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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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那兩個禮拜,吳永文和莊嚴通了不少電話,又見了兩次面。一次是讓她去辦公室,給了她厚厚一大摞N城企業在S市投資、採購的資料。另一次,約在了Business Tower邊上的咖啡館,他又給了她受訪的三個公司在S市的專案計劃書。那天,吳永文提出要請莊嚴吃飯。莊嚴說,是您幫的我,要請也是我請您,等我感冒好了吧,這幾天我都病入膏肓了。過幾天,我約您。她故意大聲地咳嗽,還抽了張紙巾擤了擤鼻涕。吳永文也沒強留,答應改天再約。直覺告訴莊嚴,除了禮拜五的那個採訪,再也別同這個人有任何牽連,如果和他牽扯不斷,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週五,梁誠剛從六樓回來,莊嚴就去跟他請假。
“主任,下午請兩個鐘頭假,吳主任帶我去S公司做採訪。”
“他帶你去?”梁誠盯著她看。
“嗯,他說下午三點半過來,讓我在HH門口等他。”
梁誠點點頭,“行,知道了。”
“主任,那倆鐘頭,我下禮拜,下下禮拜補。”
“跟Tobias說吧,我那倆禮拜休年假。”
兩個人對視片刻,都聽見了各自心裡的那聲嘆息。
莊嚴站在辦公樓門口,望著草坪外側的馬路。
“不是門口等著麼,站這兒他來了能看見你?”梁誠叼著煙,打火機上的小砂輪轉了無數次,就是打不著火。
“嘖……”他用力地甩了甩打火機,再打,仍然不著。
“主任……”莊嚴從書包裡掏出一個同款的塑膠打火機,遞過去。
“你怎麼還隨身帶著打火機呀?”
“……吳主任的,上次去他辦公室拿資料,我沒留神給帶回家了。”
操!可算是留了神沒把人也帶回家!梁誠暗罵了一聲。
兩個人並排站著,梁誠叼著煙,生著悶氣,居高臨下地斜眼看她,病懨懨的面色蒼白。他也相信她不會跟吳永文怎麼樣,但是相信是一回事兒,在不在意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他只是氣自己,那麼輕易就被打回原形。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考慮,梁誠把煙遞到莊嚴嘴邊。她回望他,一副“我沒煙癮”的表情。他固執地又把手往前伸了伸,過濾嘴幾乎碰上她的嘴唇。莊嚴扶著他的手,嘬了一大口,嗆得又是咳嗽又是流淚,平靜下來面色緋紅地瞪著他。
梁誠笑著拍了拍她的面頰,“這就好多了,要不小臉兒煞白。”
說完,他狠狠把煙掐滅,轉身回了辦公樓,心裡明知道自己沒理,可是當男人骨子裡的佔有慾作祟時,或多或少的施虐傾向根本無法克服。他此刻的心情,就跟明明帶著打火機卻怎麼也打不著火一模一樣。
吳永文到得遲了幾分鐘,莊嚴上了車他就問:“採訪夠數了嗎?要是還需要,不用客氣。”
“夠了,足夠了。”五個採訪其實只算是達標,但是莊嚴不想再跟他有半分瓜葛了——梁誠,生氣了。
“還有什麼問題直接去辦公室找我,電話你也有。”
“嗯,謝謝您。”
“互相學習,多多探討,咱們也能成忘年交啊。”莊嚴看了他一眼,覺得這玩笑開得太實在了。他又問:“你論文什麼時候寫完?”
“最晚六月吧。”
“畢業以後什麼打算?留N城?”
“我想留N大讀博,這周已經跟教授談了一次了,所以這篇論文我挺重視的。”
“學經濟讀博不容易吧?”
“嗯,比工科的難,要是讀不上就找工作,也沒什麼。”
“我本來以為你要跟老梁一塊兒走呢,一直沒好意思開口,我這兒準備招人呢,有興趣嗎?”吳永文臉上露出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笑容。
“您說什麼?”莊嚴看著吳永文,看了好一會兒,“他……要去哪兒?”
“你不知道?最晚年底也就不在HH了吧。”
(十七)那根紅線
冬天裡,所有德國直飛聖托里尼(Santorini)的飛機都停了,僅剩的航班或是飛往雅典,或是飛往克里特(Crete,希臘第一大島)。既然冬天和希臘是個瘋狂的交集,那就瘋狂到底吧。梁誠沒有猶豫就選中了飛往哈尼亞(Chania,克里特島第二大城市)的航班。當尹默來到N城,手裡握著前往希臘的行程單時,她對於他的瘋狂根本無法理解。
希臘式的無所事事從哈尼亞開始。梁誠拉著尹默在港口上走著,風吹著海浪不時高高躍起衝向堤岸,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