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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除了沒有自由之外,還要做一些很粗重的工作。她進這宗人府的時候,大概是清楚自己不會呆太久,所以只要熬過這段時間就萬事大吉了,可是她沒有想到這裡的待遇之差,弄得她每天晚上都凍得要死。
天知道老康是不清楚這裡的艱苦條件,還是他的態度弄得其他人都不敢有所動作,她要了兩次被子無果還被罵了一頓後,她也就是歇了這份心事,默默的期望自己在出去之前不要凍出病來,畢竟她這個身子的前科很嚴重,養上一段時間覺得沒啥,可是一旦生病就得躺在床上過很久,嚴重一點說不定就這麼過去了。
浩雪對這裡的很多人或者條件都有所抱怨,可是她這個人蠻愛惜自己的小命的,所以在牢裡她即使覺得很難受、很噁心,她也會督促自己吃飯,能多吃一點是一點。另外,讓她自己都訝意的是她居然在這短短的幾天之內,她用米飯、剩菜和小強童鞋建立了長期友好的鄰居關係,恩,就是互不侵犯的和諧關係。
小強童鞋也很仗義,她只要固定地分些飯菜給它,它就會跟老鼠兄弟一起享受,絕不越雷池一步。
扳著手指過日子,她以為自己會很堅強地等著李德全或者其他某些人來接自己出去的,可是在強忍了三天之後,她感覺身體變得又冷又熱,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的折磨,如此這般,她的意識也跟著模糊了,意外地她發現自己竟然有種穿回去的眩暈感。
浩雪不是第一次生病,前幾次她是一次比一次病的重,可惜都無法像其他的穿越姐妹們那樣,有運氣回去看看自家的親人,再入個夢,一解思念之情不說,還能順便安撫一下家人受傷的心靈,讓他們放心,自己在另一個時代過得很好之類的。
可就是眼前一黑的時候,她到了一個沒有光亮的地方,那裡沒有一絲光亮,只有她自己,跌跌撞撞地在黑暗的空間裡『摸』索了很久,當她看到光亮時,那種欣喜若狂的喜悅讓她用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向前衝去,即使摔倒,她也義無反顧。不知道跑了多久,當她真正站在光亮之下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很多東西想得太多的時候偏偏得不到,而當你真的放下的時候,你又得到了。
那是熟悉卻又突然顯得陌生的車水馬龍,車來車往,無數廣告招牌,西裝革領、襯衫高跟鞋,形『色』匆匆為生活奔波的行人,浩雪就這樣站在街道中間,看著車從她的身體穿過。愣了好久,慢騰騰地走到一邊,若不是確定別人看不到她,她真的不會相信人死之後真的會有靈魂的存在。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像是不捨,又像是欣喜,還像是害怕自己再也回不去,怕自己見不到四四那一張沒什麼表情的臉和略帶寵溺的雙眼,怕自己再也聽不到胖胖叫她一聲額娘。
茫然地矗立在街頭,浩雪現在才發現原來她再怎麼灑脫,也有放不下的人和事。
到處遊逛,就算確定這裡就是她家所在的城市,身為路痴的她還是不得不悲催地承認自己找不到回家的路。
烏龍原來是這樣的產生的,杯具就是這樣形成的。
不要怪上天不憐你,不愛你,因為它給了你機會,可是你自己卻找不到回家的路。
這樣的感覺就好像某個笑話,說一個學生到學校食堂叫了兩個菜,當第一個菜端過來的時,他拿著筷子吃了一口,隨後吐了出來,叫道‘這世上沒有比這更難吃的菜了’,正說著第二個菜也上來了,他順手也夾了一筷子放進嘴裡,嚼了一下吐出來,內牛滿面地道‘還真有’。
話說二十一世紀的醫學很發達,可是就是如此也沒有單獨分出一科來專治路痴這『毛』病的,所以她的『毛』病一直都在,而且持續惡化,最佳說明就是宋陵將某人送到家門口,某人也不能找到回家的路。現在,浩雪是真的很想回家,可是現實是她不得不到處飄『蕩』,以期望蒙到回家的路或者遇上熟識的人。
老天不疼好人啦!
發出第n次仰天長嘯之後,浩雪覺得自己的杯具還在繼續。
悲催的生活,你怎麼能這麼折磨好人呢!她都在這裡來來回回不下千次了,轉了都十來天了,她老是轉出去了又轉回來,不要說找到半點跟她家相同的地方,就是熟人什麼的也沒看到半個。
難道,難道老天這趟讓她回來就是為了讓她弄清楚路痴是個多要不得的『毛』病?
“劉俊毅,真的是你,真是好久不見!”
“你是?”
本來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對話,但是最悲催的是劉俊毅這個名字跟浩雪平生第一次暗戀的主人的名字一樣,可能是萬念俱灰下尋求一點點的安慰,浩雪下意識地去尋找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