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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花園裡的那位姑娘。”說著,他腦中閃現出那道倩影:衣袂飄飄,楚腰纖纖,青絲迎風舞,一朵木芙蓉。期冀著她的回首顧盼,期冀著似曾相識的芳容,回首吧,讓他看看,就算一眼也好。但從定侯堅定的環抱和充滿警惕的眼神中,他就知道一切皆是惘然,不過是他的奢念罷了。
“你是說小翠麼?”宋寶言聳了聳肩,坐回到矮桌前,“她是我們家少主的侍妾啊。”他曖昧地眨了眨眼,“人說小別勝新婚,更何況少主正當貪歡之年,這心頭火,嘿嘿。”面上雖笑,可這心裡可苦了去了:混蛋,眼那麼厲!周圍沒人吧,千萬別讓人聽見,要是爹知道了,還不得給他去層皮!嗚嗚~天地可鑑啊,他是被逼的,被逼的啊!怨氣經過胸中的九曲十八彎,漸漸化為淡淡的笑意,浮在蜜色的臉皮上:“雖然豐郎中體形纖美,頗似女子,但元仲兄也不必擔心,我們家少主不好男色。”
聿寧臉上略為尷尬:“不…不是……”
“唉,元仲兄不用緊張,咱們兄弟之間的私言,我是不會亂說的。”馬車啟動,宋寶言從炭爐上拎起銅壺,為聿寧泡了杯茶,“他們倆走的近了點,也難怪元仲兄起疑。不過啊,少主和豐郎中可是舊識,豐郎中的長兄和少主可是拜把子兄弟。豐家小弟出仕,家中長兄自然不放心,就拜託我家少主多擔待些,他們這才變的熟絡了。”
“喔?”聿寧吹了吹杯口的熱氣,狀似不經意地開口,“想必亞清兄對豐賢弟家中情況略有了解吧,為兄好想知道啊。”
疑心重重的混蛋!宋寶言在心中低罵,他一轉眼珠,笑笑道:“若小弟沒有記錯,豐郎中家在荊梁翼三國的交界處,至於家中幾人,我就不知道了。”虧好老爹準備充分,寫了份小姐的資料讓他和他大哥牢牢記住,要不然還不被這傢伙套住?
和豐賢弟說的一樣啊,可心中那人的家是在青國蓮州,難道真的是自己認錯了麼?聿寧陷入沉思,就算手中的瓷杯透出灼人的熱氣,他也沒有覺察,只是靜靜地垂眸。雲卿,他究竟是男是女,他究竟是不是豐雲卿。
宋寶言心滿意足地看著面露猶疑的聿寧,沒有戳破,也沒再說明。靜靜的,車內只浮動著朦朧的霧氣。半晌,聿寧方才回過神來,又揚起公式化的微笑:“此次分兩路前往會盟地,不知定侯是何考慮?”
“我們眠州盛產鹽鐵天下皆知,只不過這鹽多出於北郡,而鐵多產於南郡。因此少主才想到分成南北兩路,且行且看。”
“喔?那為何定侯與豐賢弟一行只有兩人,而你我這路卻有青龍騎護衛呢?”
“呵呵呵。”笑聲很是輕快,恰好遮去了某人心頭的忿恨,“少主和豐郎中武功高絕,帶了護衛也不知道是誰護誰,終是麻煩啊。”
“也是,那還請亞清兄為我細細說說這南郡鐵礦吧。”“細細”二字咬的頗重。
“好。”重對重,笑對笑,宋寶言在內心猙獰大吼:他宋小二還從來沒在官場上輸過,他倒要看看對面這個瘦弱、疑心、一句三套的混蛋能玩出什麼花招!來吧!看他宋家的胡扯神功!
“話說這南郡,那要從九天聖母那根落塵的鳳蝶頭簪說起……”
手牽著手,漫步在幽靜的山林裡。身後跟著一紅一黑兩匹駿馬,腳邊是凝冰的山溪,冰下那喃喃的水流,似乎在傾訴著雪山的情語。
原來,生活可以這般悠閒靜謐。
北風吹來,帶來了山上的雪意,涼涼地鑽入鼻翼,化為了薄薄的霧氣。
“雲卿。”身邊“春水”低鳴。
“嗯?”
潭眸照我影,波光顫我心。“冷麼?”
握緊他的暖掌,手心對手心,輕輕地搖了搖頭。雲遙山高千仞,自山腳至山頂,色彩由深入淺,漸漸的化為一頭白雪。
“終於又聞到山的味道了。”閉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氣,唇畔溢笑,“修遠。”
“嗯。”
“我不睜眼,你牽著我走,好麼?”
“好。”溫柔卻不失堅定的回應。
眼前灰黯,心中卻一片清明。一深一淺地走在厚厚積雪上,發出有些滑稽的聲音。
“修遠。”
“嗯。”
“這還是我第一次走在雪地裡,在我八歲那年,忘山下過一場雪,可是落地即化,最後融進了泥土裡。”用力地踩雪,感受著身體的下傾,“只記得兒時,幽國暖的只剩雨滴,卻透著沁骨的寒意。”手上傳來加力,他在用肌膚向我傳遞著勇氣,“嗯,都過去了,現在我已經能笑著去回憶。”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