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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到每張桌子的中央,拉了一坨屎,然後,彎腰端起來就往別人的腦袋上扣,作為對他們的不配合的懲罰。
人群這才一鬨而散。
看著突然空蕩蕩的廂房,丁當提著褲子,然後,朝著朱大少一聳肩膀,笑嘻嘻地道:哦,排乾淨了肚子裡的存貨,還真舒服呀,要不你也試試?
他一邊說,一邊繫腰帶,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什麼羞恥的。
他甚至還覺得自己剛剛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似的。
然後,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對朱大少道:既然你說我是在敲你的竹槓,那我現在就給你拿出點兒證據來,讓你知道我並不是在敲你的竹槓。
說著,他在自己的懷裡摸索了一會兒,然後,就鼓搗出一條已經髒得看不出它原來顏色的底褲。
其實,說那是一條底褲,好像都有點兒太抬舉它了。
說它是一坨屎還差不多。
但是,當朱大少看見這條比一坨屎好不了多少的底褲的時候,臉上卻突然顯現出喜色,一把將其抓到手裡,看著丁當激動地道: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丁當寶貝似的又立刻搶了回去,衝著朱飛笑嘻嘻地道:當然是贏回來的啦。
說到這裡,他摸了摸下巴,像是在回憶事情的經過似的,想了一會兒,接著道:大概是在一個月以前吧,我正在鎮東邊的的那座破財神廟外面玩兒,忽然從不遠處走過來一個頭發胡子都掉的差不多的禿瓢小老頭兒。那老頭兒又矮又瘦,髒啦吧唧的,鬍子頭髮衣服幾乎都粘在一起了,佝僂著個腰,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估計是餓得。他看見我正在那裡一口饅頭一口大蒜瓣地啃,就伸出鳥爪子讓讓我把手裡剩下的 那半個饅頭讓給他,我說我不讓,他就不停地求我。最後求得我沒辦法,又看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就跟他說,如果你真的想吃呢,咱們就來賭一把。
朱飛明明知道丁當在跟他信口開河,胡說八道,卻又偏偏忍不住道:既然他餓得連路走不動了,那他還拿什麼跟你賭呀?
丁當一橫脖子,大聲道:當然有的賭了。我對他說呀,假如我輸了的話呢,不僅把手裡的那半個饅頭讓給他,而且,還要請他到這裡大吃大喝一頓,可是,他要是輸了呢,我也請他大吃大喝一頓,不過前提是,他得幫我擦三天的屁股。
朱飛道:那他答應了嗎?
丁當一臉壞笑地道:你說他餓得都成龍蝦了,能不答應嗎,反正輸贏都有饅頭吃的,他還巴不得有這樣的好事呢。
朱飛笑了笑,道:可是,據我所知,無論是玩骰子還是骨牌,財神可是一點兒也不比他玩算盤珠子差呀,那你又是怎麼贏了他的?
丁當用食指戳了戳太陽穴,笑嘻嘻地道:當然是用腦子了。我呢,看他的渾身上下全都髒兮兮的,可是,十指卻修長勻稱,而且,指頭上還粘著一層厚厚的老繭,所以,我一眼就看出了這個人如果不是經常撥弄算盤珠子的話,就是經常投骰子摸骨牌的,我當然不會傻到跟他賭這些的地步了。
朱飛一怔,道:那你們賭了什麼?
丁當繫好褲子,雙手撐著桌面從上面上跳了下來,然後,縱身往後一躍,正好坐在那油膩膩的桌子上,雙手撐在上面,兩腳自然下垂,悠悠地道:我呢,就跟他賭我身上的蝨子究竟是單數還是雙數。單數我贏,雙數他贏。
朱飛道:這麼說,最後是單數嘍。
丁當笑嘻嘻地道:這個當然了,我身上的蝨子,當然是想讓他單數就單數,想讓他雙數就雙數,我身上的蝨子我做主。
看他這副像是認真又像是玩笑的樣子,朱飛一點兒也摸不透他所說的這些話究竟是真的還是胡編亂造的,但是,又不得不急急地追著他追問下文,其實,他關心的並不是他們最後賭的點數是單是雙,而是財神的下落。
所以,他接著道:既然財神輸了,又幫你擦了三天的屁股,那麼,這條底褲究竟又是怎麼回事呢?
第 026 章 財神3
丁當將那條底褲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了看,然後,似有感觸地道:說起這底褲嘛,可就小孩兒沒娘,說來話長了。最後我雖然贏了他,可是,看他那副老而不死的樣子,當然不好意思真的讓他給我擦三天的屁股了,所以呢……
說到這裡,他忽然擺了擺手,一副不想再編下去的樣子,大聲道:哎呀,好啦,好啦,我看我還是跟你實話實說了吧,我呢,不僅沒有讓他給我擦屁股,而且,還請他吃了三天的叫化雞呢,後來,他就誇我是個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