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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器人取走炸彈。我褪落著手套,遙望著炸彈忽然間記起:“等等,還忘了——”大聲叫喊著我追了上去。
可一隻大手更快地抓住了我:“劉薇!”
接下來,兩聲尖銳的“嘀嘀”劃破空際——“轟”!
一霎那,天翻地覆的搖撼,背部像是被颶風狠狠颳了一下。兩腿向前一軟,身子即刻挨著地板使勁翻滾,致命的氣壓像小山般追殺過來。極度的恐懼使得我雙眼緊閉,只覺颼颼颼的寒刮過耳際,一個突兀的碰撞,我停駐了下來。緊接是身後一道冰冷的鐵門滑過,杜絕了奪命的風。劫後餘生的我這時總算得以籲出口氣,膽戰心驚挪開眼皮,卻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劉薇?”
此時炸彈的餘波仍纏繞在我雙耳嗡嗡嗡響,籠罩住了我的世界。我聽不見,看也看不見任何東西。黑暗,向來是我的致命傷。現對著這化不開的黑團,心裡不禁尖叫起害怕!完若是回到了孩童時代,母親上夜班只好把我獨自關在了家裡。面對著四壁蕭然的屋子,我抱著發抖的身子翹首期盼著,渴望著。在難耐的黑夜過後,往往是母親溫暖的手輕慰地撫向我的雙肩,最後是:“薇薇?”
一聲若是我記憶中劃破了拂曉的晨光,我緊緊,緊緊地捉住了這儼然親人的手:“媽媽,是我!是我唯唯!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媽媽——”忘情投入了親人的懷抱。挨著對方溫暖的軀體,放肆地享受著回憶裡的綿綿溫情。
突然間,背後傳來了兩個字清晰的重複:“唯唯?”
這熟悉的叫喚卻不屬於母親慈愛的聲音,若是一盆冷水當頭澆下!我上上下下立刻打了一個打顫!而無疑,我手裡抓著的這手也絕對不是親人的手了。那麼,我抓著的是誰可想而知。這生痛的現實,使得我腦子頓然一片空白。
隨著應急電燈開啟,光明化去黑雲的剎然,黎若磊盯住我的雙眸矇住了一層憂愁。他這宛如苦旅者的愁雲就這樣沉甸甸地砸落在我的心頭,揪髮的是無法捉摸的惑然:他向來是一個瀟灑的人,為何,為何,會突然這樣看著我?難道,難道就只因為我剛剛的那聲錯喚?而另外一個人——
身子來不及躲去了,於凡反握住了我的手。可以感覺到他的指尖琢磨著我的掌心,顯得疑惑重重:“媽媽和薇薇(唯唯)?”
“是的!”我猛吸口氣,霍地抽出了手。“薇薇是媽媽喚我的小名。”明知此時勉強的辯駁或許會加重對方的疑問,我就此死咬著錯覺為自己辯護著。
一片死寂!我別過臉,不敢看,也不想看——他們不同於往常的神情,會讓我的心愈加的錯亂。
不知是幸還是不幸,這個時候,外面的世界向我們呼喊了:“喂——喂——你們還活著嗎?”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從未有過如此感激瞿正陽的娃娃腔。
“還活著。”黎若磊一出口,疲憊的嗓音完全不似於他平常遊戲人生的調調,使得眾人緊張起來。
“若磊。”於凡放開我的手,率先扶住好友,“哪個地方?”
“沒事。應該是左邊的第八根肋骨捱了一下。”
“我看看。”
“不用了。”
“若磊!我一定得看看!”於凡固執地爭辯。
然黎若磊更堅定地按下了他的手:“於凡,我沒事。你別嚇著劉薇了。”
經由他這話,我才知自己已是熱淚盈眶,像是個木娃娃呆坐在原地。
“你們都受傷了嗎?”室外的瞿正陽早已收起了玩笑的口吻,擔憂非常地敲打著牆板。
“總之,你先開門吧。”黎若磊答道。
結果,老馬沉穩的步伐靠近了門板:“若磊,於凡,我們這邊在想方設法開啟安全閥,但是這家中心原先的安全設定超過我們的想象,可能得費點時間。所以你們必須先告訴我們,有沒有人受傷?”
這會於凡搶先著應答:“若磊受傷了。我需要一些急救用品。”
黎若磊擰擰眉頭顯然不苟同:“你們別聽於凡——”
“黎若磊!”齊瑜火怒地訓道,緊接轉向了搭檔囑咐:“於凡,你應該知道若磊的個性。”
“我明白。你們把急救箱先給我,我會處理的。”說到這他望向了我,遲疑道,“齊瑜,還有——”
“我沒事。”我趕緊吸吸鼻涕爬起,沒料到雙腿還沒從驚顫中恢復,膝蓋打軟我跪倒在地。
“劉薇——”他們兩人見狀,向我急匆匆走來。
而外面的人聽到這聲疾呼,可愈加焦躁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