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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師傅再不上來,可就來不及了。”陸謹含笑看著葉薰猶豫狐疑的神情,不緊不慢地提醒道。
葉薰一咬牙,終於跳上了馬車。先躲過這一劫再說,身後的獵犬實在太兇狠,而眼前這隻狐狸至少還能溝通一下。陸謹將車簾放下,身後的突厥官兵正堪堪拐入街道。
車內的光線黯淡下來,車外的喧譁卻更加嘹亮。
發現了這輛形跡可疑的馬車,逼近的突厥統領立刻對著駕車的馬伕厲聲喝道:“什麼人?立刻停下!”一邊揮了揮手,手下立刻一擁而上,將馬車團團圍住。
可馬伕地聲音卻比他更加尖銳高揚:“不長眼睛的東西!這可是四皇子的車駕。你們也敢攔截?”
四皇子?!那突厥統領心下一驚。圍住馬車地士兵也面面相覷,不敢上前進一步搜查了。
突厥統領狐疑地打量著馬車。四皇子怎麼會乘著一駕孤零零的馬車出現在芳月閣地後門一帶?這真是四皇子的車駕嗎,他這些日子不是正因病在府內休養,不理政事嗎?
正疑惑著。車內的人已經好心地幫他解開了疑竇。陸謹掀起車簾的一半,探出身子。掃視了周圍計程車兵一眼,沉聲問道:“這是怎麼了?”
真地是四皇子!
認出來人,突厥眾兵將連忙行禮告罪。
陸謹不介意地擺了擺手,繼續皺著眉頭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大張旗鼓地在這裡幹什麼?也不怕驚擾了芳月閣的姑娘。”
這幾句話讓突厥統領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早就聽說了四皇子對芳月閣。尤其是閣裡那位名妓金菱青眼有加。想不到這位殿下素日看著嚴肅,其實也是個風流人物。名義上還在府裡養病,私底下過的卻是這等偷香竊玉、風流肆意的好日子……回想起方才見到的那名妓金菱的豔色,統領忍不住暗咽口水,真是好豔福啊。
轉而對上陸謹疑惑的眼神,統領解釋道:“這個……我等是奉了軍令,此次前來芳月閣搜尋欽犯的。”
“什麼?欽犯?”陸謹眉頭一挑,沉聲道:“芳月閣什麼時候有欽犯了?又是奉了誰的命令,我怎麼不知道?”
聽到陸謹話中似有問罪之意。統領一時不知如何交待。此次他也只是奉命行事,究竟抓捕地欽犯是何等身份,又是何種罪名。他也不清楚。
正僵持著,遠處卻傳來一個威嚴嘶啞的聲音:“是本太子的命令!誰有疑惑嗎?”
眾人紛紛讓開。在眾侍衛地簇擁下。撒兀甘策馬緩緩行過大街,接近馬車。
“原來是皇兄。”陸謹臉上的不悅頓時一掃而空。禮儀恭謹地笑道:“想不到親自前來處理軍務了。只是不知是什麼欽犯?竟然要勞動皇兄地大駕?”
“這個我自有計較,你既然身體不好,就不用多管了。”撒兀甘回道,神色之間難以掩飾地閃過一絲輕蔑。
這些日子以來,陸謹在他心目中地地位日漸下降。原本陸謹立下了叩關南下,攻陷涼川的大功,震驚整個突厥皇庭,使得一向默默無聞地四皇子頓時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也讓一向輕視他的撒兀甘感到了意外的威脅。因此年後他便急匆匆帶著兵馬南下增援,名義上說是增援,本就有搶奪功勞的意圖。但涼川城終究是陸謹攻陷的,也不好太明目張膽,入了城中,還是要給陸謹一份面子的。涼川事務也一直是陸謹在掌控。
但自從他立下誅殺大周帝王的功績,凱旋迴城之後一切就不同了。
陸謹倒也識相,很快交出了手中的權利,讓太子殿下安享大權獨攬的樂趣。自己則一心一意地在府邸裡面“養病”,連前去拜訪議事的文官都避而不見,一副安享富貴、不問世事的架勢。“是愚弟不才,讓皇兄如此日夜操勞。”陸謹對撒兀甘的冷淡視而不見,依然好脾氣地客套道。
撒兀甘掃了陸謹一眼,對他如此簡單就拱手讓出權利,撒兀甘也曾經起過疑心。但在迅速安插人手,徹底掌控了全部軍政事務之後,他終於放下心來。此時就算陸謹心有不甘,也不可能挽回被自己架空的事實了。因此,對這個識相的“好”四弟,撒兀甘也不想太過於為難。視線閃爍間,放緩了面容,笑道:“分內之事,自家兄弟何必客氣。倒是四弟……如此天寒地凍,怎麼不顧身體病弱,有興致出來了?”
“咳咳……”陸謹輕咳了數聲,回道:“只因前幾日得了一首新詞,想來請金菱姑娘品評品評。”
他是來找金菱的?!難怪如此輕車簡行,掩人耳目。金菱這個賤人!想必與他早就有勾連了吧?哼,不就是看著這個小白臉生的好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