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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她也曾側耳細聽,但走了這麼久,竟然一直未曾聽見任何人聲,只有越來越冷寂的車軲轆聲響迴盪不止。
這一路到底是走到哪裡了?
耳邊繚繞著陸謹輕淡有禮的問答。葉薰心裡越發忐忑不定。那種感覺,就像是你已經被架上了刑場,偏偏那位等著下刀砍你頭顱的儈子手堅持和你聊他二姑地姨媽的妹妹的表舅地女兒家的新衣服。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過得久了,葉薰真有一種衝動。把手裡地茶盞直接摔倒陸謹頭上。然後跳起來掐著他地脖子惡狠狠地威脅:“你到底有什麼企圖?老老實實交代清楚!不然再捅你一刀子!”
可惜以上只是想像,所以只能想想而已。葉薰很清楚。真的動起手來,一百個自己也不是人家地對手。
按照常理,陸謹他應該直接把自己拉出去砍了,以報他的一劍之仇才對。就算不親自動手,剛才直接放著不管,等她落到突厥人手裡也肯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但他不僅沒有袖手旁觀,反而救了自己。剛剛陸謹和撒兀甘的一番對話她都清楚地看在了眼裡的。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雖然葉薰琢磨不透,但也感覺那份兄友弟恭只是表面功夫而已。
他為什麼要救自己?難不成只是單純的想破壞撒兀甘的計劃?葉薰偷眼瞧著陸謹。
陸謹正全神貫注地煮著茶水,伴著“咕嘟咕嘟”的輕響,熱氣騰起彌散,他俊逸如玉的面容掩映在輕飄飄的白霧之後,也變得虛化飄渺起來……更加看不透他在打什麼主意了,葉薰頭疼地想著。
只是……回憶起第一次見到的那個灰頭土臉卻依然氣勢凌人的小子,真看不出他還有這麼貴氣優雅的一面。不過才一年多沒有見面而已。
正看的入神,忽然陸謹手一顫,身體晃了晃,手裡茶杯似乎也拿不穩了,重重地扣在小几上。“你……怎麼了?”葉薰愣住了。
仔細看去,陸謹的臉色有些發白,額頭上還有隱約的晶亮。
難道說,他那個“養病”不僅僅是單純的藉口,是真的生病了?
是什麼病?該不會是……
葉薰的視線不自覺地瞄向陸謹的腰部。又趕緊心虛地把視線錯開了。
實際上,聽到陸謹還活著的訊息的時候,她非常遺憾,但潛意識裡還有一種稍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從個人角度來說,陸謹似乎並沒有對她有過直接的迫害,但自己卻捅了人家一刀子。那一刀有多麼用力,葉薰清楚得很。仔細想來,真是有那麼點兒內疚的。
這麼想著,葉薰心下一軟,看陸謹的眼神也緩和了不少。
陸謹卻沒有功夫去注意葉薰的神情,他抬手按住身前的小几,深鎖著眉頭,似乎在強忍著痛苦。
長吸了幾口氣,臉色才慢慢緩和下來。對上葉薰探究的視線,他溫聲解釋道:“日前在軍中受過一些小傷,剛才一時失態,倒是讓蕭師傅擔心了。”
“啊……沒事就好。”對他如此輕描淡寫地談論自己的傷勢,葉薰真不知道如何應對了,只好似是而非地回答了一句。
她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他知道自己是誰嗎?
以陸謹的精明,不可能看不破自己的偽裝吧。可是他偏偏又不肯揭破這層窗戶紙,開口閉口一直叫自己“蕭師傅”,方才的對談也一直未曾涉及過去。
縱然葉薰知道其中的希望不過是千萬分之一,但也不敢行險自己揭破自己的身份。
一旦揭破了,會發生什麼事情?至少現在對坐飲茶的悠閒無法保持了吧。
可兩人現在的這種相處方式實在是太正常,也太詭異了,或者說是因為太正常,所以太詭異了。那種詭異的感覺,葉薰只覺得像是有一隻小爪子在自己的心裡頭撓阿撓阿……
心思百轉千折,葉薰想著,這樣尷尬的局面,真不如直接暈過去算了。
世上難道真的有心想事成這種事情?
想著想著,葉薰竟然真的感到有些頭暈乏力,像是睏意湧了上來。
不會吧?對著這個一級危險的傢伙,自己竟然開始打盹了!
是應該恭喜自己神經的柔韌度又上了一個新臺階,還是……葉薰的視線落到車廂角落的香爐,又掃過眼前的茶杯……是哪一個……
她無力再去思索這個問題,隔著淡淡的水霧看向陸謹。
白霧越來越濃重,陸謹的面容也逐漸模糊,只餘下那一雙眼睛,如明亮的星辰,眸光流轉之間卻透著銳利的鋒芒。
“你……為什麼……”葉薰喃喃道,終於抵擋不住這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