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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澤一聽,舒了口氣,當下便辦理了賃騾手續,將車上的鐵器全部卸下來,裝到騾背上。
張飛看著那又矮又小黑不溜秋的騾子就生氣,自己又高又大的馬就換回這些個不起眼的東西,掌櫃的笑呵呵地道:“別看這秦騾不起眼,翻越這秦嶺可全靠它了。”
二十輛大車的鐵器加上十車的其他物品用了整整一百頭秦騾才裝畢,劉澤離了小鎮向子午谷進發。
在子午谷口,果然有一隊官兵駐守,看到有商隊靠近,乃大聲喝斥:“前面的客商聽著,子午谷已禁止通行,如有違抗者,格殺勿論!”
張飛一聽,惱火三丈,道:“他孃的,有本事剿匪去呀,沒這本事卻在這裡大呼小叫,真是欠揍!”
劉澤知他性格火暴,攔住他道:“賢弟,不可造次,小不忍則亂大謀。”回頭對簡雍道:“你帶幾兩金子過去請他們通融一下吧。”
“諾。”簡雍於是拿了五六兩散碎黃金放在袖中,走上前去。
簡雍上前作揖,道:“請問各位軍爺,這子午谷為何禁止通行?”
在谷口站共有五人,為首的約摸是一伍長,不耐煩的道:“太白嶺匪患猖厥,殺人無數,為了過往行人安全,京兆尹有令,子午谷禁止任何人通行,待清除匪患之後再行開放。”
“請問何時才能通行?”
那伍長一瞪眼,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快快退下,否則定你個通匪之罪。”
“各位軍爺,我等確有要事前往益州,行個方便吧。”說著,簡雍從袖中掏出那五六兩散碎黃金,遞到那伍長手中。“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請軍爺通融通融。”
那伍長將金子在手中掂了掂,繃著的臉也露也一點奸笑,東漢時當兵的一個月也就二三百錢的兵餉,這五六千錢相當於兩年的兵餉。“好吧,念你有急事要辦,權且放行,不過若遇得劫匪,休怪兵爺沒提醒你。”說著一擺手,四個兵卒邊上一閃,讓出一條道。
簡雍道:“有勞了。”回身擺手。劉澤看到了,馬上令騾隊向谷中前進。
子午谷的艱險難行絕不是浪得虛名,方才沒走出數里,道路變得崎嶇坎坷起來,狹隘處只能容一人一騾透過。
張飛還在為剛才的事忿忿不平:“這那五個兔崽子,不如讓俺過去一頓飽拳,保誰讓他們乖乖讓路。”
劉澤和簡雍相視一笑,劉澤道:“賢弟,你要想打架,機會馬上就來了。”他吩咐夥計將幾十把環首大刀分發下去,人手一把,騾隊一字排行,張飛居前,由他斷後,不會武功的簡雍夾在最中間,劉澤還特意安排了兩名武功較好的夥計貼身保護著他。他令所有秦騾必須首尾相連,切不可走散。
夜宿之時,則找一寬敞之地,所有秦騾拴在一處,圍成一圈,所有夥計分為兩班,前半夜由張飛帶隊巡邏,後半夜由劉澤負責放哨。如此排程,張飛和簡雍見之,欽佩不已。
行了兩日,相安無事,眼見太白嶺已過,並未見到任何強盜。不光是強盜,就連一個人影也不曾看過。劉澤反倒有些落寞,心想莫不是由於官府封禁子午谷,那夥強盜沒了生意,轉到別處去了,畢竟強盜也要吃飯,這裡荒無人煙,搶不到金銀財物,強盜也沒法生存。
在思量間,突然前面隱約有呼叫之聲,隨即傳來金戈之聲,長而直的騾隊也變得騷動起來。不多時,前面的夥計奔了過來,向他報告前方出現了劫匪,而且匪首已和張飛打了起來。劉澤忙命後隊的十幾個夥計集合起來,護住後隊,以防強盜從後路偷襲,自己立即趕到前面支援張飛。
張飛和那匪首已大戰了三十餘回合,卻也不分勝負。劉澤看那匪首,身形彪悍,豹頭環目,臉膛黝黑,竟和張飛有幾分相似,手使一對鑌鐵短戟,舞起來呼呼生風。劉澤不由地驚異不己,以張飛的武藝,能在三國中和他交手三五十合不曾落敗的絕對沒有太多人,雖然張飛尚未成年,未曾用他的趁手兵刃丈八蛇矛,但那匪首的武藝也的確是精湛,那雙戟使得頗有功力,想不到荒野間無名草寇之中也有如此英傑。
劉澤撥劍在手,喝了聲住手,飛身上前,刺出一劍,將二人分割開來。
張飛哈哈大笑,道:“黑臉賊,咋樣,服不服!”
那匪首見他又來了個幫手,臉越發地陰沉了下來,道:“黑炭頭,你若是個好漢,咱倆就單挑,還是剛才的話,誰輸了誰就嗑頭叫爺爺。”
張飛大叫道:“好!來來來,你我再戰個一百回合!”說著,提刀欲上。
劉澤將他攔下,抱拳道:“在下涿縣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