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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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總要告訴我,你住在哪兒吧?那天早上你放我鴿子,我後來去了火車站,可是沒找到你……”
他說這話時,有些委屈,還未等許綰開口,他又說:“我知道你是一個人坐火車走的,擔心死了,可是又聯絡不上你,我甚至向我父親取得了你父親的聯絡方式,算好了時間打電話過去,可是……他掛了。”
“你告訴我你住在哪兒,至少讓我可以找到你。”
蘇嶽隱約感覺到了許綰與她家裡人之間的關係,因為她聽見這些話,臉色越來越蒼白,像是受到了驚嚇,就連肩膀,也微微發抖。
許綰始終沒說她住在哪兒,只是為難地低著頭,蘇嶽只能看到她的頭頂,烏黑的頭髮在昏暗的燈光下染上了一圈淡黃的光圈。
然後,一片雪白的晶瑩落在了她的頭頂,瞬間融化了,蘇嶽抬頭,天空下起了小雪。
蘇嶽再低頭時,許綰的肩膀抖得更厲害,他心中閃過不好的感覺,扶住許綰的肩膀,伸手想要抬起她的下巴,然而她始終不讓他看見她的臉,只是蘇嶽摸到許綰的臉上,指尖溼漉漉的,是她的眼淚。
那一瞬,蘇嶽的指尖傳來刺痛,他的心裡頓時像能感受許綰的痛苦一樣,跟著一起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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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二十七:這不是悲傷的眼淚
蘇嶽以為是自己的原因才讓許綰流淚,他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那兒,嘴張了又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不停地輕喊她的名字,一遍一遍。
“許綰。”
“許綰……”
雪,越下越大,一片片鵝毛一般落入兩人的身上,落在蘇嶽的身上瞬間化了,落在許綰的身上,還要再停留會兒,蘇嶽突然覺得,或許許綰很冷。
他張開雙手,抱住了她,她的身上果然是冰涼的,就連拉著行李箱的手,也在寒冬裡凍瘡了,小尾指和食指腫的很厲害,她食指的指甲斷了,指縫裡還有幾道血絲,看得蘇嶽難受。
許綰被蘇嶽抱在懷裡,聞到了他身上特有的香味,心裡的難受逐漸平靜下來,剛才聽到蘇嶽提到了她的父親,腦子裡便不可遏制地想到最後一次見到父親的場景。
那時母親拽著金瑤瑤的頭髮撒潑,父親伸出手便給了母親一巴掌,聲音清脆響亮,整個房間瞬間安靜了下來,她眼眶發紅地扶著母親即將倒下的身體,父親緊皺眉頭,護住了金瑤瑤,伸出食指指向她與母親。
粗著嗓音狠戾地說:“看看你們倆現在的樣子,一個下賤!一個**!”
如果不是蘇嶽在,她絕對不會哭。
她越是忍著要在一個人面前堅強,不能流淚,偏偏越受不了溫柔的蠱惑,隱忍的淚水就這樣落了下來。
蘇嶽在她的耳邊一遍遍溫柔的喊著她的名字,只消他的一個擁抱,他的嗓音,彷彿就能將許綰從過去十多年的痛苦裡解救出來,可是這個溫柔,不會存在一輩子。
蘇嶽能感覺許綰逐漸平靜了,他終於鬆了口氣,放開了許綰,只見她抬起手,有些倔強地用袖口擦掉了臉上的眼淚,聲音黯啞:“我回去了。”
蘇嶽沒攔許綰,只是在她轉身的那一刻,問她:“為什麼突然哭了?”
許綰回頭朝他看去,只是此時的回頭,已然沒有難過的表情,眉眼平靜,找不到多餘的情緒,她突然對著蘇嶽一笑,笑容幾分乾澀,但似乎真的釋懷了一般。
她說:“蘇嶽,剛才的眼淚,不是悲傷的眼淚。”
那眼淚不是悲傷的眼淚,父親、母親給她造成的傷害,早就不配她為之流淚了,那眼淚是高興,高興在她已經習慣周圍人的冷漠;被人拋棄的滋味時,蘇嶽出現了。
就如今晚她疲憊不堪地回到了學校,她依舊感受不到人情冷暖,每一個過往的女生,要不是對她冷言嘲諷,就是無視,然而只有蘇嶽,只有蘇嶽在乎著她,關心她的一舉一動。
他會擔心她是否冷了、餓了,在回家的路上是否安全,只有他擔心他的隻言片語會傷害到許綰,其他人……都視她如無物。
許綰回到宿舍,將行李箱裡的東西整理好了之後,才去洗澡,洗完澡出來吹頭髮,正看見李桃和吳瑤坐在桌邊談笑,見她過來了,便停止了說話,走到一邊去了。
許綰垂了垂眼眸,繼續吹頭髮,楊曉走到她身邊,靠著窗戶邊的牆上,將窗戶開了條小縫,吹著風,像是漫不經心地問她:“你把蘇嶽放在哪兒啊?他元旦早上在外頭等了你一個小時,要不是碰見我,估計還會等下去,就算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