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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的噩夢。
戰線上槍聲四起，沒幾天，“聯合**”計程車兵們就給團辦班打傻了。
他們在陣地上只要一露頭，就得吃上一顆不知從哪兒飛來的子彈，甚至是一顆怪叫著落來的炮彈。
那天，二嘎子發現下方多了幾個稻草人。
幾槍打去，稻草人毫無反應。
第二天，那個稻草人竟然變“胖”了！
連忙通知張桃芳狙神。
他來了便給稻草人三槍。
“砰砰砰！”
三名美國觀察手和稻草人一齊摔在地上。
第三天，張桃芳同志鳥槍換炮，把水連珠換成了美國的大八粒！
大八粒半自動步槍，無論是效能還是換彈速度，都比水連珠好很多！
“……”
外國人被張桃芳打憤怒了，就把坦克開到前線，瘋狂的轟炸。
張桃芳躲在坑道里，最後還是沒能把張狙神炸死。
……
五月份。
這一次，王鋒又變成了張狙神。
自己正提著兩個靴子，裡面裝滿了彈殼。
今天要去見傳說中的皮長官，外號皮老虎。
整個24軍幾乎都歸他管，第一次見皮大，所以王鋒緊張是毋庸置疑的。
一進門，王鋒便將兩隻靴子往桌子上一方。
頓時“鐺”的一聲。
“這是什麼？”
軍長皮大問。
“報告皮長官！這是彈殼。”
平時尊稱皮軍長為皮大老虎，這是他的綽號。
又是24軍老大，所以王鋒叫他“皮大”。
一旁的宣傳部長上前解釋：
“這是他打死敵人的記錄。每打死一個敵人，就把那個彈殼儲存了起來，裡面有211個彈殼。”
“哈哈。”
皮老虎被他的叫法逗樂。
這是位勇士，殺敵有功，皮大自然開心。
“你打得很不錯，可你沒打出名堂來。”
張桃芳一時被軍長說暈了。
軍長接著道：
“你們團的番號是多少？”
“214團！”
張桃芳大吼。
“那就對了。214團，你要打214個敵人。再打3個！一個也不要多，一個也不要少！快去吧！”
“……”
張桃芳二話沒說，又回到狙擊陣地。
一小時後他打死了3個敵人，返回軍部後把3個子彈殼放在了桌上。
皮定鈞笑著，把3個子彈殼拿起來，放在手掌上撫摸了一會兒。
上面還帶著死亡的溫度。
望著張桃芳，突然開口道：
“今天就在我這裡吃飯，在前線那麼緊張，好好吃一頓吧！”
大米飯，六菜一湯，張桃芳緊張得沒敢吃飽。
還撒謊說在前沿活動少，吃得就少。
歷史裡，皮定鈞的兒女皮效農、皮衛華在回憶父親的文章中，都專門寫到了這則軼事。
……
狙擊戰果其實很難統計，眾所周知的事兒。
志願軍有規定，對敵射擊，射倒後倒地15分鐘不動，或者另有敵人抬走或拖走的算死；
揹走或架走的算傷；
射擊後敵人倒下而後又跑了則算活。
即便這樣，也不能說，抬走或拖走的就一定死了。
戰果統計本就是個世界級的難題。
……
24軍在5個月開展冷槍冷炮的陣地防禦戰中，冷槍斃敵1萬人，冷炮斃敵4000人。
戰後，張桃芳被志願軍總部授予“二級狙擊英雄”稱號；
同時榮獲朝鮮最高人民會議常任委員會授予的一級國旗勳章。
1954年春。
志願軍選拔戰鬥機飛行員，24軍有198名戰士透過初選。
最後僅張桃芳一人入選，成為新中國第一代殲擊戰鬥機飛行員！
……
……
張桃芳家裡。
“醒了？好！這三個小時我做飯去了，嘿嘿，嚐嚐我手藝吧！”
王鋒睜開眼，看見張桃芳長官蒼老的臉龐。
想了想之前他年輕帥氣的模樣，不由感嘆，歲月不饒人啊。
小月和自己是一起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