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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門,便離開了。書房的門還是敞開著,右邊的小平臺上,擺放著矮几和圍棋,還有一壺沏好的茶。書房的格局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彷彿昨天,她才和外公對弈品茶一般。
祁鍾霖正在大書桌旁專心的寫著什麼,像是在練字。慕容舒清信步走了過去,桌面上,寬大的宣紙幾乎佔據了書桌的一大半,旁邊,放著慕容舒清壽宴時所送的墨硯。外公的字,寫得蒼勁而大氣,力透紙背。既沉穩剛毅,也不失瀟灑飄逸,難怪世人都傳外公不僅是一代名相,也是一個書法大家,只是他的字,千金難求。
慕容舒清靜靜的站在一旁,欣賞著外公筆走游龍一般自如的運筆,直到最後一個字利落的完成了,祁鍾霖才微笑著說道:“回來了。”
慕容舒清漫不經心的點頭回道:“恩。”
祁鍾霖已經離開書桌,拿著墨硯到旁邊的水盆裡清洗起來。慕容舒清看著他一絲不苟的樣子,不由的笑了,看來,外公很寶貝這個墨硯,連清洗也要自己親力親為。
聽到慕容舒清的淺笑,祁鍾霖睨了她一眼,低頭繼續認真的清洗墨硯,嘴上卻不急不慢的問道:“目的達到了?”
她就知道,他一定會問!慕容舒清走到矮几前坐下,為祁鍾霖和自己個倒了一杯熱茶,才摸稜兩可的回道:“一半而已!”
祁鍾霖將洗好的硯臺放在窗沿邊上,故作不解的說道:“這一半,是指你在燕芮做的事情,還是你和軒轅逸的事?”慢慢走到慕容舒請對面坐下,祁鍾霖言語未盡的笑問:“或者,還有一個………玄天成?!”
慕容舒清輕輕撫額,早就知道,很多事,瞞不了外公,可是想不到,他連玄天成都知道,藉著喝茶掩飾滿臉的無奈,不知道如何解釋這團亂,慕容舒清只得訕訕的回道:“目前,都只是一半而已。”
一半,好個一半,祁鍾霖輕品著香茶,在心裡嘆了口氣。她去臨風關,他知道,所謂何事,他也不是不明白,擔心她一路上的安危,自然是對她的行蹤更為上心,想不到,小丫頭走到哪裡,那裡都不平靜,一會落崖,一會被劫,讓他這顆老心臟,整天隨著她飄來蕩去的。嘴裡雖然抱怨,其實,他對這平白出現的外孫女,滿意的不得了,也為她感到驕傲。
她對燕芮的種種作為,犀利而切中要害,在臨風關,更是不可思議的製造了威力驚人的新式武器,她的人脈和頭腦,確實讓人佩服,難怪宏冥想要佔為己有,只是他不知道,原來丫頭和皇上之間,居然還有情愫,而且,看玄天成的作為,怕是對她,已經情根深種。餓真是如此,軒轅逸籌備的婚禮,怕是要波折不斷了。
連他覺得頭疼,她倒好,還笑嘻嘻的陪他在這喝茶聊天!輕輕撥開茶葉,祁鍾霖輕斥道:“你這丫頭,就喜歡玩火。”話雖這麼說,只是老爺子臉上卻是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握著茶杯,慕容舒清哭笑不得的說道:“我冤枉!”她是被人往身上潑火星子吧!!
不理會她可憐的樣子,祁鍾霖興致勃勃的問道:“想好怎麼做了嗎?”他很想知道,舒清要怎麼解決皇上這個大問題。
慕容舒清靠著身後的軟墊,完全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懶懶的回道:“還在想。”
“還在想?”祁鍾霖似笑非笑的搖搖頭,嘆道:“這不像是你的風格。”以他這段時間對舒清的觀察,她做事條理清楚,一般都是打有準備的仗。今天卻說沒想好?!這倒是奇了!
慕容舒清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盤腿坐在軟塌上,託著腮棒,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輕笑著回道:“未雨綢繆固然是好,但是生活總喜歡給我帶來點驚喜,我也只能順勢而為了!”在外公這,她覺得好輕鬆,就是那種暫時可以什麼都不想,當自己還是個孩子一般的無謂和胡鬧。或者,是因為外公身上,有著爺爺一般溫暖的氣息吧!
看她一副賴皮的樣子,祁鍾霖朗聲大笑,這丫頭,就連撒嬌都和別人不一樣!
一老一笑笑鬧之中,于謙輕輕釦著房門,待兩人的目光都看向他時,于謙才必恭必敬的說道:“老爺,聖旨到!”說完,還微微看了慕容舒清一眼。
這一眼,已經說明了這聖旨的物件,估計是自己了,慕容舒清嘆了一口氣,對祁鍾霖笑道:“看吧,驚喜又來了!”
不知道這次,玄天成又搞什麼,難怪這兩天鍾閻根本沒有追趕他們,原來,他們棋高一招,聖旨已經在家門口等著她了。
慕容舒清和祁鍾霖對視了一眼,兩人默契十足的想了起來,反正現在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