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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她也比不上管氏的管璞。
你每次都維護他,他都沒來看過你,小玉薺心疼地說。
好了,不要囉嗦了,快睡吧,伉茀說。她貼心的為小玉薺蓋好被子,小玉薺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躺在床上嚴實的包在被子裡,孃的臉色有些憂愁,她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她問,娘,你不陪我嗎。
玉薺乖,先睡,娘有事出去一會,伉茀找了個藉口說。然後走出房門,她害怕小玉薺提起金翔麟,她不可以說他不好,可她也不能繼續欺騙自己的女兒。小玉薺一天天長大,也越來越懂事,但她還沒想好要如何告訴她世間倫理,如何告訴她她必須像隱形人一樣生活在金翔麟的身邊,和她自己一般。
伉茀走到院裡的小池旁,她擦去了臉上的眼淚,垂下頭,月光下滿池荷葉的間隙裡看得到彎彎的月影,涼風吹起淡淡的波瀾,快到秋天了。她想一定要把小玉薺帶大,等小玉薺真正成人之後,她就可以自由了,他不需要金翔麟再給予她什麼,她只要小玉薺就夠了,只要看著小玉薺平安的長大就滿足了。
你在這做什麼,金翔麟問。他不知何時站在她身邊,那一臉倦容,似乎剛從管璞的房裡出來。
沒……沒什麼,伉茀結巴地說。太久了,這是金翔麟這麼多年第一次詢問她。
我有話要跟你說,金翔麟說。剛才管璞告訴他在這個家中要找一個什麼都還不會,能和金翔麟一同長進的人,不只有她的玉邢,還有一個,金玉薺。她今年十三歲,至今沒有學過任何劍術,讓她去煉劍比金玉邢穩當多了。管璞還說了,這麼榮耀的一件事伉茀絕不會說不,心裡八成就想送女兒去了。其實,管璞心裡一直曉得伉茀母女的存在,並且比誰都瞭解伉茀是不敢跟金翔麟說不的。
我想送玉薺去那個世界煉劍,金翔麟簡單的說。伉茀從未想過金翔麟這麼多年第一次主動跟她說話是為了把她唯一的女兒搶走,送到那個荒誕的地方,煉一把劍而已。
為什麼玉邢不可以,伉茀傷心欲絕地問。
玉邢他太小了,況且那個世界可能會很危險,這把劍隨時都有可能把他帶入歧途,讓他回不來,我實在不放心,金翔麟說。
難道玉薺就不會有危險嗎,伉茀說。這是她第一次這麼堅韌地看著金翔麟,反問他。
玉薺比玉邢大,她去至少比玉邢要好一些,管璞說你會答應的,我也知道你一向都很善解人意,金翔麟說。 伉茀頃刻失去了支點,腳步往後退,但池塘的護欄讓她已經不能再退,從她成為側室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她永遠也鬥不過管璞,她確確實實不會,拒絕金翔麟的要求。
你要什麼時候送她走,伉茀問。這是她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明天,金翔麟說。他一天也等不及了。
能不能晚一些,伉茀說。這是她第一次向金翔麟提出要求,她想也是最後一次。
不可以,我已經和王說好了,明天早上就把玉薺帶入王宮,去通界師那。非常冰冷的一句話,他似乎不記得他忽略了伉茀和小玉薺多久,甚至是現在。
你從未給過我希望,如今小玉薺是我在家中唯一的寄託,你卻要殘忍地將她帶走,把她送到那個她有可能回不來的世界,在你心裡,那把劍比玉薺重要。她終於止不住的哭了。
對不起,金翔麟說。接著,他消失在月色當中,伉茀一個人拖著沉重的腳步走進了小玉薺的房間。
那是一張熟睡的臉,平時也很少笑,可能是最後一次這麼看著她了,一切這樣的突然。許多人都知道那個世界不可能有什麼好人,更不會有劍的主人,也許都是金翔麟在自欺欺人。可是他是她父親,哪怕沒有對她盡父親的責任,也得聽從。
伉茀抽泣著,她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小玉薺,沒給她個溫暖的家,卻要活生生的剝奪她的自由,她最恨的人便是自己,她不是什麼金翔麟說的善解人意,她是懦弱。
小玉薺醒了,她看著在哭的娘,彷彿知道了什麼,她問,娘,你怎麼了。
玉薺,不要怪你爹,是娘不好,伉茀說。
我不怪他就是了,你別哭,小玉薺說。她擦去娘臉上的淚水,從小到大,她其實什麼都知道,知道他的爹並不偉大,知道她要像她的娘一樣默默的生活。
明天,你爹會帶你去王宮,把你送到另一個世界煉劍,記著,娘會等你回來,你一定要好好的回來,為你爹爭光,伉茀說。她使勁地把小玉薺摟進懷裡,緊緊地,以後再沒這種機會了。小玉薺慢慢的閉上眼睛,她不想多問什麼,她不在乎去那個世界煉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