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贅肉,八字眉顫顫扭動,小小的眼睛擠成了一道縫。
退後兩步,行了個下官之禮:“原來是祖尚書,失敬失敬。”
“唉~”他走上前熱絡地欲挽住我的手,不留痕跡地閃身,避開他的攙扶。“呃……”祖洪德堆笑的臉略顯僵硬,頃刻之間又舒展開,“聽聞豐郎中能文能武,是個風流少年,今日一見果然非凡啊!”
風流少年?每每對鏡自顧,總會皺眉,朱雀這張臉太慘白文弱了。按捺住心中的厭惡,搖了搖手:“是大人謬讚了。”
“豐郎中太過謙了!”他吊了吊塌眉,從寬袖中取出一個小巧錦盒,“這是老夫的一點心意,豐郎中可不要嫌棄。”
遲疑地看了看:“這……”
“啊,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聽說豐郎中寫了一手好字,這不過是一塊香墨而已。”
香墨麼?兩手接過,微微傾身:“雲卿謝大人贈禮。”
“嗯,嗯。”他的語調頗為得意,抬頭一看綠豆眼中閃過一抹精光,“豐郎中啊,最近殿下的身子可好?可適應我國的天氣?”
“勞大人操心,殿下一切都好。”好到以至於連日赴宴,也未顯疲態。
“那就好,那就好。”他跺了兩步,狀似不經意地偏頭,“前些日子看聿大人總是咳嗽,怕是染了風寒吧。我國地屬北方,深秋冷寒,等入了冬怕是更加難適了。”說著他還嘖了嘖嘴,“為各位的身體考慮,回程需趁早啊,不然等大雪封途,再行就不易了。”
原是來試探的,怎麼?荊王已經耐不住了?不過也是,塌下酣睡十幾萬雄師,任著誰都會寢食難安。微微一笑,朗聲答道:“大人說的極是,剛入九月,這天就冷的刺骨,還真讓在下頗不習慣。”
祖洪德忽地正身,瞪旗小眼,面露喜色:“何時起程?老夫必策馬相送。”
送?心中冷笑: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猛獅”又豈是招之則來揮之即去的?“聿大人完成我王使命之時,便是我等離去之際。”
惹人厭惡的笑容瞬間垮下,祖洪德嘴角微顫。半晌,晃了晃手:“朝堂重開,政事冗雜,老夫就先告辭了,晚上的寒露宴再見。”
輕輕一笑,深深一揖:“大人慢走。”待略顯忿忿的身影消失在廊角,這才偏首含笑,“下官如此應答,聿大人可還滿意?”
轉過身,入眼的是迎風招展的紫袍。視線上移,只見那張清俊的面龐流露出一絲半縷的複雜神色。微訝,怎麼?
一步、兩步,他走的很輕,卻又很急。“你……”清亮的眼中似有什麼閃過,快的讓我難以捕捉。
“大人。”微微傾身。
“豐郎中是南方人吧。”
眉頭不自覺地一顫:“不是,下官家在北方。”
“喔?”他眼中帶著幾分狐疑,“那剛才豐郎中為何說不適應這北地寒氣呢?”
元仲,你是在懷疑什麼嗎?暗歎一口氣,幽幽解釋道:“下官的老家位於荊梁翼三國的交界處,雖然地處北方,但山中四季如春,倒沒經歷過風霜。”
他揹著手,長眉擰緊,直直看來,探究意味不減。半晌,風雨中傳來一個輕輕的嘆息:“真的不是麼?”
“喔~不是什麼?”
“殿下。”與元仲同時行禮。
依舊是一身張揚的火色,依舊是一雙迷離的媚眼。慘淡的秋被燦爛的允之一襯,顯得越發悽悽。“元仲啊,究竟不是什麼?”他一轉眸,眼神飄了過來。
“是下官認錯人了。”元仲頷首輕答,“只因姓名相仿,下官把豐郎中誤認成一位舊友。”
微怔,敢情他不是在提防,而是在尋覓?
“喔~”允之眯起雙眼,“舊友?難不成是那位渡你出山的奇才?”
“正是。”元仲回首看了看我,聲音越來越低,似乎含在了嘴裡,“除了……其他都很像……”心中咯噔一下,沒想到他的眼光那麼厲害。
“除了?”允之不依不饒地介面。
“啊。”元仲低叫一聲,從自言自語中回過神來,“下官那位舊友生的比豐郎中要美…不,是清秀些。”
允之沒再搭言,只是看過來的目光越發的深邃難解。“阿切~”掩著衣袖,很不雅地打了個噴嚏。
“元仲,割地的事辦妥了麼?”聲調很是肅肅。
“戰時荊王就以許諾將沛、蘄、鋒三州送與我王,只不過王都之圍一解,荊王卻想變卦了。”
“變卦?”允之冷哼一聲,“那咱們一行七萬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