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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折價,每石一兩五錢。冬米每石四兩,餓死載道,河中浮屍滾滾。城門巷口拋棄小兒百十為群,或有人引去,或視其僵死者,盡棄之叢冢,或聚而焚之,或掘坑埋之,蓋不勝數。幸不死者,剝榆樹皮為餅,糠皮為粥,一望村落,樹皮剝盡,是數十年沒有過的饑荒。
崇禎十五年(1642)歸安大旱,飛蝗蔽天而下,所集之處,禾苗與蘆葦立盡,民削樹皮木屑雜糠秕食之,或掘山中白泥為食,名曰觀音粉。含山左側地名良村,強徒數百嘯聚作亂,幸虧不日被撲滅,可是,瘟疫繼至,但官府不但不蠲免錢糧,反而嚴刑催科。而蘇州府吳縣米價貴至每石銀三兩三錢,麥石二兩二錢。民益艱食,流離竄徙,老稚拋棄道傍,城鄉房舍半空傾倒,死屍枕藉。
天災加上物價騰貴,讓商貿區變得越發繁榮。每日裡黃浦江裡的大小船隻將一船船的糧米油鹽卸下,由各地的商人忙不迭的拿著交割憑證到堆疊取貨運走,運到各地去大賺特賺。
自從洛陽陷落福王罹難之後,這商貿區除了明面上的農產品輸入和暗地裡的軍器火藥等物交易外,更多了棉布的大量交易。
往日裡號稱人間天堂的杭嘉湖蘇松太地區,也有大量的流民被商貿區散發出來的巨大吸引力所召喚,自覺不自覺的用腳投票,到這裡來碰碰運氣,看看是否能夠在這傳說之中的神奇之地為自己和家人謀求一個求生之道。
一時間,上海縣和附近的幾個縣城、衛城裡這樣的流民人滿為患。到處都是那種神情麻木,卑微,畏懼與憐苦的流民。與這裡的百姓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而且這裡的百姓,總讓人有一種怪異的感覺,或者說他們身上有與眾不同的氣勢,那是一種自信與昂揚交雜的氣勢,個個走起路來也是昂首挺胸,大步流星的。似乎這裡人等,上上下下,都懷有一種希望,或者說懷有一種夢想。
這些百姓無不暗自慶幸自己的幸運,能夠在商貿區建立之初便決定投入這裡,有人甚至帶著自己的土地加入。此時的商貿區繁華景象讓這些從中獲利者欣喜若狂:各類商鋪鱗次櫛比,商人往來不斷。與不遠處的上海縣、金山衛、奉賢、川沙、甚至蘇州湖州等地相比,這裡簡直就是非大明之地,而是另一個沒有災禍,沒有戰亂的美好國度。
此時正是華燈初上,許多的買賣商鋪趁著這一天之中最後的商機努力做著生意。街上人流熙熙攘攘之時,雖然秋意已濃,天空中偶爾有幾點秋雨飄落,江面上吹來的江風也帶著徐徐涼意,卻絲毫沒影響到街上行人如織穿梭熱鬧。
在靠近黃浦江的一側,因為這裡聚集了大量的倉庫堆疊、從事與南中商社進行各種交易和服務活動的商鋪,,無數的人們要尋找場所休憩遊玩閒耍,所以,催生了大量的茶館酒樓飯鋪。在一些背靜的巷子裡,還有為數不少的煙花風月場所,與同樣在水邊做生意的秦淮河不同,這裡沒有那麼遮遮掩掩,談詩論畫的花頭,只要價錢給的合適,便是碼頭上扛大個的腳伕,也可以和院子裡的花魁來上一發。
“咱們這裡才是正宗的院子,拜管仲做祖師爺的!哪像秦淮河邊南曲的那群婊子,每日裡不務正業。只想著如何釣金龜婿,到有錢人家當小老婆?!婊子就是婊子,不管是賣奶茶的還是賣綠茶的!”
正值晚飯時節,幾條大街上,各個茶樓酒肆盡是開足馬力,各類的刀勺聲,跑堂吆喝聲響成一片,陣陣酒香的肉氣,只管從各酒樓間噴散出來。街道上的大小飯鋪、飯攤麵攤也是拼命的吆喝著,招呼那些剛剛結束了一天辛苦勞作的苦力們到店裡來填飽肚子。努力做著自己的生意。
鄰近江邊新近開設的“正興館”算是一家綜合性的飲食場所。標榜自己是地道的本幫菜,既有可以供富商大賈宴請的草頭圈子、紅燒荷包翅,蝦子大烏參,青魚下巴划水、青魚禿肺、油爆蝦等菜餚。也有糟缽頭、禿肺、大肉包、蟹殼黃、大排面等普通人吃的東西。為了招攬生意。提高人氣。精明的老闆更開設了茶座,請來唱評彈的先生說書兼讀報,這樣一來生意更是爆滿。樓上樓下都擠滿人各類聲音嘈耳,陣陣興奮的議論聲不斷傳來,連添茶夥計都不由駐足,傾聽忘活。
一樓大堂內的茶座裡七嘴八舌,食客們一邊享用著油水豐足的晚飯,一邊議論著最近的商機,這正興館內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也許你的發愁事恰好便是別人的生財之道,因此更加熱鬧,吸引更多的人前來。
“沒有魯班大師的技藝?不要緊。沒有坊間大工匠鉚榫、燕尾槽等技藝?不用慌。小號這裡新近進了一萬斤從河靜製造購進的上好鐵釘,房梁木架,便是常人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