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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讓她五味雜陳的詞彙。
也許從元澄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甚至從那個地動山搖的巨響傳來的那一刻。甚至從聽到那番意外表白地那個夜晚開始。一切就在向著那個無法扭轉,也不可挽回的方向進行了。只是她遲遲不敢面對。只渴望著能夠儘快逃離這一切,就可以避免這一切。可還是晚了,該來的總是會來。
半響,她終於低聲問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元澄一愣,立刻明白她問的是什麼。注目於她依然平靜的神情,他的神色也逐漸肅整,緩聲道:“從我和你在宮中那次見面之後不久,我們就有了接觸。”
葉薰握緊了掩在長袖中的手掌,直到指甲深深扣入掌心。她咬著下唇,一字一句地問道:“這個所謂的盟友,也包括……皇上?”
元澄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之色,想不到她這麼快就想到了關鍵。他看著她坦言道:“不錯,也包括父皇。只是他對父皇坦白身世地時間晚一些,是在沈涯戰死的訊息傳來不久。”
聽到這個肯定的回答,葉薰身軀忍不住一搖,她嘴唇顫抖著,想要詢問什麼,卻遲遲不敢問出口。
元澄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憐惜,卻又閃過更多的得意。猶豫
他慢慢開口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一邊說著,他一瞬不瞬地盯著葉薰的臉色,一字一句地說道:“沈涯已經死了,而沈歸曦……算算時間,現在應該也已經死了。”
每從他口中吐出一個字,葉薰的臉色就要蒼白一分,等到他終於說完,她的神情已經蒼白如冬日地冰雪。身軀晃了晃,她終於支撐不住,按住桌子,細微地顫抖著,如零落在這個電閃雷鳴的雨夜裡的一樹白花,所有的生機活力都被生生抽走,只餘下滿地破碎的蒼白。
元澄靜靜看著眼前倒伏在桌上地人,一種複雜的感情忽然糾結著湧上來,此時此刻的他無疑是一個勝利者,是那個個笑到最後的人。可是不知為何,看到眼前顫抖的身影,他竟然有一種詭異的感覺,彷彿有什麼莫名其妙的感情,也透過這個蒼白的身影傳遞入自己心間了,讓他的心臟感受到從未有過地細微抽痛。
僅僅是一個背影。就將“絕望”這個詞藻表述地如此清晰具體。他的視線落到她扳住桌子一角的那隻手上,因為用力過度,蒼白的肌膚上爆出細密地血管,原本珍珠色地指甲已經生生扣入硬木桌面,有殷紅的色澤沿著指甲縫隙流露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伸出手,按住她露在外面地那隻手,感受著掌心顫抖的肌膚和冰涼地溫度,元澄感覺自己握住的是一隻剛出生的雛鳥。正帶著震顫和無助渴望他的幫助。鬼使神差地,他聽見自己用一生中最溫暖的聲音輕輕說道:“別傷心了,那些都已經過去,跟我走吧。”
眼前的軀體顫抖了一下,靜謐的氣氛持續了不久,她卻忽然抬起頭來,“你在說謊。他不會死的,我相信他。”葉的視線帶著灼然明亮地溫度,她抿著唇。神情已經是不可動搖的堅定。
像是忽然想通了,她輕笑起來,“其實你所說的一切,也不過是推測而已。”
只是簡單的否定,元澄卻感覺一陣莫名的惱火湧上來,他冷冷地問道:“剛才地動山搖的聲音你也聽到了吧?那就是皇陵地宮坍塌的聲音,哼。中毒在先,泥石在後,這種死法,倒是和當年地蕭家一模一樣。至於沈歸曦嘛,他膽敢今晚去找沈涯。路上早已經埋伏了重重高手,絕對讓他有去無回。”
葉薰依然搖著頭,不肯相信:“他的武功很高,任你有多少高手,也擋不住他,而我和他約好過,以後不在沾染這些是是非非,只平靜地歸隱……”
“你要和一個死人去退隱?”元澄不耐煩地提高了聲音打斷她。
“我相信他不會死,相信他會留在我身邊。”葉薰平靜地說道。“反正我不會嫁給你。”
她並不是沉浸在不接受現實的臆想中,而是完全鎮靜下來。她冷靜地分析道:“你們的佈局固然精密,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未完成的事情總是充滿了變數。你以為在這個遙遠地屋子裡等著。就可以掌握到主殿那邊所發生的一切了嗎?”
這樣冷靜理智的態度讓元澄惱火不已,好像自己剛剛的那一番心情都變成了笑話。而且。葉話語中更帶給他一絲隱約的不安,留在這個遙遠的屋子裡,就能夠掌握主殿那邊的一切了嗎?
難以控制的情緒湧上來,他輕笑著,語氣裡帶著不易察覺的惡毒:“你不嫁給我,嫁給誰?嫁給沈歸曦?可惜他已經死了,還是你想嫁給蕭若宸,嫁給你地好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