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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脫口而出。
“劉薇,這件事情只有你可以辦到。”
“我不是醫生!”在22世紀這麼久日子,第一次面對病人的死亡,竟是親人!我做不到他們的冷血!我做不到!我朝著黑濛濛的天空吶喊著。
“我知道——”僅聽他這句深表理解,意味深刻的話語,我驚住了。
趁機,劉祥奪走了我的手機,甩出機艙。
我看著唯一的救命草在空中墜落消釋,發狂地揪住了他的衣領:“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知不知道?!”
劉祥古怪地嘿嘿兩聲,一用力推開了我:“這才是你——姐姐!”
我踉蹌兩步,跌坐在溼冷的機艙板。劉祥的狂聲大笑像暴風雨卷席著我。剎那,我的靈魂宛如掉入了昏天黑地的地獄。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啊,睡死了,遲了更新。。。。。。。
第29章
嘟嘟——
“你好,這裡是黎若磊的宿舍話機,請問哪位?”
這是一個柔美,優雅,年輕的女性嗓音。我默然了。
“嗯?”
咔噠掛上了公用電話。我手裡抓著黎若磊留下的紙條,上面寫著的是電話號碼,卻沒想到是他住所的電話,更沒想到會由一個女人在清晨起臥時分接電。用力把紙條揉成團,我沒有絲毫猶豫將它甩進了垃圾箱。
走在另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口袋裡只剩幾毛零錢,舉目無親,我迷茫地望著遠方。想起幾個鐘頭前,一架小型飛機再次把劉薇的家人送回故鄉。臨上機前,愛拉死命抓著我的手彷彿在握著救命繩,被劉祥打了兩個耳光拽上了飛機。
不明白,22世紀有太多讓我困惑。原以為科技進步了,一切愈加完美。可是癌症消除,迎來的是更可怕的細胞基因壞死病症。人的平均壽命略有提高到90歲,然而仍有許多意外的死神守獲著人命。我只是想簡簡單單在這個新世紀過完一生,生活卻一波三折。
就是在這段茫然的日子裡,我遇到了許多各式各樣的人。
第一個,是其人。這是一個外貌清秀的少年,齊耳烏髮,臉頰裝點幾顆可愛的小雀斑。第一次與他相遇的時候,他身著藍色襯衫和條紋褲,披著件長及膝蓋的灰色大衣,手握尖利的磚塊,在牆上地上,每個所到之處,隨手一塗,就是一隻只生動的飛禽走獸,一幅幅悲涼的城市街景。看起來頗像個才華橫溢卻遭落魄的藝術家。為此,他的臉上總是掛著抹流浪者特有的——孤獨的笑。
孤獨一直在22世紀陪伴著我,因為心存這一輩子都不能吐露的秘密。或許,小美曾一度讓我有了擺脫陰影的希望,然在我與女兒中間有著太多的隔閡,是我和年幼的女兒所無法扭轉的。與齊瑜的感情不敢再有奢望,註定了我只能繼續孑身一人。
現在,在遭遇了家族沉重的打擊後,我像個迷失方向的小孩流浪在這22世紀,自然感謝上天給了我旅程的同伴。
那一天,我對著其人笑,他對著我笑;他塗鴉,我唱歌;我問他名字,他寫上了“其人”。我們兩個手拉著手,盡情地在這個巨大的世界迷宮裡奔跑。
然而,這種放肆畢竟是個不現實的夢。我們被警察追趕了,在一個三岔口,為了逃避追兵,我當機立斷甩開他的手,兵分兩路。
沒過多久,飢餓和疲累擊倒了病後尚虛的我。扶著牆壁我艱難地喘了兩口氣,頭暈眼花跌坐在牆根。定定神,仰望眼前這帥氣逼人的女警官,我渾身一冷,夢醒了。
“我姓譚。”聽她美麗的嗓音先自我介紹。
我小心戒備,以防口漏“其人”。
豈知,她莫名地問出這麼一句:“今早的電話是你打的吧?”
今早的電話?我糊塗地看著她嘴角顯露的奇怪笑意。
“看來是真的。若磊的宿舍話機號碼從不輕易給任何女人。沒想到給了你。劉薇,你變得讓我都認不出來了。”她有意多瞅了一眼我左臉的紗塊。
我護住左臉。原來,今早我打去黎若磊宿舍的電話是她接的。那麼,她是誰?是黎若磊的女朋友嗎?可聽起來,她似乎很早以前就認識劉薇了,她和劉薇有什麼瓜葛嗎?
“走吧。”她扶起我。
我不由回頭望,掛心著其人。
她見到,問:“在找誰?”
不愧是警察,從我一個眼神都知道我在找人。想到其人在街道塗鴉是犯法的,我搖搖頭。
“那我們回去吧。我得把你送回心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