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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妓女,很多良家婦女的清白怕是要有危險了,而且國家總稅收起碼少兩成。再說奸商,商人追利,這很正常,只要能帶動經濟和貿易,便是大功一件。至於貪官,倒是確實可恨,然而那些標榜兩袖清風,以清高自詡,未能為百姓做事,每天只注重自己名聲清廉的所謂清官,卻不如某些雖會受賄,然心中有愧,能為百姓做些實事的“貪官”來的可愛。
“水至清則無魚?”賢翌輕輕低喃,忽而抬起頭,似換了一個人一般,笑得豪邁大氣,好一句水至清則無魚,道出了治國安家的潛規則。他看向慕容舒清的眼睛,這時染上了炙熱。賢翌讚歎的說道:“說的好,若是身邊有你這樣玲瓏剔透的人,天下之事,何愁無人共享,無人分憂。”
共享天下?慕容舒清的心在這一刻狂跳了起來,敢用這樣的字眼的人,當今天下,只有一人!難道他是————
將視線再一次落到眼前的男子身上,還是那身靛紫長衫,身邊依然環繞君子之氣,只是那凌雲氣勢在這一刻,竟是怎麼也遮不住。早就看出他的不凡,卻不知,是這樣駭人的身份。
慕容舒清輕皺的眉頭始終沒鬆開,只是淡淡的回道:“公子身邊,怕是已有這樣的人了。”傳聞他的正妻優雅端莊,才情過人,剛才那一番話,想必就是她說的,有這樣的女子在身邊,他也該無憾了。
賢翌則是認真的看著慕容舒清的眼,堅定的說道:“她們和你不一樣。”或許她們各有風情,才情各異,可是她們不懂他,但是眼前的女子,她懂。她不僅懂他,還懂什麼是政治,什麼是民生。
她們?好一個她們。不管是為了什麼收納了這些女子,他在她們身上收穫的或是權利的集中,或是朝堂上的支援,或是溫柔的嫵媚,或是曼妙的舞姿,每一個之於他,都是不一樣的吧,更可笑的是,當他盡收這一切之後,最後還要怪罪天下無人懂他!
慕容舒清不想再和他說下去,沒有知道他身份之前就不想和他靠得太近,現在更是避之唯恐不及。跳下巨石,微微整了整裙角,慕容舒清仍是淡淡的施禮說道:“公子慢坐,我覺得累了,先行離開,失陪了。”
說完,便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他與她,最好還是不要再見的好。
賢翌注視著那抹急於離開的身影,她甚至不聽他的一句回話,就走得這樣灑脫,這樣自在。他對她的心情是什麼?好奇,欣賞,眷戀,佔有,還是什麼?她呢?
立於身後的危海直到慕容舒清走遠,才靠近賢翌身邊,看自己主子的視線仍膠著在那翩然而去的身影上,有些不解的說道:“主子,這女子的確不凡,您若喜歡,直接表明身份就是了。”沒有人在知道主子身份之後還要求離開的。
危海渾厚的聲音讓賢翌收了投向遠方的視線,轉身向凌山頂上而已,久久,才丟擲一句帶著苦笑的嘆息:“你以為,她為何最後匆匆逃離,這身份,她應該已經看出來了。”顯然,她是被這身份嚇走的,她還有多少特別等待他去挖掘呢?自己對她的興趣是一時的,還是就此放不下的牽絆,他自己也未曾想明白。
危海冷硬的眉頭微皺,再看一眼那已走出很遠的墨綠身影,他不明白,那女子既已知道主子的身份,她還跑什麼?!
第77章 焚糧
昨日從凌山回來之後;淨水的精神就好了很多;不像前兩天一樣不吃不睡;痴傻的坐著;對祈睿的天天而至;也不再避而不見;偶爾還能和他說笑;這把祈睿樂壞了;一直追問慕容舒清到底和淨水說了什麼;讓她竟能想開。
慕容舒清只是淡笑無語;她什麼也沒有說;是淨水自己被那一對老夫妻所感動;他們滄桑的面容和相依相偎的步伐讓她瞭解了愛。雖然她與祈睿之間的藩籬不僅僅是樣貌這麼簡單,但是走出一步,就是向幸福近了一步。
看兩人眼波流轉間全是情意,似乎環繞著他們的都是甜蜜的氣息,慕容舒清微笑著悄悄退出了這間溫馨的小院。
再次穿過菩提樹林,來到這片梅林前,慕容舒清為眼前的景緻驚豔。才三四天吧,竟是大不一樣了,滿枝豔梅開得熱烈,遠看去,猶如一片紅雲,已是隆冬了嗎?沒有雪的映襯,那紅越發的肆意起來,傲然而立的姿態,倒像是向這凜冽的寒風和遲遲未到的霜雪宣戰一般。
本來以為,這滿院的殷紅會掩蓋住那抹孤高的豔影,可是她錯了,隨風舞動的紅衫,張狂起舞的墨髮,讓他在傲梅中更顯風采飛揚。疏離的氣質猶如身在塵世,心若天涯。
慕容舒清緩步走到他身後,靜身而立,不想打擾這唯美的畫面,只是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