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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凌亂,發誓拼死也會尋到睚毗大人的訊息帶回來給她。
阿寶摸不著頭腦,原來睚毗身邊的侍衛們是如此盡忠職守啊。
遠遠的傳來一陣喧囂,聽出是在自己房間附近,阿寶忙甩下一干侍衛急急趕去……
沿途的妖怪皆迅速退開,阿寶甫一進房間便嗅到淡淡的血腥味。
睚毗蒼白著臉,正在粗魯地處理身上的傷口。
阿寶看不慣他粗魯的樣子,接手過來,治癒術所特有的淡淡白光充盈室內。望著他蒼白虛弱的臉,阿寶胸中又冒出一股悶氣,宛如對著自己的阿弟般訓斥,“你這兩天去哪了,怎麼會受傷!”
睚毗低垂著長睫臭著臉,“你不是都不理我了,還囉嗦這些幹什麼!”
阿寶難得強勢地橫了他一眼。原本脫線的LOLI突然有氣勢起來,果然姐姐是一種神奇的生物啊。
睚毗在阿寶的瞪視下不情不願的吐了一句,“青丘之國。”
阿寶疑惑道,“之前不是說要和我一起去嗎?”
睚毗避開她的問題,含糊地說,“玄玉在青丘天狐的聖地,這幾日正是玄玉的破土之期,我把它帶回來了。”
“玄玉?”
睚毗不理她,見傷口治癒得差不多了便爬到阿寶床上去,“阿寶,上來睡!”
“你自己睡。”阿寶一想到他瞞著自己去冒險,還受了一身傷便悶悶不樂。
睚毗一向不是被動的主,見她不肯上來他便直接下地將阿寶撈□,抱緊這涼涼的身體。
“哎?哎?你怎麼又這樣!”阿寶皺著包子臉不住地嘟囔,思及他身上的新傷又不敢大力掙扎。
睚毗收緊手臂,將阿寶牢牢嵌在懷中,“……你不是說你的仙劍承受不住業火嗎。”
阿寶“唔”了一聲,隱隱明白他冒險去搶玄玉的原因。
“等淬鍊成功了,讓我瞧瞧那把仙劍的威力。”睚毗低聲喃喃,線條優美的下巴蹭了蹭阿寶的發頂,帶著絲不易察覺的撒嬌,對阿寶示好著。
阿寶籲口氣,知道他專門去搶玄玉是為了討好她。
睚毗性情跋扈霸道,就算心裡有歉意,也說不出道歉的話來,只會用撒嬌和討好來表達。既然這孩子已經認錯,正對她撒嬌了,阿寶胸中的悶氣也消散許多,不過口中還是在不斷地碎碎念,“以後不要再這麼隨意涉險了,安全第一知道不知道?還有哇,做什麼事情最好都要跟人家商量商量,好有個照應。而且你呀,脾氣這麼壞,我當然知道你是有口無心……”
“既然知道,為什麼這些天都不理我……”睚毗將頭埋在阿寶頸間含糊不清地咕噥著,像受盡委屈的孩子。
“知道是一回事,生氣又是另一回事。再說了,你的脾氣確實很差,有時候嘴巴又那麼刻薄……扒拉扒拉扒拉。”阿寶繼續碎碎念。
睚毗便不回話了,只是又蹭了蹭阿寶……
這個夜裡,他們都做了場好夢。
夢中有彼此,有深深牽絆的家人,有久別不見的朋友,有句芒山上常年不散的煙雲……夏日裡的穿堂風相互嬉戲著挑開半掩的紗簾。
噓……
好吧,它們也不忍心吵醒這場美夢。
青丘之國,其陽多玉,其陰多青雘。
自洪荒時代就被供奉的玄玉正是天狐一族的至寶,擁有至陽的天地靈氣可作為承受至陰地獄業火的容器。
睚毗忒得貪心,把那足有小丘高的玄玉硬是給撬了一半回來,教那群向來吝嗇傲慢的九尾天狐們肉痛得咬牙切齒。若它們知道這足有十數米高的上古至寶被他眼也不眨地全部往煉爐裡扔,不知道會不會集體爆血管?
玄玉足足淬鍊了六年。
期間阿寶所要做的,就是在每日的逢魔時刻往煉爐裡滴血,並放幾朵業火下爐去溜溜,讓那玄玉充分認主。同時也讓業火明白這玄玉和她是一掛的,大家都是自家人。
第六年三月,紫微星隕。
是夜,宇文化及發動兵變。煬帝楊廣被縊死,幼子趙王杲被殺。
是夜,宇文澈一身染血的銀甲站在滿目瘡痍的宮殿中,面無表情的低頭望著腳下曾經向他撒嬌著,甜甜喚著太傅的小皇子們,垂下長睫,揮下利劍——
是夜,整座句芒山震動不已,亡國之獸朱獳仰天長嘶一夜,隨著帝星的隕落向天下宣告隋的滅亡。
是夜,阿寶翻了個身,再度將緊巴著她不放的小鬼壓在身下,迷迷糊糊地咕噥著地震了嗎,怎麼老搖晃……
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