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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的很多作品,畫架上還有著一張沒畫完的油畫,顏料盤裡的顏料已經幹掉了。
唐冰眼尖,仔細一看那油畫輪廓,越看越像自己,轉身就問:“你呀你,什麼開始偷偷畫我的?”
俞南雁忙去遮掩:“我還沒畫完,你不能看。”
“哼,到時候你還是要送給我啊。”
“……好吧,這還沒有畫完,畫完的時候第一個給你看好嗎?”
唐冰摸摸他臉:“逗你玩的啦,你畫的當然是你自己的東西,雖然我有肖像權,但也不會找你索要的!”
她正要抽回手,俞南雁又一把拉住她,“別,你還是找我索要吧!我把自己賠給你。”
唐冰忍不住笑起來,一時間情動,低頭就吻他額頭,結果吻著吻著就有些分不開了,一路吻到對方嘴唇上。畢竟是在俞南雁家裡,他爸爸媽媽都在,唐冰也不敢多來,親了一小會兒就把他推開了,背過身揉揉發紅的嘴唇。
到了三樓右手轉角的一間屋子,唐冰突然有種預感。
這裡也許就是俞南雁住的屋子了。
果然,當俞南雁推開門後,屋子裡熟悉的淡淡藥味和擺設,讓唐冰一下就放鬆下來。
俞南雁輕輕關上門,唐冰就坐在他身側的椅子上,兩人互相看著,久久沒有說話。
終於是俞南雁率先開口:“你覺得我父母怎麼樣?”
唐冰回答道:“陳阿姨很熱情,但是俞叔叔……”
“他是這樣的,一直看不起我媽之前給我介紹的物件。他剛才誤以為你又是我媽介紹的,所以才會說話直接了一點。其實他人……還是很好的,只要你真的跟他接觸多了,他其實會很喜歡你。”俞南雁覺得自己的父親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板著臉,但他記得自己出車禍後,他父親表面對親戚那些神色都很正常,背後怕被家裡人看見,一個人躲在夜色的雨中哭,一個大男人哭的特別慘。他那會兒從房間的窗戶上看見,自己也忍不住哭了。
從此之後他便不再消沉,主動聯絡俞恩林俞恩宇,約他們過來玩,表現出一副樂觀的樣子。有時候還要安慰自己崩潰的母親,漸漸地,父母也把憐惜的情緒都藏在了心底。
所以俞南雁很有自信,唐冰一定會成為他家庭中的一份子。
因為他愛她,而他的父母都愛他。
唐冰心裡在開導自己,俞叔叔再恐怖他也是個人,不可能當著俞南雁他們的面打她就對了,所以自己也不用怕他。
“南雁,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叔叔阿姨喜歡的。”
俞南雁伸手將她抱在懷裡,“我知道。”她的冰糖這樣的惹人愛,怎麼會被人討厭?
兩人抱著纏綿了一會兒,就聽門邊的電話響了,俞南雁過去接聽,“嗯”了一聲,說馬上來,就掛了電話。
“什麼事?”唐冰不解。
俞南雁說:“何嬸叫大家下樓吃飯了。”
唐冰想到那位俞叔叔又要出現,就有些心虛,但想到俞南雁,底氣又出來了。
或許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唐冰正推著俞南雁往電梯旁走,就見俞宏盛大步朝這邊走來,跟他們一同進了電梯。
唐冰忙道:“俞叔叔。”
俞宏盛看了眼她怯怯的樣子,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下到一樓,到飯廳要經過一個走廊,走廊上掛著很多壁畫,俞宏盛似是無意的指了指其中一幅《向日葵》,說了句:“這幅畫來之不易啊。”
俞南雁沒有接話,自然只有唐冰接話,她說:“每幅畫都是畫家的心血,都很不容易。”
俞宏盛點點頭,突然問:“你知道這副畫是誰畫的嗎?”
唐冰心頭一跳,答:“是荷蘭畫家梵高。”她穩了穩心神,有次給人設計裝修就用了這個當玄關壁畫,對此瞭解剛好挺多,於是又說,“聽說這副畫現存只有六幅了,分別在日本、倫敦、慕尼黑、美國和荷蘭的梵高博物館,另有一幅為私人收藏……誒?難道俞叔叔這副是真的嗎?”
俞宏盛漸漸地看她眼神也有點變化,咳了咳說:“我哪有那麼大的財氣,收藏梵高的畫當真 不可能。這副是南雁十七歲的時候臨摹的,還算有點神韻吧?”
“他現在已經自有自己的風格,再也不用臨摹了。”
“說的對。”俞宏盛也很贊同,“他現在不管畫什麼畫都很注重光影和明暗,線條有些虛弱,但別有一種風格,要繼續維持。”最後一句,卻是叮囑俞南雁了。
俞宏盛又指了幾幅畫問起唐冰,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