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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稱之為皇家貢品的官窯瓷器。劉澤暗下決心,現在有了資本,建幾個窯廠,專門生產青花瓷、唐三彩,只要能搞出精品,老外的錢不愁賺。
劉澤對瓷器的印象完全是來自現代,一個宋代汝官窯一個八厘米的盤子在蘇富比紐約拍賣會上曾賣出一百五十四美元萬的高價,而一件鬼谷下山的元青花罐在倫敦拍賣了二億三千五百萬人民幣的天價,一件小小瓷器竟然與二噸的黃金等值,其震憾對於劉澤來說是不言而喻的。
不過燒瓷器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事,首先得有上好的高嶺土。劉澤首先想到了景德鎮,明清以來一直到現代,景德鎮做為中國瓷都的地位就沒變過。但景德鎮在江東,路途遙遠,殊為不便。劉澤一想,不是還有宋代的嗎,宋代的窯口眾多,最出名的便是官、哥、汝、鈞、定,這個定不就是定州嗎?劉澤一查,這定窯就在曲陽澗磁村,離涿縣不足百里。不錯,很近很方便,就到曲陽去燒瓷器。
主意已定,歸心似箭,一路向北而行。過了黃河,進入了冀州地界。但見官道之上,流民無數,皆是衣衫襤褸,面黃肌瘦,有許多一個或幾個大人領著幾個孩童,跪在路邊,孩童頭上插著草標,無論大人小孩皆是神情悽慘,淚流滿面。
劉澤忍不住搖頭嘆息,朝庭**,民不聊生,百姓都到了賣兒賣女的田地了,可以說幾乎沒有什麼活路了,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中國歷史上的多少次農民起義,歸根結底都是給逼出來的,活不下去就是個死,與其餓死倒不拼個你死我活。他吩咐張飛,凡是沿路有乞討的、插標賣首的都給幾枚五銖錢,雖然不可能解決他們的生計,但也聊勝於無,最起碼可以讓他們這幾天吃飽肚子。
走到鄴城附近,流民越來越多了,張飛忍不住抱怨起來:“大哥,這天下的難民多的海去了,難不成你都能施捨過來?”
劉澤嘆道:“百姓如此悽惶,我豈能袖手旁觀,但凡所見的皆給幾文吧,只能算是求心無愧罷了。”張飛無語,一路發錢無數。
正行間,忽然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跪在了車前,擋住了車隊行進的路線,不住地叩頭,口中唸唸有詞道:“行行好,老爺們行行好。”
張飛頗為不悅,這老者方才他剛剛才給了幾個銅錢,不料他反而攔住了馬車,分明還想再多討些錢。一路上施捨無數,少有這攔路要錢的,張飛喝道:“你這老漢,好沒道理,俺已經給過你錢了,還嫌少不成?”
劉澤攔住張飛,下得車來,攙起那老者,卻見那老者也不過五十來歲,已是頭髮蒼白,面容憔悴,骨瘦如柴,衣衫破爛。
他死死地拉著劉澤的胳膊,嘶聲道:“老爺,救救我的兒,求求你了。”
劉澤只才注意到他的身邊還跪著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身材單薄瘦小,弱不禁風,頭上亦是插著一根草標。劉澤心動惻隱,掏出一枚羅馬的金幣,遞到那老者的手中,道:“老人家,帶孩子回去吧。”
那老者沒有接金幣,只是道:“求老爺買了這孩子吧。”
張飛感到奇怪道:“喂,老漢,你這孩子賣多少錢?”
“不敢多要,五百文就行。”
張飛笑道:“敢情你是不識這金幣吧,這一枚金幣至少一兩,合一千文,俺們家公子爺看你們可憐打賞給你們的,快快拿了回家去吧。”
“潘某非是討要錢財,只求老爺收了小兒,給他一條活路。”
劉澤暗自打量了一下老者,雖衣衫破爛,但卻是峨冠博帶,一般的鄉下莊稼人都身裝直裾短褂,他這一身裝扮定是士人出身,而且他的言語也分明於莊稼人不同,於是問道:“敢問老丈是那裡人氏,為何要淪落到如此地步?”
老者不禁淆然淚下,道:“鄙人姓潘名越,冀州河間國人氏,家住高陽縣東坡村,原本家中有薄田十餘畝,潘某略識文字,在私塾教書,雖不富裕,但尚可溫飽。只因那中常侍張讓在高陽圈子佔土地,田產盡被霸佔,潘某告到縣署,卻被那縣令以誣告罪名亂棍打折了腿,房產也被籍沒,全家淪為流民,只得沿路行乞度日。今歲大旱,顆粒無收,別說糧食,就連樹皮草根也難尋到,流民多有餓斃於路,潘某妻女皆已餓病而死,止剩一兒,望老爺可憐,收作奴僕,不求別的,但求能給碗飯吃就行。”
那小孩哭道:“爹爹,不要賣了我,就算是我們也要死在一起。”
“兒啊,休怪為父心狠,只是這世道無情吶,你若跟著我只有死路一條。”潘老漢又對劉澤道:“請老爺大發慈悲,救小兒一命吧。”跪在地上咚咚地磕起響頭來,直磕得額頭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