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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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迅速地退出門去,反手帶上了房門。
“為什麼要換衣服?”單飛急切地問,兩步上前握住了謝天麟的手。他的手冷得像冰,就像他的迴圈系統已經開始凝結,“別忙著出院,你還不行!”帶著懇求的意味,員警說。
謝天麟抬起頭,沉默地看著單飛。他沒有掙開這種暖昧的接觸,但神色之間的疏離就像鞭子一樣地抽打在單飛的心頭。
“別這樣……”單飛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地為自己辯解,“我……我只是……那時候我感覺很差勁,我很慌張……好吧,我告訴了葉利,是我說的。”他沮喪地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狂潮。
“我明白。”謝天麟只是退開了一步,淡淡地說:“我自己也覺得很噁心,在我能夠明白那是什麼之後。”
他褪掉上衣,隨意地扔在床上,然後開啟衣櫃,從衣架上拿下襯衫,“這很噁心,同性的……xin交。”
苗條但不是乾瘦,結實但並不誇張的肌肉附著在修長的骨架上,形成了流暢優美的線條。單飛第一次在這樣的燈光中看到謝天麟赤裸的上身,很性感,很誘人。他簡直剋制不住撫摸他的衝動。
該死,他知道撫摸他的感覺有多好!還有他的申吟!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再一次的,單飛喪失了自己對語言中樞的控制權,直到謝天麟將襯衫披在身上,開始扣扣子時他才忽然反應過來,“等等!你是說在你明白什麼是性之前……就已經……”單飛緊鎖著眉頭。
男孩子十三、四歲就會明白性是怎麼一回事,而在謝天麟這樣的家庭,按理說還應該更早些。
謝天麟一震,整理衣衫的兩手手指糾纏在了一起。
他閉了一下眼睛,“忘了那個吧,那不重要。”他深深地呼吸,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虛弱。
“你想出去嗎?還是站在那裡?如果讓你感覺不舒服,我很抱歉。”單飛沉默地注視,無論在何時都會令他難以自抑的緊張,“我想你知道……你不是我的第一個……”停頓了一下,他忽然放棄了似地放鬆了整個緊繃的身體,“這都不重要了。”他說:“現在沒什麼重要了……”
他隨手從褲架上將長褲拽下來,完全無視彈起的褲架撞上櫃壁又落下,機械地換好。
空洞而絕望的呢喃比憤怒的咒罵更令單飛心痛。單飛知道葉利的莽撞對謝天麟造成的傷害和衝擊,是他難以估量的巨大。
而這都是他的錯。
“我很抱歉。”他不能夠再為自己作出一句辯白,“對不起……”他說,拳頭痛苦得握起又放鬆,“我希望我能……”
“你怎麼能這麼做!”非常突然地,謝天麟爆發出來,他嘶聲叫道,身體蜷縮著倚靠在衣櫃旁的牆壁上,“你怎麼能告訴別人!”
單飛不知道現在自己除了對不起還能說什麼,而這是一句最沒用的廢話。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撫受傷的謝天麟。
跪在謝天麟的身旁,他將他崩潰中的男朋友圈在懷中。
“我能做點什麼?”一邊撫摸著謝天麟柔順的頭髮,單飛一邊在他的耳邊充滿內疚地輕聲問道。
“能殺了葉利嗎?”謝天麟靠在單飛的肩頭,苦澀而挑釁地問。
“你知道的,”單飛苦笑道,“不能。”
“那麼,能告訴我謝氏裡臥底的名字嗎?”
這讓單飛想起並不算久遠的一個午夜,謝天麟向他明確地提出性關係提議的那一天,幾乎是一樣的對白。
“當然不能!”他有些煩躁,因為緊張,“為什麼沒有點建設性,又具有可行性的要求?!”
“……最可行的是,”並不算長久的沉默之後,謝天麟說,聲音因為混雜了太多得無法辨別的情緒而顯得怪異,“我們需要說再見了。”
單飛愣住了。
再見?什麼意思?!
從他的懷抱中輕輕掙脫開,謝天麟站起身。
“我必須走了。我已經沒有時間。”他說。在單飛混亂的大腦中能提供出任何一點思路之前,他快步離開。
==凡=間=獨=家=制=作==
葉利很迷茫。
明顯他造成了一定的轟動效應,但似乎完全不是他想要的那種。他熱切地盼望著有一個什麼人出現,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樣的恐懼,那樣的痛苦,那樣的焦慮,那樣的憐惜,還有那樣的絕望。
他看到了什麼?
從頭到尾順下來,葉利怎麼都想不通,就好像中間缺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