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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不愁,做什麼都還有人伺候的富家千金,而非一個沒有人身自由的丫鬟,或是一日三餐都要為生計發愁的其他社會底層人之類的,她覺得自己已經夠幸運了!
就聽見白書忽然有意拔高了聲音說道:“姑娘,奴婢服侍您穿衣?今兒個就穿那件天水碧的褙子,下配雪青色的百褶裙可好?”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身著淡綠色棉紗小襖、生得杏眼桃腮的大丫鬟,領著一個端著水盆、八九歲尚未留頭的小丫頭子進來了,行禮後笑道:“才奴婢已經試過了,水溫正正好。”
孔琉玥笑著點了點頭,慢慢走進了設在後廂的淨房,大丫鬟便從小丫頭子手裡接過水盆,又取了毛巾胰子還有擦牙的青鹽等物來,開始服侍她盥洗。
盥洗畢,大丫鬟行了個禮,領著剛才那個小丫頭退了出去。
白書有意張望著門口,一直到大丫鬟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邊之後,才有些緊張的說道:“也不知道剛才那些話,有沒有被珊瑚姐姐聽見?若是聽見了,又聽了多少去?”
謝嬤嬤神色間也有幾分後怕,但她自持年長白書許多,經過見過的事也不知凡幾,倒也很快鎮定下來:“就算真被她聽了去又如何,她終究是咱們安苑的人,我就不信她還真敢吃裡爬外了!”
“話雖如此,”白書卻仍然有些緊張,“誰不知道珊瑚姐姐是老太太屋裡的人,如今仍在老太太屋裡領月例,只不過暫時被撥到了咱們屋裡來當差罷了。”尤其她還是府裡的家生子,父母親人都在府裡各行當上當差,她心裡拿誰當真正的主子,不言而喻。
謝嬤嬤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有些悻悻然的閉上了嘴巴,但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嘟噥道:“老太太到底什麼意思,姑娘身邊本來就已有白書你和藍琴兩個大丫鬟了,偏又要塞個她屋裡的人過來,明著說是珊瑚在府裡有幾分體面,姑娘使起來也順手些,說白了還是防著姑娘的,就算姑娘不是太太親生,人非草木,這麼多年下來,也該有幾分真感情……”說著忽然意識到自己失言,忙掩了嘴,又小心看了看孔琉玥的臉,終究再沒言語了。
看著乳孃和貼身大丫鬟傷心不忿,孔琉玥自己心下倒是一片平靜,本來嘛,她這具身體與她現在寄居的尹家就根本沒有絲毫的血緣關係,她不過是掛了個尹家姑太太養女的名號罷了,實則只是尹家姑老爺、也就是她父親房裡姨娘所生的庶女,與尹家說白了其實什麼關係都沒有,人家憑什麼要掏心掏肺的對她?
再者,她現在的生活,遠比她在現代時每天要為五斗米而折腰,忍受各色人等的刁難強得太多了,她很知足,因為只有知足了,才會長樂!
“嬤嬤,這些話只好在咱們屋裡,只好在我和白書藍琴面前說說就罷,”孔琉玥忽然正色說道,“傳了出去,別人又該說我,說咱們安苑的人輕狂了!”她現下的處境其實很尷尬,自然是能多低調,就多低調的好。
謝嬤嬤也自悔失言,忙不迭應道:“姑娘放心,老奴以後再不說了。”
孔琉玥點點頭,吩咐白書,“叫藍琴進來服侍我梳頭罷。”她這個乳母什麼都好,忠心耿耿,一心顧著她,對外也是進退有度,偏偏就是有些嘴碎,而在大戶人家生存,最忌諱的便是話多,因為一個不慎,便有可能落了旁人的話柄,生出事端來。她現下惟一希望的,就是她們主僕幾個在尹家的最後幾個月,能平平安安的度過。
稍頃,藍琴便被兩個小丫頭子簇擁著進來了。藍琴跟白書差不多年紀,卻比白書漂亮了不知多少倍,不止把整個安苑大大小小的丫頭都給比下去了,還據說就是放眼整個柱國公尹府,只怕都再難找出第二個像她這麼漂亮的丫頭來。
跟白書分管孔琉玥的食宿和平常跟孔琉玥出門去各房不同,藍琴分管的是孔琉玥的衣裳首飾,至於珊瑚,則分管的是安苑的人事,至於謝嬤嬤,當然當之無愧管了安苑的財務。
從這個分工,不難看出這具身體以前的主人,對珊瑚這個尹老太太給的大丫鬟,其實是極不信任,甚至是有意在打壓的。雖然經過這兩個月的相處以來,孔琉玥覺得珊瑚其人其實挺不錯,既不倚仗她是尹老太太給的便在安苑作威作福,也不因為她和謝嬤嬤幾個的冷遇便自暴自棄,待人處事都挺有分寸。
不過,能在偌大一個尹府後院混到“一把手”尹老太太身邊大丫鬟的位子,珊瑚絕非省油的燈,這一點孔琉玥很清楚,所以這兩個月以來,待其一直都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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