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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在亭子裡的矮桌前,不知道在幹什麼。悄悄走到她們身後,兩人正認真的把洗好的諸荊草葉塞進一個精美的月牙荷包裡,慕容舒清笑問:“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兩人被嚇了一跳,回頭看見慕容舒清微笑的站在她們身後,綠倚拍拍受驚的心臟,說道:“小姐,您嚇死我了。”
她就問了一句話,這就嚇著了?!慕容舒清好笑的拿過她手中的荷包細看,很漂亮,不是繡功不凡,只是細密的針腳,靈動的白菊,都看出所繡之人的用心和細緻。淡淡散發的諸荊茶香,讓這個荷包更顯得雅緻。
慕容舒清一邊把玩著,一邊笑問:“這是?”
綠倚接過荷包,遞給淨水,讓她把剩下的諸荊草裝進荷包裡,自己輕扶慕容舒清,讓她在亭子裡的木椅上坐下,笑著解釋:“這是淨水繡的荷包,說是把諸荊草放在裡面,可以隨身攜帶,我猜小姐你這麼愛茶,一定會喜歡的。”
“送我的?”慕容舒清輕笑。
“嗯。”淨水吧裝好的荷包束緊,將荷包遞給綠倚。
綠倚卻不接,轉身來到慕容舒清身邊站著,給了她一個你自己拿過來的眼神。
慕容舒清笑看兩個小丫頭的眼神交流,敢情她不在的時候,兩人就建立起了不錯的感情了。她也不說話,等著看淨水打算怎麼做。
淨水捏著荷包,慢慢的挪到舒清面前,低聲說道:“小姐,這個,給您。”說完,就把荷包遞到慕容舒清面前。
看著眼前的荷包和那個一直不抬頭看她的人,慕容舒清笑了起來,輕靈的笑聲在這不大的小院裡來回盪漾。
綠倚和淨水不明所以,不知道慕容舒清為什麼笑,淨水握著荷包,疑惑的看著慕容舒清,忘了要低頭。
慕容舒清漸漸停了笑意,接過淨水手中的荷包,拉著綠倚和淨水在自己身邊的木椅上坐下,輕輕說道:“謝謝你,淨水。”
本來就不太敢坐的淨水聽見慕容舒清的話,連忙站起來,說道:“小姐,您別這麼說。”
再次拉她坐在自己身邊,慕容舒清晃了晃手中的荷包,說道:“我剛才笑,是因為這個荷包,它讓我看見了你。”
微微蹙眉,淨水不懂,她一直就在這裡啊?
看著淨水疑問的眼睛,慕容舒清淡淡的笑著,輕輕的說道:“我進這個院子的時候,看見的是一個影子,不是你。現在,你願意讓我看見你了,那麼,以後抬起頭和我說話,好嗎?我想看你的眼睛。”
一開始,她就看出這孩子有輕微的自閉症和不安全感。形成的原因應該是從小就和母親居住在這相對孤僻的院落,再加上臉上的胎記,讓她更不願意接近人群和信任別人。還好,她還不是很嚴重,荷包只是一個媒介,透過它,舒清感覺到了她的善意,她願意接受她。這是帶她走出自我封閉的一個契機。
“嗯。”舒緩的聲音,溫暖的笑意,讓淨水再一次紅了眼眶,只是這一次,她沒有再一次低下頭,迴避慕容舒清鼓勵而善意的眼睛。而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她願意走出第一步,就是好事,以後慢慢來吧。這也急不得。拍拍兩人的手,慕容舒清輕鬆的笑道:“你們給我泡杯茶吧!”
“是!”綠倚知道這時候,舒清喜歡一個人安靜的待著,於是帶著淨水,進了內室。
將荷包系在腰帶上,慕容舒清走出了亭子,來到小屋前那片白菊旁,月光下,越發的潔白,不及滿院的諸荊茶香,卻是傲然的不失高雅。難怪古人會說它信手拈來無意句,天生韻味入千家。
高潔傲骨,總讓人想要據為己有,卻又不忍採擷,怕損其靈性。輕撫花瓣,慕容舒清輕聲叫道:“炎雨。”
炎雨一個閃身,出現在慕容舒清面前,到了祁家之後,他和蒼素又做回了影子護衛。他們還是更習慣以這樣的方式保護她。不過因為上次的挾持,兩人更加謹慎了。
思索片刻,慕容舒清說道:“你到迎客樓告訴覃銳,我明天會過去,讓他準備好我要的東西。”這次來京城,檢視商業和賬目也是一個重要的目的。三年來,她一直把商業的重心放在東隅各地,京城卻是她控制發展速度的地方,這裡是政治、皇權最為強盛和集中的中心地帶,任何利益和關係的變化都很敏感。權衡利弊就顯得尤為重要。
炎雨低聲應道“是”的同時,人影已略出院外。
對於他們“空中飛人”般的技能,慕容舒清已經習以為常了。以前還會感慨一番,現在直接忽略。放開手中的白菊,慕容舒清起身回到亭子裡,輕輕解下脖子上的絲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