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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下坐到了我旁邊,這讓我有些不太自在。
我和馬爾羅斯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絡,伊格內修斯對他的憎惡影響到了我,以至於我可以感覺到平時安靜的魔法能力開始了隱約的騷動。
一個魔法師能夠輕易地發現周圍其他魔法師的蹤跡,除非那個魔法師用了特別的法術或藥草遮蓋了自身的氣息。
我們兩個都算不上魔法師,但是我們身上那些微弱的幾乎可以忽略的魔法力,依然在發揮著自己的作用,馬爾羅斯坐下來之後,就用那雙細長的眼睛觀察著我,那陰冷的眼神像蛇一樣的舔過我的全身,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
馬爾羅斯拿起酒杯,“閣下,你讓我想起了一個故人。”他這麼說,“你身上帶著他的氣息,哦,你連那種像祭司一樣的不為任何事物所動的神情都有些像他。”馬爾羅斯笑了起來,“每次看到他,就想了神壇上的金冠。”他搖搖手指,“但是,你絕對不要被他騙了,這個人絕對不是和平鴿,而是冥神堤丟斯。”
我不動聲色的聽著他的話,舉杯回了他一禮,喝了一口酒之後說,“你——說的——這個人——很可怕。”
馬爾羅斯笑了起來,“沒什麼可怕的。”他做了一個用刀劃下的手勢,“當你揭開他那故作正經的假面具,底下。”他哼哼了兩聲,底下是什麼不言而喻。
我覺得喉嚨有些乾渴,只好又喝了一大口酒,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在我面前提起伊格內修斯。
也許我身上真的還帶有伊格內修斯傳給我的魔法力的氣息,馬爾羅斯熟悉這種氣息,這勾起了他的回憶,讓他開始喋喋不休,一點也不像剛開始那個陰冷的僱用兵頭目。
那種回憶大概不太美好,我可以想象,常年四季板著臉,嚴厲而不近人情的伊格內修斯,與本來就開始滑向歪道的不良少年間,那些不可避免存在,並且不斷惡化的矛盾和摩擦。
正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