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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無助……等字眼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感受。
這一眺,當然是粉身碎骨。
血仇未報身先死,死了也難以瞑目啊!
老魔看著吳維道驚恐絕望之狀,似乎十分得意,怪笑連連,又道:“小鬼,怎麼不跳,來,老夫幫你……”
話聲中,手掌一揮,一道狂飄起處,吳維道淒厲地驚叫一聲,身軀向無底的深滯沉落,下落的速度盒來愈欽。
“我就這樣離開人世刊”
這是他最後一念,身軀劇烈地一震,他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吳維道悠悠甦醒,眼前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陣陣陰風,遺骨貶胃,一個意念升起:“這是陰司地府嗎?死,也不見得如何可怕呀!”他想。
他茫然了很久,很久。
淙棕水聲,發自身下,有如琴鳴。
“我,沒有死嗎?”又一個意念升上心頭。
他開始用手摸索,柔軟的樹葉、枝藤,顯然是自己落在一蓬蔓生的野藤上。
“我沒有死!”
他忘形地大叫起來,流出了欣喜的淚水,這真是奇蹟,本來是決無生機的,註定了粉身碎骨,想不到竟然無巧不巧地落在山藤上。
隱約中,他看出了絕壁,膝隴的一縷星光,黑黝黝的一大片藤蔓,他猛一翻身,想坐起身來,全身骨痛如折,“哎喲!”
一聲,又躺了回去。
傷勢相當不輕,所幸是死裡逃生,倖免一死。
於是他開始想,把那些恐怖離奇的遭遇,從頭一一回想。
不知不覺中,沉沉入睡。
一覺醒來,天光大亮,谷中景物清晰可辨,目光掃處,不由暗道一聲:“苦也!”自已是躺臥在半壁間的一片藤蘿上,上望青天杳杳,只餘一線,白雲悠悠,無心出峋,下望怪石參差,流泉淙淙,少說也有二十丈。
夾峙的巨峰,似乎已高得與天相連在一起。
這真成了“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在這境地中,生與死實在沒有多大區別。
不能上,也不能下。
絕望,從心底緩緩升起。
在這藤蘿之上,遲早必飢餓而死。
他連動一動都不敢,一個不小心,跌了下去勢必粉身碎骨。
時間在焦的與惶恐中悄然溜走。
日頭當頂,從線中俯照而下,飢渴襲來,飢尚可忍,渴卻難耐,他嚥著口水,不時以舌尖溼潤一下焦乾的口唇,結果是更渴。
頭暈,目眩,眼前盡是片片金花。
“水……水!”
他絕望地喃喃呼喚著。
二十丈下,便是淙淙流泉,可是他喝不到,連求一滑潤喉也不可能。
突然,他發現距頭頂約兩丈之處,有叢碧綠的蒼苔,綠得十分悅目,綠,使他聯想到水,定睛細看,不由驚喜欲妊,他看見有水滴滴落在那叢青苔上。
渴時一漓如甘露,正是他此刻的心情。
於是,他小心地挪動身軀,手抓藤蔓,徐徐移向山壁,身上痛楚未消,但他忍住了。好不容易到了壁邊,一看,不由心頭—冷,壁滑如鏡,無可攀援。
可望不可及,渴得更難受。
望了許久,發覺那片綠苔向外處是一塊尺許突巖。
在“渴”的脅迫下,只有冒險一試,本來兩丈高下的距離,難不倒他,以他的功力綽綽有餘,問題是身體受了傷,加上藤蔓下面是絕瀾,怕失足喪生。
為了渴,不能再顧及這些了。
他咬牙運功,窟及那片綠苔,把腳踏在一條堅實的粗藤杆上,陡然飛撥而起。
雙手剛剛到達部位,十指急勾,一滑,使他冷汗急下,但,只滑了寸許,十指終於勾實巖縫,身軀懸空吊住。
他閉眼喘息了一會,然後以腳尖蹬壁借力,曲臂上升。
在驚險萬狀的情況下,雙時架上突石。
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睜跟一看,不禁愕然。那並非青苔,是片類似青苔的怪東西,正中,生了一顆鮮紅欲滴的果子,約有拳頭那麼大。
水,一滴,一滴,淋在那果子上。
這是什麼東西,山居時從未看過。
所謂飢不擇食,渴不擇飲。他想,管它是什麼東西,總是野果子不錯,看果子圓潤鮮豔,不但能解渴,還可充飢。
他貪婪地凝望了那果子片刻,終於移動手肘,一把抓下,大口啃食。
果然這果子味甜肉美,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