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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口舒緩了許多……
“果然……很平……”
“曼陀羅,你還沒走!”
“我現在也是雌性,你可以忽略我,我只是觀摩觀摩。”身為旱魃,她也不可能會繼續再長“大”……真可憐。
“出——去!”
“好吧,好吧……這就出去,這就出去……”
接下來數月黛日夜不停的為她診治,努力吊住她一條性命,她的意識越來越清晰,卻始終不能動也不能說,
不知又過了多久,憐柳憂心的詢問道,“這麼久了,還是沒有治癒嗎?”
“……就算治好恐怕也會折壽,而且最後一步還需要睚毗幫忙。”
睚毗幫忙?是幫忙捅上一刀吧。“……基本上不太可能。”
“即便如此我還是要試上一試。光是修復和重塑便花了數月,疏通經脈之時更是要毫無停滯地連續打通周身被阻塞的血脈,相當於將阿寶的身體內部重塑一次,將原本的死血換上新血,這一過程延續的時間極為漫長,現世中道行能從頭到尾毫無停滯的支撐下來的,便只有睚毗。容不得不試。”
零星的對話聲慢慢靜下來,身子被溫柔的托起,輕柔的幾乎沒有任何感覺……
許久之後,一個熟悉而冷漠的聲音打破寂靜——
“你要我救她?”
睚毗雙手負於身後,居高臨下的俯視床榻上一臉蒼白的少女。
她神情安詳,一頭燦亮銀髮映襯得她越發膚白如雪冰肌玉骨,小小的唇抿著,同樣是失了血色的白。
“旱魃?”他的目光停留在她及地的銀髮上,語氣用的是陳述,而非疑問。
既然都把人帶到他面前了,黛自然也不再隱瞞,只神情莫測的微一頷首。
睚毗低低“呵”了一聲,漫不經心地從少女臉上收回視線,“我為什麼要耗費自己的道行去救她。”
黛只同曼陀羅交換一個眼神,便毫不猶豫的道,“條件?不論你的條件是什麼,只要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都可以答應。”
“任何條件都答應?”睚毗踱到床榻前,微微俯身,戴著暗紅扳指的拇指輕劃過少女冰涼柔嫩的頰,乖順地垂在身後的長髮滑落至胸前,他側頭看向黛,左眼下殷紅的淚痣襯出一抹豔色,“她是你的情人?”
黛勾起唇角曖昧一笑,細長的獠牙微露尖端,含笑頷首。
曼陀羅不滿的低嗤一聲,斜睨了他一眼。
黛視若未睹,笑顏依舊。
睚毗將視線從他們身上收回,指腹突感到一絲細微的顫動,他垂眼看去,只見拇指已不知何時無意識地拂過旱魃的眼,她的睫毛微微顫動,似乎努力想睜開眼。
他收回手,只見那長睫再細細顫抖幾次,吃力的緩緩睜開眼……
火紅的瞳孔總會讓人覺得嗜血,但此刻她的眼神卻意外的柔和,彷彿是一汪清泉滲入心底。
阿寶只定定看了他一眼,那一眼穿透了千年的時光,跨越過生與死的界限,帶著他難以理解的複雜和溫柔。
睚毗蹙起眉,但似乎單單是睜開眼就已耗盡她全身的力氣,下一秒少女便再度疲累的闔上眼。
黛伸手安撫般輕拂過阿寶的發,偏頭睇了他一眼,“你願意救她嗎?”
他沉吟了片刻,平靜地道,“好。”
外衣被除去,此刻阿寶身上只著一件薄薄的單衣,貼身的剪裁將她的身體勾勒得曲線畢露(曲線畢露?)……
睚毗盤腿坐於阿寶身後,黛隔著單衣食指輕點阿寶背心的傷口,“這裡就是她的致命傷,你先從這裡開始。”
他說這句話時語調格外平靜,卻掩不住那絲壓抑的憤恨和殺意。
睚毗睇了他一眼,將玄色廣袖外衣撩開,單掌按在那單薄的後背上,淡淡道,“其他需要我疏通的經脈你按照順序一一指明,到時我會注意。”
黛眯起眼,“那是自然。”他不會讓他有機會再傷她。
室內暗潮洶湧,室外,憐柳和曼陀羅焦急地等待著。
朱獳在門外停駐片刻,最終還是轉過身面對他們,“接下去,你們打算如何?繼續讓旱魃留在浮塵界和大人朝夕相處?還是讓她傷愈之後及早離開。”
“嘖,這口氣真是令人不悅啊。”曼陀羅吹了吹指甲,“為什麼不是你想法子讓你家大人離阿寶遠一點?”
若它的勸告諫言有用,那麼當年最終的結局就不會……
朱獳垂眸,不語。
千年前那場封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