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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正如他出招一般,哪怕是無聲無息詭異刁鑽的一招也透著磅礴大氣。
自信到骨子裡的男人,僅只是自信,與狂妄自大不沾邊,狂妄容易忽略別人的優勢,自大不利於取長補短,他十幾歲時就常暗暗告誡自己要不擇手段摒棄這兩個阻礙自己攀爬權勢巔峰的障礙。
而一味後退的皇甫朝歌雖顯得有點狼狽,但飛揚跋扈的氣勢不改,巨闕舞起的森冷劍芒毫無凌亂跡象,剛才郭凌飛施展龍鱗第五式“回龍飛斬”突破劍芒,長驅直入,他仍能用近身搏鬥不佔優勢的巨闕劍倉促間化險為夷。
兩人戰至此刻的境地,無疑是平分秋色,正因為平分秋色才兇險無比,三公里的蘇堤再無其他人,足夠兩人你追我趕折騰下去。西湖面上,一葉烏篷扁舟逐波而行,一位披著蓍衣戴著斗笠的老者用五六米長木杆撐船。
蓑衣斗笠!怪異的著裝,多虧風雨肆虐下的西子湖畔沒遊客,否則見多了時尚雨衣的都市男女免不了要大驚小怪一番,老者每次把木杆點入水面,烏篷扁丹如受到巨大力量牽引,急射出十來米。
驚世駭俗的臂力,這可是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啊
扁舟並未太靠近蘇堤,老者手握長杆,枯瘦手指撩起斗笠,眯眼眺望蘇堤上粘在一起的兩條矯健身影,連鬢白鬚隨風飄動,佈滿皺紋的古板面頰上是藐視眾生的不可一世,當看到蘇堤上的郭凌飛旋身急轉,眯起的眼簾睜開,雙目如炬,流露折服蒼生的霸道氣息。
蘇堤上,郭凌飛和皇甫朝歌幾乎不分先後騰身而起,青光劍芒相互交錯,大劍巨闕與兇器龍鱗再次撞擊,金鐵交鳴七次,石破天驚的一拼告一段落,兩人失去重心,落入西湖,水花飛城,水不深,淹沒兩人胸口。
郭凌飛站穩,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微喘著氣,凝視湖面不遠處比他更狼狽的皇甫朝歌,皇甫朝歌被水浸溼的衣服緊貼著身軀,左胸上一道寸長的傷口溢位鮮紅血液,灑落西湖。
“痛快,還有什麼絕招用出來吧我皇甫朝歌接著就是。”此時的皇甫朝歌彷彿還是曾經那個君臨南方捨我其誰的太子,他高抬臂膀,“王者之尊”的巨闕大劍斜指天空,豪氣縱橫。
郭凌飛仰頭長笑,有這樣一個對手,哪少得了壯志激懷的豪邁,狂衝兩步,水花濺起之時,猛踏蘇堤底部的磚石,這一踏不知用了大多力道,踏碎了多少塊磚石,矯健身形直射出水面兩米多高。
一個巧妙的凌空翻轉,郭凌飛頭下腳上,沾染無數人鮮血的龍鱗匕首幻化出璀璨光華,編織成一片密不透風的羅網,居高臨下罩向皇甫朝歌,殺機重重,十方俱滅,幾百年未出世的龍鱗七式最後一式。
郭凌飛出招之時,皇甫朝歌仰頭,堅毅眸子裡充滿視死如歸的決絕,手中巨闕劍芒大盛,舞動起妖嬈光幕,抵擋堪比疾風驟雨的一記殺招,兩件兵器碰撞已不是發出清脆響聲,是爆響!
叱!一連串的爆響中間夾雜了一聲似有似無利器貼著骨骼戳進肌肉的聲音,低微到幾不可聞,卻驚心動魄!
兩件神兵利器的炫目光華斂盡,郭凌飛一頭栽進湧起浪花的西湖中,皇甫朝歌則仰面後倒,巨闕脫手飛出,噹啷啷掉落在蘇堤的柏油路面上。兩人同時沒入湖水中,湖水中有鮮紅血色翻湧擴散。
烏篷扁舟上的老者古板面龐展露些許凝重,距扁舟百多米的木船閣樓裡,羅斯柴爾德家族的高傲女人情不自禁起身,凝望著空蕩蕩的湖面,誰死?誰傷?亦或是兩敗俱傷?
湖面一陣翻騰,露出了郭凌飛的半個身子,他吐了幾口湖水,靠著蘇堤喘息著,歷經十幾年艱辛磨礪,不會因施展一記殺招導致體力嚴重透支,此時是那神傾盡全力宣洩後的疲憊。
湖面又是一陣翻騰,皇甫朝歌顫巍巍站起,一手扶著蘇堤穩住身子,另一隻胳膊無力垂下,臂膀上是一各長十幾公分的傷口,鮮血淋漓,其實這個傷口僅是表面的,他的臂骨已被龍鱗劃裂。
他咳嗽幾聲,扭頭望著掉落在柏油路面上的巨闕劍,飛揚跋扈神采逐漸黯然,用一隻手撐住身子,費力爬上蘇堤,一步一步走向師父傳給他的名劍,身後留下殷紅斑斑的血跡。
郭凌飛也上了蘇堤,龍鱗依舊緊握在手,傾盡全力的一擊只廢掉皇甫朝歌一條胳膊,是該高興還是該沮喪,他自己不清楚,仰望陰霾天空長嘆一聲,尋思這一戰還有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撲通!”一聲悶響,郭凌飛抬起眉目,微微錯愕,皇甫朝歌已然雙膝跪地,跪在了巨闕列前,緩緩閉眼,兩個眼角有淚珠滑落,這位南方几省紈絝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太子異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