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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不榭草堂”的藥莊小姐顧衣兒。
她們五人是在當今令狐皇后開辦的女學堂“翠微府”結識的,一見如故,義結金蘭,因此附庸風雅地將她們的聚會命名為蘭花會,專門商討如何剷除開陵城裡的地痞流氓和姦商。
“總算來了。”優閒的啃著手中的醬油瓜子,顧衣兒調侃的聲音在看到紗紗現身之後響起。“說真的,紗紗,直到剛剛為止,我們都相信是我們四個不約而同記錯了日期。”
“別這麼說!”擱下竹籃,紗紗急著解釋,“其實是因為……”
“我知道。”顧衣兒挑挑眉道:“大弟早餐沒吃飽,纏著你煎荷包蛋,二弟找不到褲子,你翻箱倒櫃又是一番工夫。”“對!對!”紗紗如釋重負,她們瞭解就好,她不必解釋了,她的專長是家事,不是解釋,對不擅言詞的她來說,解釋是件很痛苦的事。
皇甫初雅往嘴裡丟進一顆白妝丞剝好的果仁,懶洋洋的看了紗紗一眼。
“嘖,連找藉口都不用心,兩年來如出一轍、了無新意,紗紗,你要檢討檢討了。”
“是真的!大弟今天早上真的又沒吃飽,二弟也真的又找不到他的褲子!”紗紗急得臉部紅了。
“無巧不成書嘛,我們相信你。”顧衣兒皮笑肉不笑地說。
“無辜的揚龍、揚虎,又被你們的姐姐拿來用嘍。”皇甫初雅伸了伸懶腰,還無可不可的打了個大哈欠。
“你們就別再為難她了,先讓紗紗坐下來喝口茶、喘喘氣吧。”宋兮冽似笑非笑地說。
“是呵,你們瞧她臉都髒了,肯定跑得很急。”白妝丞暫時把替皇甫初雅剝果仁的工作擱在一邊,溫溫雅雅地拿出白手絹,細心地為紗紗抹淨臉上的黑煤色。
“我臉弄髒了嗎?”紗紗摸摸自己的臉頰,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嗟,你瞧,這麼髒。”白妝丞把白手絹攤開來,上頭烏蒙抹黑的一大片,現在應該稱之為黑手絹比較合理。
“赫!”紗紗頓時跳開來。
天哪,她的臉是什麼時候弄得這麼髒的?
噢,她想起來了,一定是二弟趁她手忙腳亂替他穿褲子的時候,把他玩過煤炭的髒手往她臉上抹。
難怪那位俊翻天的貴氣少主要走時連對她流連的望一望都沒有,而她,她居然還那麼近的地著人家一瞬也不瞬的呆看著,這張黑臉不把人家嚇死才怪,虧他還一直維持著風度翩翩的笑容,真是好定力呀。
想到這裡,紗紗像洩了氣的皮球,無力的癱軟在桌上。
她的命運為什麼那麼乖違?初次心動的邂逅,卻換來驚嚇的結果,唉……
看到紗紗瞬間半死不活的樣子,皇甫初雅挑挑眉,“怎麼了?就算遲到自責也不必裝死呀。”
“你們不懂……”紗紗聲如蚊蜥,幽幽地說:“我剛剛在開陵河遇到……”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們就開始吧。”顧衣兒拿著她做的筆記,準備和她的姐妹淘好好痛批被她點上名冊的惡棍,在這熱鬧的茶坊裡,紗紗的聲音太小了,她根本沒聽到。
紗紗只好把到口的話吞了回去,現在是開會時間,她還是少把這種風花雪月、無病呻吟的東西拿到格面上來講,以免貽笑大方。
“等等,紗紗,你剛剛說你在開陵河遇到什麼?”皇甫初雅耳尖的聽到了,她向來對一些無關緊要、馬馬虎虎又可有可無的東西最感興趣。
有人鼓勵,紗紗又起死回生,她振作了一下,準備好好闡述她的“初戀”。“我說我遇到劣少……”
不幸地,她話還沒說完又被截斷。
“無聊。”皇甫初雅嗤了一聲,懶洋洋的垂下眼皮。“遇到劣少有什麼了不起?誰沒遇過它呀。”
紗紗連忙說明,“不是啦,是遇到劣少,然後……”
“說到開陵城永遠的惡棍,那非西門家的西門惡莫屬,他平時仗勢欺人,以整人為樂,被他欺壓的老百姓敢怒不敢言,我認為,現在該是我們蘭花會發揮正義感,反過來整整他的時候了。”顧衣兒雙瞳明亮,神采奕奕,說得條理分明、鏗鏘有力。
宋兮冽啜了口清新香茗,微笑道:“西門惡惡名遠播,是開陵城惡中之惡,壞得無與倫比,這我們都聽過。”
“可是他壞歸壞,也還沒有欺負到我們,這樣做好嗎?”溫文的白妝丞猶豫地說。
在她純潔如白紙一般的世界裡,還停留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八股境地。
“還沒,但有可能。”顧衣兒雙眸炯炯有神,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