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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十一皇子身體病弱,著福晉郭絡羅氏,側福晉納喇氏隨侍。
第九十四章 禁生涯
圈禁的生涯,枯燥而又孤寂,就算是有三個人在一起,是你看我,我看他,久久的無語。
轉眼已是三伏長夏,《南山集》案也已塵埃落定,康熙對此案可說是快刀斬亂麻,因為由不得他不快,此案若再拖下去,將象滾雪球一個的牽連越來越大,而偏偏太子之前將此案編織的天衣無縫,在罪證確著之下,朝堂上又是一片支援太子的聲間,康熙便只能順勢而為了,因此,便以雷霆手段,先是圈禁的朝中爭議頗多的十一皇子,然後定了戴名世的罪,至於其他的如汪繹一流僅做了貶斥和罰俸,輕輕的帶過了。
太子雖有不甘心,卻也知這次事件已讓皇上不快,而八爺,如願以償的掌控了蘇州的布坊業,自然樂得作壁上觀。
蘇州的張家在沒有十一阿哥的靠山下,為了生存,只能依附於八爺,而尤家,尤家的三爺和尤雲鄂帶著尤家大半積蓄去了海外,剩下的被抓的被抓,查封的查封,可以說,尤家是這次南山案最大的遷連者,百年尤家的就這麼煙消雲散在一場別有用心的鬥爭裡面。
戴名世最後並沒有如歷史般斬首,而是被流入寧古塔,文茜常常苦澀的想,斬首,多痛快,死者死了,還帶著一種轟轟烈烈的悲壯,而這流放為奴的生涯對一個文人來說,不但是肉體的折磨,更是一種讓人十分痛苦的精神折磨。
這天午時,知了在路邊的樹上‘知啊。知啊’的叫著,太陽更是直咧咧的逼人,整個街上,行人稀疏。
文茜提著幾貼黃紙包著中藥從藥堂裡出來,外面的太陽晃得她一陣眼花,不由的用手擋了擋,被圈禁的日子裡,她只有抓藥的時候才能出來而且是限定時辰的。
然而她剛出藥堂,便看到幾根繩子串著一隊犯人,今天湊巧了,正好碰到被流放的犯人起程前往寧古塔。
戴名世走在最前頭,也顯眼,因為他是唯一帶枷的,而他身邊跟著除了官差外,還有那個叫楊千木牽著一頭小毛驢緊緊的跟在隊伍邊上。
這人茜本來不認識,只是當初人曾半夜潛進十一阿哥府,送來戴名世的書信,這時,文茜才知道他就是楊千木,那個歷史上替戴名世收屍的人。
這楊千木有義士之稱。在知道戴名世被流放後要一路隨行。
即然巧碰到。文茜便在路邊地酒家買了一壺酒。借了只小碗。走到隊伍前面。倒了一碗酒。遞給走在前面地戴名世:“戴先生,文茜敬你一碗酒此去關山重重路途艱險,願多珍重。”
說著文茜便將那碗湊到戴名世地嘴邊。戴名世一口氣將碗裡地酒喝乾然後大舒一口氣道:“多謝。”
文茜點點頭。在轉身之際。又掏出身上地兩小包傷藥。遞給一邊地楊千木:“楊義士。這是些上好地傷藥。你帶上。一路上用得著地。”
“快走。。。快。。。”一邊地官差喝著。隊伍又開始前行。楊千木接過藥。揚了揚手。便牽著小毛驢跟了上去。
一陣陣嗚咽和抽泣。哀號自隊伍中傳出。這隊幾十人地流放隊伍裡面。有老人。有小孩。有翩翩才子。亦有窈窕佳人。所謂南國佳人多塞北。中原名士半遼陽。多少人。就是以這種方式。在那苦寒之地紮下了根。
看著隊伍漸漸的走遠,而讓文茜感到諷刺的是,那隊伍最後面的犯人居然是趙二,妄想著升官發敗,最後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同樣被流放了,真是諷刺。
提著藥,回到宗人府圈禁的小院子,外面是一片夏綠繁茂,而這裡的卻是一如冬天般的青灰。
因為碰到戴名世一行,文茜回來遲了一點點,得了門子狠狠的幾個白眼,若是一般人怕是要惹一頓好打,好在總歸是皇子側福晉,雖說落魄了,但誰又能弄清什麼時候又得意了,所以那門子也就嘀咕了幾句了事。
進了小小的院子,四周全是高牆,很有點象天井的樣式。
一進院子,文茜便聽十一阿哥似乎在和誰談著話,她便側耳聽了句,那個聲音十分的熟悉,熟悉到文茜有些不敢相信,就那麼提著藥包站在進屋的階梯前。
雅娜正涼著衣服,看到文茜傻傻的站在那裡,便有些好笑的走過來道:“文茜,怎麼,傻啦,快進去吧,你哥哥來看你了。”說著,雅娜便在文茜背後推了一把。
是哥哥,是文禮的聲音,納喇家雖是文茜孃家,可沒有文禮一家在,那感覺總是隔了那麼一層。
被雅娜推了兩步,文茜便順勢了進屋,說話的兩人同時轉過臉來,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