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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作證的意思,金桔瞅了她一眼,默不作聲地服侍容琳套上大衣裳,“青杏,讓她們把水端進來讓小姐洗臉,”不看她的小姐,轉身去疊被。一眼看到枕邊的東西,站在那兒不動了,容琳看在眼裡,淡淡一笑,“收起來吧,和昨兒的衣服包到一處就好。”
疊得整整齊齊地放在枕邊的是她的蓋頭,她自己揭的——她嫁的是李昊琛,不是“隨便哪一個嬤嬤”,所以她不會讓別人插手,他做不了的事,她自己來好了!想想簡直就是冥冥中的定數:送親的長兄他們要回轉時,軒哥在她的轎外說,“以後你就只有你自己了……”,萬料不到那麼快就一語成讖!
只是就算她只有她自己了,杜家的小姐也不會等著人看笑話!所以她自己揭了蓋頭,吩咐喜娘們撤了合巹酒,讓金桔、青杏給裡外伺候的人一一打賞,兩個丫頭也是貼心的很,在滿屋子的尷尬裡,什麼都不抱怨,也不多問,她說一樣,她們做一樣,叫著人關門閉戶,幫著她卸妝寬衣,焚上香、熄了燭,給她放下寢帳,她們在外屋開啟鋪蓋睡下,樁樁件件,都是依素日的規矩,直是把李家的新房當成杜家的香閨,硬是幫著小姐儲存了顏面——事發突然,最有經驗的喜娘都沒了主意,結果她們主僕三人的行事把裡裡外外的人看了個眼兒直,讚的、駭的,不一而足,紛紛猜測李家公子遇上這麼位杜氏千金是福還是禍,只是容琳她們不知道也沒有心思去關心就是了。
看容琳洗了臉,李家的丫頭端著面盆手巾躬身退出去了,金桔把鏡子支起來要給她梳頭,青杏從外頭進來,“小姐,咱們是僱車還是僱轎子?”容琳疑是聽錯了,“什麼車?轎子?”“回家啊,看小姐是坐車還是……”“三日才能歸寧,”容琳放慢了聲音,希望是自己錯會了青杏、應該還包括金桔的意思。
聽她這麼一說,青杏有些不得主意,張口結舌回不出話,金桔撒了手,小姐的頭髮散了一肩也不管,兀自漲紅了臉,“小姐,你還打算在這兒待下去?”
容琳無奈,這兩個丫頭竟真的有個糊塗打算,“若不然依你怎麼說?”看兩個人似是要搶話,容琳先說了,“回孃家?那我這一走算什麼呢?被休?被棄?還是私奔?以後還回不回來了呢?”
“小姐!”兩個丫頭被她的話嚇住了,齊齊喊一聲,又都沒了話,光想著小姐受了委屈,要給人些教訓,卻想不到讓小姐一說才發現這個法子萬萬使不得!
容琳也是在說完話才清楚地意識到她已經無路可退了,當她昨日在拜毯上跪下去的時候,她已經跪別了爹孃和家園,二姨娘給她蒙上蓋頭那一瞬,她滴落在紅毯上的淚許是她留在舊家裡最後的印記了……
忽然就想到踏著紅氈一步步走向喜轎時,大姐姐一聲聲在耳邊囑咐,“不能回頭,不能回頭!”當時只知道是俗禮,說新娘子不能回看,否則前路不吉,現在想來這話竟是大有深意,莫不是舊日的大姐姐也是象她此時這般惶然無措的?
也罷,既是不能回頭,那就一步步向前好了!“青杏,開箱子把我做的五福捧壽的鞋拿一雙出來,再要一方鑲玉員外巾,顏色你斟酌著就好,昨兒個拜堂的時候你不是見過兩位老人家?估量著他們能看過眼的就行!”
青杏不動地方,“小姐,你想自己去給他們請安?”
“讓你拿你就拿,哪來那麼多話?”金桔插嘴,不枉是打小兒服侍小姐的,看著容琳的眉眼就把她的心意猜了個七、八分,“小姐看梳個什麼頭好?”
容琳在銅鏡裡一笑,“你想梳個什麼就是什麼吧。”
金桔梳頭的技藝一向是好的,只是她簡便慣了,總沒給這丫頭施展的機會,今兒個就讓她顯擺一回好了。
金桔想了想,“那就八寶如意髻!”說著也不再問容琳的意思就動開了手,反是容琳不大放心,又囑咐了一句“也別太花哨了!”
這功夫青杏已把她要的東西找出來了,拿過來讓她過目,“小姐,待會兒見了他們,既不是公也不是婆的,你怎麼稱呼?”
容琳失笑,“這有何難?他們是李……將軍的姑母、姑丈,我自然也是隨著他叫的,至於你們兩個,只叫做老爺、夫人就好了。”李家只有這一位姑奶奶嫁在京裡,這次李昊琛兄弟就是借住在她家,於情於理,都該去拜見的,當然,原本是該和……李昊琛一起去的……
心念忽轉,“青杏,你去請人告訴老人家一聲,就說我稍後會去給他們敬茶。”要按爹當初說的話,李家與這姑母家怕也是疏於走動的,還是先知會一聲比較好,免得唐突了。
青杏去找人傳話了,金桔把鏤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