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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知道,她就是最大的儲糧,產糧之家的主人,難怪對糧食這麼“斤斤計較”。不過她是這東隅的地主財閥,而他是——
她很期待他們交鋒。
賢羿奇道:“秦公子是釀酒出身?”看他的氣質談吐,倒是不像,再則,這東隅國內的酒家作坊,也沒有哪一個出得起白銀萬兩聽歌賞曲!或者,他不是東隅人?
釀酒?他才問完,慕容舒清和西烈月先是一愣,微怔過後,西烈月開心得大笑起來。慕容舒清則是哭笑不得,她看起來像是釀酒的?壓下心中的笑意,慕容舒清拱手微笑道:“略有涉獵而已。”
看他們的表情,賢羿便知道剛才自己猜錯了,只是男子的身份到底為何?與這個神秘出現,另類絕豔的海月關係匪淺,消瘦單薄卻不讓人覺得軟弱,總在不知不覺中吸引他的視線。這個人,很值得他深究!
賢羿低頭沉思,身後的男子小聲提醒道:“主子,天色已晚。”
賢羿像是想到什麼一般,輕點了一下頭,男子畢恭畢敬的退了回去。
賢羿朗笑拱手道:“今日相談甚歡,希望下次還能與秦公子、海月姑娘暢聊,賢某今日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辭。”
西烈月懶散的未起身,隨手拿起一旁的絲絹,晃了晃,笑道:“公子慢走。”
慕容舒清淡笑的輕點了一下,也未起身,禮貌的回道:“後會有期。”
賢羿再一次深深的看了端坐於桌前的慕容舒清一眼,笑道:“後會有期。”說完便瀟灑的離開了畫舫。他想,他們很快會再見面的。
慕容舒清現在還不知道,這句禮貌的後會有期,會成為她往後急於逃避的夢魘。
慕容舒清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滑落,晚霞卻依然似火。瑰麗的紅豔渲染著微瀾的河水,彷彿也為它帶去短暫而絢麗的生機,起身整理了一下微皺的儒衫,緩步走出船艙,任清風梳理著她不意間滑落的長髮,淡淡的說道:“我也走了。”
趴在軟榻之上,接過身邊小童遞過來的無味,西烈月對著立於甲板之上的慕容舒清笑道:“急什麼,再陪我喝兩杯吧。”
慕容舒清搖搖頭,原來西烈月還是個“酒鬼”!微笑著轉身,對上西烈月慵懶著微眯的眼,慕容舒清直截了當的打趣道:“算了吧,你笑得跟狐狸似的,再不走,怕要被你拆骨入腹了。”她今天算是見識了西烈月的劣行了。
拆骨入腹是不會,收為輔國良臣倒是合她心意。慕容舒清不管是脾性風格,行為處事都與她很投緣。她是真心希望她願意與她同回海域,到時,她們定可以將海域引入盛世。
“呵呵,慢走啊!”不過西烈月也沒有強留她,即為知己,便不應勉強,不過,她還是會想盡辦法,讓慕容舒清自願到海域去。
慕容舒清不再理她,帶著綠倚下了畫舫,踏著夕陽餘暉,隨著河岸緩步而去。腳下的河沙細潤綿溼,彷彿要陷入其中,卻總能承受想象不到的重量。霞光果然是最難以把握的,才一晃眼的功夫,那天地間的眩紅,已漸漸淹沒在墨藍的雲彩之中,芳蹤難尋。
“焰。”西烈月翻身輕躍,下了軟榻,自腰間的錦袋中掏出一枚墨玉印章,順手一拋,印章落在了一旁的芪焰手中,看著慕容舒清漸行漸遠的飄逸身影,西烈月斜靠著船桅,嘴角輕揚,笑道:“修書回國,讓修之立刻過來。”
慕容舒清,我看你還往哪裡躲!
“是。”自家主子想什麼她很清楚,只是這慕容小姐又豈是輕易妥協之人?芪焰聳聳肩,她還是去寫信吧,其他的還是留給她們兩個自己“鬥法”好了。
從後門回到祁家,慕容舒清就敏銳的感覺到氣氛不對,以往這個時候,後院只有兩個侍衛巡視檢視,可是現在竟然增加到四人,並且還分兩組同時巡視,這祁家必是有事發生,為了不惹麻煩,一身男裝的慕容舒清和綠倚在炎雨和蒼素的掩護下,順利的回到了疊翠小宿。
剛踏進院門,早就等在院中的淨水迎了上來,微微皺著眉頭,有些著急的說道:“小姐,您可回來了。”
慕容舒清拍拍淨水的手,與她走到院中,才輕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看到慕容舒清,淨水覺得心裡莫名的平靜,深吸了一口氣,把剛才在擦拭院門時聽到的話告訴慕容舒清:“我剛才聽到於管家吩咐毅勇去請大夫,說是大老爺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刺客,受了傷!”
祁雲遇刺?慕容舒清眉頭輕躇,昨天臨風關已經有訊息傳來,滄月確實以防範邊疆為名,駐紮八萬兵力在臨風關外,東隅也調了六萬兵力趕赴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