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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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凹凸不平之地,也省了我提心吊膽的功夫。
伸手在空中胡亂摸了半天,直到手指觸上一面牆壁,才雙手摸索著沿著牆壁往前走去。聽腳下的聲響不難辨出,這是一個通道,氣流來回竄動拂過我臉頰時,還帶著一股子潮味。
也不知走了多久,聲響逐漸空曠起來,應該是出了通道到了一塊比較寬敞的地方。
正在心裡納悶著,眼前突然好像看清了些什麼,我心下一動,忙往後退了一步定睛瞧去,前方地上那模糊的一團黑影,有幾分像是人影,而且還格外眼熟。
小心翼翼靠近了兩步,我探出上半身去仔細打量,等看清時只覺眼前一黑。
那身子朝地躺在那裡的,居然是悶油瓶!
後背插滿了長箭,鮮紅的血浸透了整件上衣,流了滿地,以至於空氣裡都灌滿了濃郁的血腥味。
我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砸了一下,呼吸一滯,隨即全身拉開一股無法隱忍的劇痛。
“小哥!”
我幾步跑到悶油瓶的身旁跪下,想要去扶他,卻停了許久不敢動,最後咬了咬牙探在他的鼻間,冷寂的感覺讓我的心一涼,我知道自己眼眶充血般的紅著,全身骨頭好像都跟著痛了起來。
“小哥……悶油瓶……”
我的心跟著悶油瓶的屍體逐漸發涼,一口牙齒緊緊咬闔,幾乎就要碎了般,好半晌才顫抖著雙手抓上悶油瓶的肩膀,將他扶了起來,帶著哭腔不住喊著,“悶油瓶……小哥……張起靈……張起靈……”
“……邪,吳邪,醒醒……”
臉上傳來一陣熱‘辣辣的疼痛,我驟地一下睜開眼睛,對上悶油瓶那雙黑亮的眸子。
我愣愣地看著他,還未能從那種痛徹心扉中回神,意外的看到悶油瓶的眼睛裡有著一絲幾不可見的擔心。
“看吧!天真果然是被夢魘了,幸虧胖爺我這一巴掌扇得及時,”胖子在旁邊得意洋洋的開口,“天真,你說你做夢就做夢吧,還死死抓著小哥不放,嘴裡胡亂叫著‘小哥、悶油瓶、張起靈’,魂都給你叫沒了。看不出啊,你小子做個夢都還這麼惦記著小哥。”
胖子朝我擠了擠眼睛,臉上的肥肉也跟著抖了兩抖。
“我,我做夢了?”反應過來我還死死拽著悶油瓶的胳膊,忙鬆開手,朝面前的人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啊小哥。”
剛才那個夢太過真實,真實到即便是我現在醒來,心裡仍鈍鈍的疼著,嗓子眼憋著一口氣堵得慌。
見我醒來,胖子和黑眼鏡也各自回鋪去了。
悶油瓶卻仍坐在床邊沒動,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問道,“吳邪,你剛才夢見什麼了?”
我在心裡快速思考了少許,笑了笑,“沒什麼,夢見我們都陷在鬥裡出不來了。”
“那怪不得你要喊小哥了,”胖子回頭搶著道,“在夢裡下個鬥都不忘小哥,天真同志你的情意我們都很明白地。”
“扯你孃的屁。”我罵了一句,“我那是條件反射。”
才說完,就後悔的想吞了自己的舌頭。
傻了啊你!好端端的,說什麼條件反射,這不是等於是間接承認了胖子的鬼話麼。
悶油瓶淡然的眼神溫和了幾分,伸手按在我的肩頭讓我躺了回去,“睡吧!”停了一會,又補上一句,“我在這裡。”
我輕輕“恩”了一聲,想再說點什麼,一時間又找不到話題,回想剛才那個夢耗了我不少精力,加上悶油瓶略帶涼意的手一直按在我的肩頭沒有收回去,不知不覺睏意上來,便閉眼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
第二天醒的時候,正好趕上火車進站。
黑眼鏡正在擦手,回頭見我爬下床,一笑,“喲,醒了。這一覺睡得結實。”
胖子也探出半個腦袋,指了指悶油瓶的床鋪,“要不是小哥不讓叫你,胖爺我早一腳把你踹醒了。”
我順著胖子手指的方向看去,悶油瓶的床鋪是空的。
“小哥放水去了。”胖子搶先一步回答了我的疑慮。
我頓時感到一陣被看穿的窘迫。但想到對方是胖子,這人一向嘴貧慣了,便也釋懷了不少。
下了火車,四個人上了一輛大巴。
因為去的地方在輝縣的一個偏僻小山村裡,那大巴顛到半路,黑眼鏡又跳下車招呼我們去換另一輛車。
我跟著貓腰一頭鑽進路邊的矮樹叢裡,只見黑眼鏡朝前方懶洋洋地招了招手,一輛越野車從側前方開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