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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流下了灼灼熱淚,彷彿一個逆水的人抓住一根木頭,我忍住喉頭的哽咽問他:“你為什麼要收留我?為什麼之前又要那樣對我?”
他繼續往前行,夜色下只見他漂亮的眉毛糾成一團,似乎也極力思考著該如何回答我,過了半晌就問我:“你知道兩隻眼睛的關係嗎?”
我茫然的搖頭,不知該如何答他,也聽不懂他話裡的深意。他似乎並不打算讓我回答,立刻接道:“他們一起眨,一起動,一起哭笑,一起睡,儘管它們從來未看清過對方的心。我們就是這樣的,我們有兩顆同樣貪婪和不甘的心,我看到你就好象看到另外一個自己。”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該不該繼續,我只閃爍著目光看著他,他才接道:“我之前之所以那樣對你,就是因為,我容不下跟我一樣貪婪的人,我要你怕我。”
我在他懷裡胡亂的點點頭,眼睛越來越重。心說這人可真夠小器的。
到了景華園,他把我放在我床塌上我才幽幽醒來,他見我睜開眼,笑問:“吵醒你了嗎?”
我“唔”了一聲,見自己正斜躺在他懷抱裡,他側臥在床頭,任由我的頭靠著他的胸膛,這姿勢曖昧至極,我卻忘了離開那僵硬溫暖的懷抱,一時起了玩心,細長的指甲在他胸口滑了個圈圈,笑問:“幾時了?”
他清明的眼光看向窗外,似乎在逃避我刻意逗弄的神色:“丑時。”
我一驚,原來我已經在他懷抱裡躺了這麼久,而他,也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嗎?
他在帳幃裡也坐直了身子,藉著床那邊的燭光,我這才發現他仍是出門時穿的那身白袍,可見是一回來連衣衫也沒來得及換,便抱著我躺在這兒了,我的心不由一顫,而他輕輕一嘆氣,又把我拉進懷抱:“你做噩夢了嗎?”
我隨著他的話,打量他胸前一片溼溼的水漬,我們的動作和語氣都像成親多年的夫妻,習慣又自然。他輕輕扶著我的青絲,我把尖屑地下巴輕擱在他的肩頭,我的淚串串掉下來,滴滴沾在他白袍前襟,我想那白袍一定很名貴。只是心中滿腔莫名的酸楚,我不由自主地雙手環住了他,他的身體猶自一震,更加緊地摟住了我。
忽然抬頭,正對上他火熱的目光,我看見他的喉頭一動,似乎嚥了口唾沫。我微笑著看著他,想知道他臉要紅到什麼時候。
接下來不是他臉紅了,是我臉紅。他忽然俯下頭,擒住我的嘴唇一陣揉搓。我靜靜的享受著他的親吻,一時忘了反應。只覺唇齒一股溫暖香甜,迷了我的心智。
許久,他俯在我耳邊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輕輕道:“阿碧,你……你可願嫁給我?”
我一驚,抬起頭離開了他的懷抱,遠處的燭光微弱灑在他臉上,他的目光透著堅定和期許,然而我的內心卻不由自主地害怕了起來:“大……大爺……時辰晚了……我……我扶您先回房歇著吧。今夜,謝謝你了。”
我想轉身想下床,他眼明手快的把我揪了回來,墨眸閃爍著海嘯般的怒氣,還有那一絲絲羞辱的受傷:“看來我說得沒錯,我果然是自討苦吃,你……你……你如何不識好歹……”
我的手被他揪得生疼,卻無懼地回視著他:“大爺的美意我心領多謝了,蘇碧只是一介蒲柳之姿,生性野蠻頑戾,從來不敢也沒有妄想過要飛上大爺這根枝頭做鳳凰,還是請大爺找個識好歹的美人做枕邊人吧。”
他眼中狂猛的戾氣叢生,在昏黃的燭光下看得我膽戰心驚,他的手中又加了勁,於是臉上還未結痂的刀傷又裂開了傷口,鮮紅的液體流了出來,沾染了我和他的衣衫,我疼得冷汗直冒,扭過頭,卻倔強地不願出聲。
就在我以為我會熱血流盡而死並以為臉上的疤再也好不了時,他終於鬆開了我,我立刻熱淚滾滾地倒在床上,背對著他握住傷口,蜷成一團低泣不已。
過了一會,我感到楊越澤下了床,就在我暗自鬆了一口氣時,他又回到了床上,我害怕地往床裡縮,他卻輕而易舉地拉近了我,只見他的手裡多了一瓶雲南白藥。
他的目光恢復了平靜無波,在那裡默默地替我上藥,小心翼翼地包紮著我的傷口。
於是那一夜,我在楊越澤霸道的擁抱中沉沉入睡,轉而只記得楊越澤不停地吻去我的淚水,似乎在我的耳邊低吟著:“蘇碧,今生今世我是不會放手了,不會讓你跟著別人,我一定會得到你……哪怕你再危險,也休想從我手中逃走。你就死心吧……”的
九月初六早晨,陽光射進我房間的窗欞,我頭痛腦脹地睜開眼睛,身邊的楊越澤早已不見蹤影,竄入腦海的是昨天的一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