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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正撲通撲通地漸次加速,亂了規律……可是,她的心臟就是那麼不爭氣,一點面子都不給她。唉!不知何時她才能把邵翌當成其他男生一樣,與他自然地相處?
一路上,大家嘻嘻鬧鬧的,一串串的笑語聲被風馳電掣的車速遠遠拋在後頭。跟這些樂觀隨和又愛鬧的開心果混在一起,方容輕易就忘了傷心、忘了難過、忘了沮喪、忘了落寞。她圓睜著好奇的大眼,有趣地盯著這五個因為FZR而結緣的男生,見他們耍帥地馳騁狂飆於平直的省道上,不明就裡的路人還以為是一群小太保載著小太妹出來鬼混呢。
想到這兒,方容忍不住暗笑,卻愛極了與他們“鬼混”的感覺。
她由衷敬佩邵翌的騎車技術,不,應該說是飆車技術更妥當。這種速度感,竟讓方容有種興奮的感覺。
約莫中午時分,一行人浩浩蕩蕩晃到了基隆廟口人潮洶湧的小吃街。
大夥兒如蝗蟲過境,瞬間掃掉一桌子美食。
即使在冷風颼颼中,方容還是堅持要嚐嚐名聞遐邇的泡泡冰。大家聽完她的提議,全心血來潮,人手各色各味的一杯——除了邵翌。
他刻意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向大家解釋他有點感冒。
調皮的方容好不容易抓到欺負他的機會,不但沒有一句同情和憐憫的慰問,反而握著手中的芋頭冰拼命在他面前搖過來、晃過去,還一邊淘氣地隨口編了首不成調的挑釁歌。
“啦啦啦……好好吃喔……啦啦啦……很想吃吧……啦啦啦……沒得吃咧……”
邵翌被方容逗得又好氣、又好笑。趁她沒防備,說時遲、那時快,便一把搶下她的冰,速度快得讓她懷疑他是否受過FBI的訓練。
他將冰杯置於身後,不還給她。
方容氣急敗壞地在他身旁繞過來、繞過去,卻無能為力;硬的不成,只好低聲下氣來軟的。她挑了挑眉,使出耍賴的功夫:“哥哥最好了嘛……冰還人家好不好?”還裝出誠懇的笑容談和。
“你喔,就知道調皮搗蛋……”邵翌把冰還給她,開玩笑道:“你這個小鬼,只顧著自己享受,也不請你哥吃一口,真是白疼你了。”
方容開心地接回失而復得的芋頭冰,趕忙用湯匙挖了一大口送到他嘴邊。只見他遲疑了片刻,便張口含進嘴裡。
抽回了湯匙,方容暗叫了一聲:“糟糕!”驚覺自己做錯了兩件事。第一錯是他感冒,她還喂他吃冰;第二錯是糊里糊塗的她竟忘了湯匙只有一根。
她滿臉懊悔地望著他,就像在祈求他的原諒。
“我……忘了你感冒……會不會怎麼樣?”不禁擔憂萬一他病情加劇,她鐵定會於心不安。
“傻瓜!”他微笑摸摸她的頭。“放心啦,你哥這麼強壯,只不過是吃了一小口冰,又不是一口毒藥,死不了的。”
討厭!方容暗罵了一聲。他就是這樣,老是口不擇言。他雖這麼安慰方容,但她還是默默擔心著。
這時,同樣是第一次出席車隊聚會的阿狗女友“均均”突然拉她到一旁,一臉狐疑地問道:“你跟小翌真的只是乾哥和乾妹的關係嗎?”
“當然呀。”方容投給她一朵友善的笑。“為什麼這樣問?”
“沒有啦。”均均摸摸頭,迸出一抹難為情的神色,支支吾吾地傻笑道:“剛才我……看到你喂他吃冰……好像……很親密、很恩愛……就好像……一對小情侶……”
方容連忙解釋,心裡卻默默希望她的話要能成真就好了。只怪天不從人願,她永遠只能站在遠處看他說話、看他笑。
填飽了肚子,補充了體力,他們到達了八斗子的“忘幽谷”。
他說:“忘幽谷”是為了讓她“忘憂”的。
俯首下望,那一片海藍藍是如此深邃幽靜。極目遠眺,海天連成一際。在暖暖的冬陽下,依稀可見一條隱隱的交接線。
海面是平靜浩瀚的。方容張開雙臂,兜了滿懷的清風;深吸了一口氣,五臟六腑瞬間似乎得到了及時的滋養和潤澤。
此情此景,觸動了方容心靈最深的悸動。
霎時間,她豁然開朗……
她哼起了張雨生的“大海”,清柔悅耳的歌聲在風中飄呀飄……
這片自然,沉澱了她的雜慮和煩惱;而這些朋友,撫慰了她的情緒和靈魂。這一切的一切,為她重新編織了一個夢。
方容偷瞄了瞄不遠處的邵翌,他依舊掛著明淨爽朗的笑,有著很純、很真的誠摯。他自然的神情難掩他的眉宇軒昂,惹得她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