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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四騎的隊伍快速前行著,哪知轉角處突然殺出來個髮絲凌亂的青衣書生,一看這馬就要踩自己身上了,那書生大叫起來:“郡主救命!”
此時要停怕是難了,楚良嬈急中生智,拉緊韁繩收緊右腿。身下的小紅長嘶一聲,兩蹄抬得老高,在空中蹬了兩下,穩穩地踩在了右側。
感覺到風颳在面上生疼,這書生只覺得心臟收緊,嘴張得老大,連話都忘了說。
“駕!”楚良嬈頭也不回,徑直帶著自己的隨從往前跑去。不管這人是誰,他這麼半路跑出來險些給她造成人生陰影就不是個好傢伙,她犯不著去同情。
兩個護衛則冷冷地瞥了這書生一眼,銳利的目光有如實質一般刺向那人。
這書生便是嚴澄了,方才他便看到楚良嬈了,抄著小巷近路來說話,哪想話還沒說出口,就差點把小命給丟了。直到有力的馬蹄聲漸行漸遠直至聽不見,嚴澄還移不動步子,兩條腿好似釘在了地上一般,冰涼一片。
嚴澄一低頭,發現褲襠竟都嚇溼了,眼下也顧不上害怕,用袖子擋著臉,他快速躲回小巷裡,似一個小媳婦一般嚶嚶哭起來。
蒼天啦,他怎麼就這麼可憐啊,這話都沒說出口就被嚇得尿了褲子。
那寧安郡主居然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他的臉都丟光了,自己的駿馬夢,發財夢可怎麼辦啊?
哭了好一陣,嚴澄才回到自己租住的院子裡打水洗了臉。抽噎著靠在牆上,他狠狠地抓著自己的頭髮扯了又扯,一不小心把髮帶都扯散,一頭亂糟糟的頭髮便散了開來。
不等他繼續悲秋傷懷,緊閉的木門便響起了敲門聲。
“砰砰砰!”一個有力的女聲大喊道,“姓嚴的,我知道你在裡面,趕緊給老孃交租,看你斯斯文文的像個讀書人,結果還不如臭要飯的!把門開啟!”
嚴澄縮著腦袋,不敢發出動靜,只想等那潑婦走開再起身。
那女人見還不開門,自是不解氣,又破口大罵了半天,才放狠話道:“好你個臭要飯的,以為老孃是個寡婦就敢欺負老孃,你等著,看老孃逮著你不把你剝皮抽筋!”說著便罵罵咧咧地走開。
“呼。”嚴澄拍著胸口,就著方才洗臉的水又洗了衣裳,隨即琢磨起以後的日子來。
眼下他連這個破院子的租金都付不了,而乾糧也所剩無幾,再這樣下去自己就真成了破要飯的了,可是今天的遭遇還讓嚴澄心有餘悸,一時間,嚴澄生出一種無力感。
看著渾濁的汙水,嚴澄真恨不得把臉埋在裡面不起來了。
電光火石間,嚴澄突然記起丁香的父親朱秀才來。當初他有心打聽過,知道丁香的父親也在京都之內,還搞了個魚塘,據說也賺了不少。這樣想著,嚴澄的兩個眼睛就亮起來。對!既然他不能直接找郡主賜婚,那就找那朱秀才,大家同是讀書人,又同樣懷才不遇,一定會有很多共同話題。再則婚姻大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作為讀書人,肯娶他那當奴婢的女兒,朱秀才一定是求之不得的吧?
☆、129 一場鬧劇
只可惜嚴澄時運不濟,若是曾經的朱秀才,絕對會如他所想,恨不得把女兒賤嫁了。可現在朱秀才賺了錢,有了底氣,再加上知道自己女兒會脫奴籍,自是不怕丁香會嫁不出去。所以當嚴澄找到朱秀才時,得到的只是一瓢腥臭的魚肥,噁心的嚴澄差點把膽汁都吐出來。
朱秀才把嚴澄趕出門去,轉身便去忙了。
嚴澄哪裡肯就這麼輕而易舉放棄,索性便用了黏字訣,天天守著朱秀才,不管他走哪都跟著。朱秀才一開始還會趕他,而嚴澄也只得遠遠地跟著,時間久了,朱秀才也沒精力搭理他了。
嚴澄瞧朱秀才每日在魚塘也只是呆半日,之後都是跟著中人四處看鋪子,心裡便以為朱秀才是真的發達了,恨不得抱了朱秀才的大腿直接喊岳父了。
而實際上朱秀才卻是替楚良嬈出面篩選店鋪,之前看中了一家鋪子不錯,但楚良嬈見過卻是直接否決了,所以朱秀才少不得要多看幾家來做比較。
之所以對這件事,還是因了朱秀才也要入股的緣故,自打楚良嬈指點他辦魚塘後,他就對楚良嬈的生意天分感到信服了。在此之前他一直覺得既然養魚這麼賺錢,他大可一直幹下去,可這幾日看了這麼多家店,他卻也感覺到了辦魚塘不是長久之計。
且不說學著辦魚塘的人越來越多,風險也是有的,若是養死了,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而如今楚良嬈又提議說要開店,還允許自己入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