尾巴,毫不猶豫地嘶吼著往乞兒身上撲去。它餓了一整夜了,聞到肉的味道早就饞得不行。偏偏此人之前又搶了它的包子。要知道,狗也是會記恨的。
乞兒的身量和大狗差不多,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大狗的食物,他只是緊緊地護著懷中的包子。等待著王二消氣了,然後把包子給廟裡的同伴送去。
大狗毫無耐性,流著口水,直接開始撕咬乞兒的手。
“給我咬,給我狠狠地咬,敢動我王二的東西,就得知道知道我王二的厲害。”他提著刀繼續剁餡,卻是咬牙切齒地對著對面的三子包子鋪說的。
自從對面的三子包子鋪開張後,他這小小的肉包攤子,生意就再也沒能好過了。
“造孽啊……造孽啊……”路過的老少爺們,紛紛轉頭不敢看。王二是這街上的一霸,他們誰也招惹不起啊。
乞兒的全身被咬得不剩一塊好地方了。大狗開了葷,卻也對肉包子失去了興趣。王二肉包裡的肉,本來就是些肉渣渣。對它來說,還沒眼前的小乞兒有吸引力。
它搖晃著大尾巴,得意洋洋地啃食著乞兒。顯然,是把小乞兒當成了食物。
“不……不能死,她還在廟裡等著自己呢。”乞兒掙扎著往前挪動,活生生拖曳出了一條血跡。
“小姐,我們快救救那個乞兒吧。你看看他,都快要被大狗給咬死了。”青兒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她也是窮苦人家出生的孩子,知道吃不飽飯是種什麼滋味兒。
馬車裡的女子,睜開銳利的鳳眸,利的眉毛高挑著,渾身上下都透露出濃濃的不悅。
“回去自行領罰。”
“小姐,我知道不該打擾您休息,可外面的那個孩子,他就要,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