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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勇不禁興奮地低呼:“看到沒有,這才叫大家風範!這才是名門閨秀!國色天香莫過於此!”
看得出神的嚴澄打了個機靈,顧不得眨已發澀的眼睛,只想把這勝過畫中人的美色刻在心頭。當目光落在寧安郡主豐盈上的牡丹抹胸,嚴澄的身子不可抑止地顫抖起來,陣陣燥熱讓他鼻尖流下一股熱流。
嚴澄卻是顧不得擦拭,探著腦袋用力看去,眼瞧著身著逶迤拖地紫粉牡丹裙的楚良嬈蓮步輕移,披帛翩翩,他心頭跟著一蕩,眼神如影隨形,如痴如醉。
有眼尖的聲音沙啞地說道:“乖乖,寧安郡主這一身紗裙莫非就是煙霞綃?”
便是嚴澄這個鄉巴佬都聽聞過煙霞綃的名聲,此時聽這人說起,不禁咂舌:“這得多少錢啊……”
祝勇聽了他的話,哼了一聲,賣弄道:“少不得百金之數。”
隔壁間的人聽了嗤笑起來:“哪來的鄉下人,竟當百金之數便能做得?要我說,不下千兩金才是。”此語一出,便是一陣嗡嗡的唏噓聲,那人出了風頭,心下得意,又道,“一群沒見識的,有沒有看到郡主髮間的牡丹?那白的是夜光白,紫的是魏紫,隨便一株都是價值千金的東西。”
“兄臺好見識。”對面酒樓上的人舉杯致敬,此人回了一禮,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被譏諷的祝勇面色死灰,倒不是因為那人的話,而是他萬萬沒想到楚良嬈會金貴至此。回想之前自己的驚鴻一瞥,他不禁苦笑,他還以為同為郡主,寧安郡主應如桐楠郡主一般才是,如今看來,只是寧安郡主低調罷了。
同失魂落魄的祝勇不同的則是嚴澄,他目光亮的驚人,心裡謀劃著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把那美貌丫鬟勾到手,到時候再借機攀上寧安郡主。等生米成了熟飯,那自己豈不是就成了郡馬了?再求富貴,豈不是搓手可得?
眾人各懷心思間,楚良嬈已然上了船,徑直入了傳來陣陣嬉笑聲的艙內。
當那抹倩影在眾人視線中離開,不少人都覺得心下一空,對之後來的人倒是不甚期待了。
就在大家興致索然之時,一個二人抬的灰布小轎突兀地出現在街口,同之前的高頭大馬比起來,好似一個笑話一般。
有膽大人的揚聲調侃道:“這是誰家的小娘子,可是走錯了路?今兒這邊可不是小娘子來的地方。”話音一落,轎簾便被重重地掀開,一個尖銳的聲音呵斥道,“哪來的賤民!信不信本郡主治你的罪!”
一聽說這也是個郡主,方才那嘴快的人腿就軟了,正要求饒,便聽又有人冷笑:“我當是誰,原來是鼎鼎有名的桐楠啊。”
“放肆!本郡主的名號豈是你這種賤民能提的!”桐楠厲聲道。
“看樣子,小娘子的記性不大好,你如今可不是郡主了,不過是你口中的賤民罷了。”說罷,幾個酒樓上紛紛傳來調笑聲,“可不是麼,連馬車都坐不起,還一口一個賤民,當自己是什麼貨色?”
“還能是什麼貨色,不過是個被人睡過的破鞋罷了。”
本不想露面的桐楠哪裡受得了這般侮辱,直接叫了停轎,氣呼呼地走出來顫巍巍地伸著手指道:“大膽刁民,信不信我告訴長公主,讓她治你們的罪?”
“勾引了人的夫君,還有臉去告狀,這小娘子的臉皮恁厚了些。”
“你!”桐楠氣青了臉,眼珠子用力往外瞪著,十分可怖。
一旁的媽媽看了不禁心底嘆氣,自家姑娘怎麼還轉不過彎來,這些人擺明了是要當著眾人的面給她出醜,這事忍一忍便過了,她偏要出來丟這個人,實在是……愚不可及。
“此女好生嚇人,面青眼赤,如夜叉一般。”
“姿色是算不得上乘,不過若是入了花街柳巷應還是能賺些腳伕生意。”
聽人把自己形容做妓子,還是入不得花樓的次等貨,桐楠氣得渾身發抖,嘴皮發白,當下跺腳道:“回府!”“姑娘,既已出來了,哪有回頭的說法?你忘了郎君怎麼說的了?”隨從的媽媽提醒道。不說到罷了,一說桐楠就是一肚子憋屈:“我便說不來,那軟骨頭偏讓我來受這等罪,若是讓那些姐妹瞧了,我可就沒面子了。”
☆、109 睚眥必報
瞧桐楠還轉不過彎來,這媽媽也不想多費口舌了,只勸她快上轎,免得誤了時辰,惹貴人不快。若是桐楠還是郡主,這遲了便遲了,如今她只是一介庶民,哪裡擺的起這個譜?
聽了幾句勸告,桐楠惡狠狠地瞪了幾眼一旁圍觀的人,道:“你們等著,要讓我的姐妹知道你們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