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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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關心別人的一種方式?
我看不見,因此並不能確定悶油瓶和小花是不是在用眼神無聲廝殺,但過了一會兒,小花抬步走出病房,並丟下一句,“張起靈,你跟我出來。”
我皺了皺眉頭,心想難道小花揍不成我要拿悶油瓶興師問罪?
悶油瓶伸手在我眉頭撫了幾下,隨即我感覺唇上微微一重,是悶油瓶的吻壓了過來。只是那樣蜻蜓點水的一啄,隨即移開了。
“等我一會兒。”他摸了摸我的頭髮,轉身走了出去。
我起身放輕腳步摸索到門邊,不著痕跡地將門開啟一條細縫,豎起耳朵聽著。
他們兩個人的對話聲不太大,只能勉強聽清。
似乎是小花說的比較多,悶油瓶一直沉默著。直到突然間,小花說了一句,“吳邪我要帶走。”悶油瓶才斷然拒絕道,“不行。”
“我並不是在問你,只是告訴你。”小花的聲音裡透著挑釁的冷笑,“吳邪今天成這樣是誰造成的?張起靈,你連自己的事都搞不定了,有什麼資格讓吳邪留下?”
我心一下被刺痛了。
小花的話同時刺傷了我和悶油瓶兩個人。但又無法反駁,因為他的話合情合理到無懈可擊。
悶油瓶沉默了很久,最終才開口,“我不會放開吳邪。我不是在問你,只是告訴你。”
我強忍著沒有笑出聲。
這個悶油瓶,以牙還牙倒是學得挺快。
小花淡淡詢問,“你拿什麼不放開?”
氣氛再度靜了下來。
悶油瓶沒有回答。小花接著又道,“吳邪不是一個人,他還有家人、朋友,他不屬於這條道上,更不屬於你張起靈。”小花的話很平淡也很尖銳,每一字每一句都帶著極為沉重的說服力,即便是我這麼能言善辯的人,聽完後也只是茫然以對。我很擔心悶油瓶會因此妥協。
悶油瓶不會因為外界其它因素而輕言放棄,但如果威脅我的那個來源是他,他會毫不猶豫地抽身。
我很彷徨,害怕下一秒悶油瓶會說“我離開”,那樣我的整個世界都會垮了。連失明這種事都沒有擊垮我,悶油瓶的放棄卻會輕而易舉讓我崩潰。
我心跳得十分厲害,整個人有些發虛地靠在牆上,仔細聆聽著悶油瓶接下來的話。
他安靜了很久,才最終開口說了一句極為簡短的話,“我和他一起面對。”
我眼睛一下溼潤了,想哭,又想笑。
他孃的悶油瓶,幸好你是這麼說了,不然小爺一定會衝出去揍死你,揍到你昏迷後醒來爹媽都不認識。
小花沒有說話,我嚴重懷疑他正在拿眼神割剜著悶油瓶。但想想又覺不可能,小花不是那種不穩重的人,他即便是有不滿或者憤怒的情緒,也比我能忍。
但能肯定的是這漫長的靜懿裡,他們的眼神確實是在交流著什麼。只是我看不到而已。
正覺四周安靜得太過詭異,就聽見走廊盡頭傳來熟悉的調侃聲,“幹什麼呢小哥?兩個人含情脈脈地看著對方,別說吳邪瞎了小哥你就馬上移情別戀了?要真是這樣胖爺第一個不答應。”
(四十五)
我一聽心頭一鬆。媽的死胖子,來得正是時候。
緊接著,是黑眼鏡帶著笑的聲音,“這細皮嫩肉的,確實比小三爺賣相好。啞巴眼光不錯。”
我一口血差點噴了出來。
黑眼鏡你個死瞎子,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我正想著應該趕在他們進來之前摸到床邊坐好,就聽見門被開啟,我被抓了個現場。我尷尬地笑了一下,還未說話,悶油瓶伸手將我握住,帶著我往床邊走了去。
我屁股才捱上床沿,胖子就一巴掌拍上我的肩頭,“眼睛都看不見了還不忘躲著偷聽,對小哥監視的還真嚴密。不過天真保持你的警惕心是對的,任何一切可能發生或發展的姦情都要扼殺在襁褓中。”
我早就習慣了胖子一巴掌不要命似的往我身上拍,但很快就感覺胖子肥厚的手掌從我肩上移開,隨即是他不滿地嘟囔聲,“小哥不帶你這麼護著天真的,以前胖爺拍幾下也沒見有事。”
我估計是悶油瓶給了胖子一個眼神,因為接下來他沒有再說什麼了。
我心想得說點什麼打破這尷尬的氣氛,便朝小花道,“小花,後面說話的這位,是黑眼鏡,我新認識的朋友。”又反過來對黑眼鏡簡單介紹了下小花。
黑眼鏡率先笑了,“老九門解家的花爺,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