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點單的服務員見這傢伙氣焰跋扈不敢多言。
郭凌飛撇嘴一笑,接過菜譜,開始點菜,要了六個金玲瓏的特色菜,又要了兩瓶劍南春,服務員端上菜,確實挺精緻,只是盤子裡的東西少的可憐,郭凌飛只好再點了茄子蝸牛、酒香鰣魚。
斟滿酒,舉起杯,司徒少一、齊白峰、寧天楠先後敬郭凌飛,無形的凝重氣息瀰漫在四人之間,四人豪爽湛進幾杯酒,司徒少一輕輕哼起了《征服天堂》,悲壯而又豪邁的經典曲調感人肺腑,齊白峰和寧天楠隨著附和。
“我一定活著一定要活著。”郭凌飛昂頭飲下料辣的劍南春,酒水化作暖流,一腔豪情升騰,踏著節拍仰頭狂歌,狹路相逢勇者勝,勝者稱雄,敗者寇。四個老爺們高歌引來周圍人詫異眼神,僅是詫異,不存在鄙夷,有良知情感的人不會把真正感人肺腑的歌聲當噪音。
……………………
早過了那個刀光劍影的鐵血年代,男人之間的對決再也找不到氣吞山河的血性威勢,爺們,好漢,彷彿隨著歷史的車輪湮滅的無影無蹤,背地裡捅刀子,玩弄陰謀詭計幹掉對手成了一種流行時尚。
漫步街頭,仔細留心,便會察覺稍稍成熟點的男人多半刻意玩深沉,搞得自己城府好似深如海,世人皆看不穿,貌似惹了他比惹了某位中央大佳的兒孫結果還悽慘,這其中能玩弄權術詭計於掌心的男人又有幾個?能在關鍵時刻以命搏命的又有幾個?
該挺虎軀時唯唯諾諾,該玩手段時黔驢技窮,這類一無是處的廢柴終究上不了檯面,更別談隻手遮天呼風喚雨,古往今來小人興許可得一時之勢,但永遠成就不了王侯霸業。
西湖南岸,南屏山下一棟仿古宅子前,郭凌飛手捏一僂白綾,輕輕擦拭泛起森冷青光的龍鱗,凝著冰冷鐸刃的眸子靜如止水,十五歲那年從父親手中接過龍鱗,歷經艱辛的五年。
殺了那麼多人,玩了那麼多手段,佈下那麼多棋子,Z國這局棋已是天羅地網,落子收官最後一步由他親自來走,邁出這一步不需再玩弄那些見不得光的陰謀詭計,兩個血性男人間的生死之戰,只有刀光劍影,只有生死成敗。
沾染過無數人鮮血的龍鱗纖塵不染,鐸芒刺眼,郭凌飛扔出白綾,身子原地疾轉,龍鱗隨即劃出道道光弧,交織出密不透風的光幕,三尺白綾化為漫天飛絮,輕風吹過,紛紛揚揚飄落湖面。
龍鱗七式最後一式,郭凌飛望著湖面,滿意點頭,這兩天來斷絕與外界的練習,一直呆在身後的宅子裡練習龍鱗七式,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能一氣呵成,完美駕馭龍鱗揮灑出精妙無比的七記絕招。
已是凌晨四點半,東方地平線沒現出一絲亮色,黑沉沉的天空沒有星光月光,風中失雜著土腥味兒,是下雨的前兆,郭凌飛右手緊握龍鱗匕首,左手摸索著脖子上的玉符。
他低下頭,吻住方茜求的平安玉符,如同吻在心愛女人的額頭上,眼眸中柔情四溢,等再抬頭時,捨我其誰的霸道氣息瞬間掩蓋了所有柔情,多情種子立時成了鐵骨錚錚的冷漠男人,邁步向蘇堤走去。
《雄途》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五章 生死之戰(中)
臨晨,沒有星光月光也不見東方現出曙光的天空彷彿是一層厚重的黑幕,遮住了所有光芒,浙大附近一個普通住宅小區的十二號樓有燈光溢位,單元門開啟,昔日威風八面的皇甫朝歌走出來。
失去了大半個南方,一手建立的飛龍會搖搖欲墜,可從這個男人的臉上根本找不到頹喪氣餒,能屈能伸的男人未必是大丈大,漠視江山得失的男人當得起大丈夫,皇甫朝歌隻手遮天時飛揚跋扈,沒有了南方這半壁江山依舊飛揚跋扈。
力拔山兮氣蓋世的項羽在韓信的四面楚歌十面埋伏中帶著百餘鐵騎衝殺於百萬軍中,如入無人之境,烏江邊,獨自一人面對鋪天蓋地的騎兵以手中寶劍步戰騎兵,搏殺幾百人,若不自刎誰能奈何?
此時的皇甫朝歌與史書中楚霸王何其相似。住宅樓前停著三輛黑色賓士轎車,十幾個彪悍的西裝猛男見太子出現,齊刷刷彎腰,這些人眼中的皇甫朝歌永遠是隻能仰望的神,哪怕皇甫朝歌最後戰死於蘇堤上,影響不了他那鐵骨錚錚從不低頭的形象。
“太子劍。”一個身高超過一米九的漢子跨前一步,深深彎腰,雙手託著長方形木盒,高高舉過頭頂,黑木盒子有些年月,上面雕刻著精美花紋,不像是仿製的贗品古董。
皇甫朝歌雙手揭開盒蓋,一柄重劍臥於錦緞之中,古撲斑讕的寬厚劍身上刻著龍形紋路,劍身泛著濛濛青光,“巨闕”名劍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