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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
張任搖搖頭道:“匈奴人暴虐無仁。如果有機會,我也想狠狠地教訓他們一番,不過,此次我軍欲東渡黃河偷襲幷州,還得速進才是,一旦被夏侯惇掌握我軍動向。加強西河的防禦力量,必將為我們的渡河行動造成困難,所以與匈奴人還得先禮後兵,不戰而屈人之兵方為上策。”
王平馬岱這才沒有言語,雖然說靖軍現在有十六萬大軍。佔據著絕對的優勢,但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個道理他們還是懂的,和匈奴人打個痛快,卻耽誤了東渡黃河的大計,那才是得不償失。
張任躍馬而出,衝著對面匈奴人高聲喊道:“在下張任,欲求見單于劉豹子一面,我家主公有書信呈交單于。”
匈奴陣中倒是有聽的懂漢話的將領,當即出馬喝道:“大膽漢狗,膽敢興兵犯我疆界,真不知死字如何寫!想要見我家單于,你還不配!”
王平大怒,正欲挺槍迎戰那匈奴戰將,張任將他拉住,道:“休要與他意氣相爭。”又衝那匈奴將領道:“閣下誤會了,此番在下率兵前來,並非有意冒犯,更無交兵之意,只想要跟劉豹單于借一條路而已,何況我手中有單于故人的書信,還請閣下面呈單于,倘若耽誤了,恐的閣下吃罪不起。”說著,張任令人將一封書信送上前去。
匈奴將將信將疑,卻敢不敢擅作決定,立即命人將書信呈到後面去。
不多時,無數匈奴精騎簇擁著一位虯髯精睛的人來到近前,張任冷眼打瞧,此人衣飾華貴,儀仗極為排場,心道此人必是劉豹無疑。果然聽他呵呵一笑道:“我這個賢弟果然是非常人也,今日已為雄據天下的一方霸主,真可喜可賀,張將軍既然是我賢弟的部下,想要從此處借道,也極是容易之事。”
原來,劉澤早已知道劉豹坐上了單于的位子,便在張任出征前,親筆書寫書信一封,讓張任北行途中萬一與匈奴兵遭遇,但執此信找劉豹通融通融。
當年劉澤千里赴關中救蔡邕一家,東歸之際繞道渭北,與南下劫掠的劉豹不期而遇,機緣巧合之下與劉豹義結金蘭,當時劉澤只為逃命,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當成一回事,直到時至今日,方才憶起,便欲藉助與劉豹的關係為張任弄些方便,不過劉澤倒也不清楚,事隔多年,不知道劉豹還買不買他的面子,只能是姑且試之,同時告訴張任要做兩手準備。
看劉豹如此爽快,倒是大出張任的意料,張任含笑拱手道:“多謝單于成全。”
劉豹哈哈大笑,道:“張將軍不必多禮,舉手之勞而已。潤德義弟興兵滅曹,我豈能袖手旁觀,這樣吧,我派遣一萬精騎,隨同張將軍一同徵進,以助我義弟一臂之力。”
張任微微一怔,本來他只意在借道,但劉豹張口就派遣一支騎兵助陣,這也太豪爽熱情了吧,似乎有些過了,張任腦子微微一動,就覺得此事不太尋常,匈奴人真的會如此好心?此事絕不簡單,匈奴恐怕是別有所圖。張任沉吟一下,道:“多謝單于厚意,某代表我家主公謝過單于了。只是我軍勞師遠征,糧草補給困難,單于若再要派遣一支軍隊的話,只怕我軍糧草匱乏,供應短缺。”
劉豹豪爽地一笑,拍著胸脯道:“張將軍放心,我派出的騎兵絕不要張將軍動用一草一粟,完全是自給自足,而且我軍只為助戰,別無他求,張將軍但請放心。”
他越如此說,張任越犯嘀咕,不求回報、不用負擔糧草,匈奴人還真成了活雷鋒了?以張任對匈奴人的瞭解,他們遠還沒有豁達到這種地步,這裡面一定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貓膩。“單于的美意,在下心領了,只是彼各屬一軍,只怕約束不易,軍令行之不暢。何況此時關係重大,在下也無法決定,還須得稟明靖王才是。”
張任竭力推脫,劉豹的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哼了一聲道:“張將軍如果無法做主,那就請暫時駐留此地,稟明我義弟之後,再行定奪吧。”
張任心底冷笑一聲,匈奴人翻臉比翻書還快,方才還和顏悅色,剛一拒絕,立馬語氣大變,看來他們果真別有所圖?是了,派一萬騎兵進入中原,這便是劉豹的企圖,所謂進虎容易驅虎難,將來再要攆他們出塞,恐怕就不那麼容易了,這一萬騎兵或許只是匈奴的先頭部隊,進入中原打探路徑,為匈奴的大舉入塞創造條件。劉豹的如意算盤果然打得不錯,借出兵相助為藉口,實則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顯然就是劉豹的陰謀,萬萬不能讓他得逞才是。
在心底,張任已經是暗暗有了計較,但現在如果不答應劉豹的要求,這一道關口肯定是過不去的,如何才能有個萬全之策呢?張任似乎陷入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