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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為我祁鍾霖的外孫女。”
慕容舒清微愕,他不是已經知道她不是~~
祁鍾霖看她還愣愣的站在哪裡,故作生氣的說道:“怎麼?不願意!”
他這是承認她也是他的外孫女嗎?慕容舒清回過神來,連忙欠身行禮,帶著激動和哽咽的小聲說道:“謝外公!”在他身上,她能感覺到爺爺的氣息,關愛和疼寵都只在不經意間流露,可以如師如友般暢所欲言。外公的承認,為她的心帶來屢屢溫暖。
祁鍾霖開心的笑起來,扶起慕容舒清,只見他來到棋盤前,執起一枚白子,帶著挑釁的語氣說道:“再下一局?”不是她的棋藝多高,就是和這丫頭下棋,她總能有別出心裁的下法,很有意思。
慕容舒清好笑的看著祁鍾霖孩子氣般的得意表情,果然老人和小孩只有一線之隔。緩步來到桌前,執起黑子,配合的在他對面坐下,利落的落下黑子,嘴上乾脆的回道:“有何不可!”
屋外已是月上枝頭了,安靜的庭院裡,簡窗烙影上,只見那一老一小仍下得不亦樂乎。
第六十章 身份
前兩天落水,晚上又和外公下棋下到三更,第二天居然只是有些倦,既沒發燒也沒有感冒。看來這段時間綠倚的大補湯還是有作用的。所以現在看著手上的湯,慕容舒清除了皺眉抗議之外,也不敢有所異議。
好不容易喝完了那一大碗湯,慕容舒清緩步來到院裡。已經是深秋了,院旁的樹葉落了一地,蕭索的氣息從那微涼的空氣中就能感受得到。唯有這低矮的諸荊草依舊生機勃勃,為這小院帶來滿室茶香,還有那簇素極的白菊,迎風而立。
慕容舒清拿起一旁的剪刀,細心的為白菊修剪枝葉,身後的綠倚拿著兩件衣服,左右比較,問道:“小姐,今天穿男裝還是女裝?”
慕容舒清茫然的回頭,看到綠倚左手拿著一件月牙白的儒衫,右手一條淡綠誹裙,正等著她做決定,可是她今天要出門嗎?
小姐莫名的表情,讓綠倚輕嘆一聲,無奈的舉起兩件衣服,說道:“今日是您與海月小姐約定的十日之期的最後一日。”
慕容舒清恍然,這兩天是病糊塗了,可是想到昨天炎雨查探到的情況,海月的身份之特殊,讓她躊躇了一下,是去,還是不去呢?良久,慕容舒清起身,輕拍著裙角的泥土,淡淡的回道:“男裝吧!”雖然海月已經知道她是女子了,不過穿男裝總是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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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慕容舒清和綠倚再次來到越央河畔時,那艘風雅別緻的淡藍畫舫已經早早的等在那裡了。兩人才上甲板,那個靈動嬌巧的紅衣女子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來,開心的笑道:“我家主子等了您大半天了!快請吧!”輕掀藍紗,將她們應該迎進了船艙。
今天的海月著一身素藍長裙,墨髮用一隻白玉長簪固定著,臉上脂粉未施。跪坐在窗前的矮几旁,擺弄著桌上顏色各異的酒瓶子,雖是素衣淨顏,卻絲毫沒有影響她絕豔的容顏和高貴風雅的氣韻。
海月抬頭,拿起一個白玉酒瓶子,輕酌一口美酒,才似笑非笑的說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慕容舒清淡笑的來到海月身邊,拿起另一個翠玉瓷瓶輕聞,是桂花釀,她喜歡。一邊淺酌,一邊調侃的回道:“怎麼能不來,我還等著你的珍寶呢!”
海月得意的晃晃酒罈,笑道:“你還是先把曲子準備好吧,慕容小姐。”
早猜到她會查出來,尤其是知道她的身份以後,慕容舒清不以為意的笑道:“曲子早就準備好了,綠倚——”
“是!”綠倚起身,蓮步輕移,在古琴前坐下。看著兩位主子坐沒坐相的斜靠在桌旁,綠倚在心裡哀嘆,怪不得小姐和海月小姐一見如故呢!
綠倚雙手撫上琴絃,海月放下手中酒,專心聽著綠倚彈奏,不知道慕容舒清這次給她什麼驚喜。只見綠倚右手跨三個八度,高超的彈奏技巧,同時表現山的莊嚴和水的清亮。曲中部右手如水般流暢,左手在低音位置的配合如山聳立其間。後半部用花指不斷劃奏出流水衝擊高山的湍急,最後用泛音結尾,如水滴石般的柔和清脆。
一曲終了,海月坐到慕容舒清身邊,問道:“這首曲子輕柔優美,叫什麼名字?”不同於碧海潮生曲子的變化莫測,恢宏大氣,這首曲子清麗絕俗,智明高遠,細水長流間回味無窮。
慕容舒清回道:“高山流水。這首曲子還有個典故。”她自己很喜歡這個故事,甚至於多過這首曲子,是這個典故賦予了曲子更多的生命。
海月來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