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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是他的呼吸聲,鼻腔裡全是沐浴乳淡淡的玫瑰香味,分不清是她的還是他的,空調開得很低,她卻不覺得冷,他的體溫包裹著她,讓她覺得稍稍安心。
“喜歡畫畫嗎?”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有一種不真實。
“喜歡。”
“想過要出版嗎?”
沉默了一陣,她在他懷裡搖搖頭。他想說他可以幫她,他認識許多擅長包裝和出版畫冊的人。可是他知道她有她的驕傲,他不能用凡塵俗世侮辱她的努力,他不能打擾她單純的夢。
“還很忙嗎?”她在他懷裡悶悶的問。
“這段時間還好,剛調過來時候事情很多,下個月有個軍事演習,下個禮拜開始就要準備,可能不能再每晚給你電話了。”他簡單交代。
“累不累?”她問。
累不累?似乎從沒有人問過他這個問題。從小就頂著家裡的光環,在大院裡橫行霸道,恣意妄為。初中也沒人敢惹,他繼續荒唐人生。高中那個意外讓他突然覺醒,厭倦了家裡光環的他開始發奮圖強。大學,碩士,博士,一路下來,他付出的汗水要比別人多很多,卻還是有人說他不過是攤上了好家庭。他不在乎別人怎麼說,路是他自己走出來的,他怎麼著也要走下去。可是這麼多年,他累嗎?能不累嗎?
他久久不回答,她也沒再問,只是伸出手,抱緊他。
懷裡的女子有一股淡淡的馨香,混合在沐浴**味之中,卻還是讓他清晰的聞到,那是屬於她獨特的味道。手環住她纖細的腰身,他只要稍稍一動,她的身體就會緊繃。她劇烈的心跳聲在安靜的夜裡特別清楚。撩起她的長髮,輕輕的打了個結。他不是個文人,不懂詩詞歌賦。可是他知道“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他的板寸頭怕是結不了了,只能為她結髮。
我愛上了你,結髮希望一輩子。
“十月跟我去一趟美國吧。”他說。
“美國?”
“我有一個同學要結婚,剛好十月我可以休假。”
同學?他不是一直讀的是軍校嗎?
他好像天生裝著感應器,知道她內心任何一點小活動。
“我大學的時候,中美軍事交流,有機會被派到西點軍校交流學習了一年。結婚的那個朋友就是那時的同學,我們雖然只相處了一年,不過成為了一生摯友。”他回憶起往事,“我跟他算是不打不相識。”
蘇葵好奇。
他接著說:“他也是軍人世家,祖宗輩參加過美國獨立戰爭,內戰,還有二戰。他父親也是越戰將軍。他這種人,高傲得很,誰都看不起,自然也包括我。我也是個清高的人,對他這種人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感。他的成績很優秀,每一門都是第一名,當然那是我去之前。他對中國人似乎沒什麼好感,我對美國人當然也談不上喜歡,於是我們就這麼槓上了。有一次,他當著我的面說了句侮辱中國的話,我要求他道歉,他不肯,我堅持,他也堅持,然後就打起來了。事情鬧得很大,整個西點都傳開了,但好在教官把訊息壓了下來,不然就可能演變成兩國外交問題。我們自然被罰得很慘,慘到罰完之後,我兩都各瘦了二十多斤。同甘共苦真的很能增進人的感情,我們雖沒同甘,卻在共苦中一笑泯恩怨,成了至交好友,他向我鄭重道歉,還約定以後一起參加維和部隊,非洲再見。”
原來他還有這麼一段精彩人生,蘇葵有些羨慕。他的世界很大,眼光很遠。而她卻一直畫地為牢,居於一隅。
“你居然也會打架?”她難以想象他打起架來是什麼樣。依舊優雅帥氣?或者同別人一樣狼狽不堪?
“我一直都是打過來的啊,七歲跟大院裡一個小霸王打了第一架,把他剛換的門牙給打沒了以後,就再也停不下來,從小學、初中、高中到大學,打遍天下無敵手。美國那一次以後,才算真正收手,退隱山林。”
蘇葵不敢相信,看起來清俊秀雅的他,也會跟別人大打出手。
“現在呢?還會出手嗎?”
“大學畢業後,去特種部隊待了兩年,出來之後就不輕易出手了,怕出手就要傷人,當然最主要是沒找到個勢均力敵的。而且現在是和諧的社會,和諧了就不打了。”
“哈哈。”她笑,心想他確實和諧了不少,“你跟何大哥也打?”
“不用叫他何大哥。就叫他小何,或者阿偉。”連城年說,“當然他有個罩門,千萬別叫他‘偉哥’,原因你懂的。”
蘇葵大笑,連城年接著說:“我沒跟他打過,我們兩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