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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了,不宜走動,兔子是禰郢堂打的吧,您就別嘮叨了,鐵彤說。
我有嘮叨嗎?禰悍問。他現在的樣子和那天在客棧裡完全不一樣。
都快超過我爹了,大叔,您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呢,鐵彤說。
啊,這兔子烤好了,小子快過來,禰悍說。他扯下兔子上的兩條腿,遞給禰郢堂,禰郢堂把一隻腿再遞給小盞,他始終還是坐在她身邊,一方面為了陪她,一方面不想靠近他。
大叔,您又逃避我的問題,鐵彤小聲地嘀咕著。禰悍故意假裝沒聽見。
不理大叔了,小盞,你覺得味道怎麼樣,鐵彤問。
很好吃,小盞說。鐵彤傻笑著。
吃過野兔後,禰悍站起來說,野丫頭,你不是說要拜我為師嗎,如果你打敗了那小子,我就收你為徒。
鐵彤看了一眼禰郢堂,搖了搖頭,說,大叔,您太為難我了。
這就看你自己了,小子,練一遍禰家劍法給我看,禰悍說。
禰郢堂遲疑著,小盞推了推他,說,哥哥,快去吧。
別磨蹭了,還沒姑娘家爽快,禰悍說。
禰郢堂深吸一口氣,拿起櫛比,站起來,走到前面,那是鐵彤第一次見他練劍,他的身段輕盈,劍法精準,陣陣微風被他帶起,卻都犀利地帶給人刺痛。
哥哥果然很厲害,小盞想,只可惜自己一直很笨拙,總是讓氾笏和管遊讓頭疼。
禰郢堂停下,禰悍將重劍給他,說,用這個試試。
禰郢堂接過重劍,掂量了一下,重新開始練剛才的那套劍法,而這一遍,明顯有些力不足。
看到這種情況,鐵彤站了起來,說,讓我試試那把重劍。
禰郢堂把重劍插在地上,退回來,鐵彤上去拔起劍,掠過一絲微笑,小盞也不知道她舞的是一套什麼樣的劍法,但在她手裡,重劍彷彿和普通劍一樣輕。
大叔,這樣算不算我打敗了他呢?鐵彤說。她放下重劍,要知道她以前可都是用斧頭,臂力一直不是問題。
當然算,禰悍說。他看了一眼禰郢堂,禰郢堂沒有辯駁。
那您就是肯收我做徒弟了,鐵彤說。
徒弟嘛,還是算了,我可以教你一些防身術,禰悍說。
大叔,您怎麼能出爾反爾,鐵彤抱怨道。
我可沒說我是守信用的人,丫頭,我能教你的可是很管用的,禰悍說。
那好,您什麼時候教我,鐵彤問。
現在吧,你跟我到一個清靜的地方去,禰悍說。
這麼快,我還沒準備好呢,鐵彤說。
不需要什麼準備,走吧。禰悍拽著鐵彤走開了,他回頭又一次看了一眼禰郢堂,禰郢堂的眉頭緊鎖著,他的目光帶著一股寒意,從開始到現在。 。。
第四十四章
你要離開了吧。禰郢堂的聲音依然是那樣的冰冷,躺在樹林的草地上,禰悍轉過頭看著他,已經是深夜了,鐵彤和小盞相互靠著睡著了,蟲鳴聲更添了夜的寂寞。
不是嗎,因為要離開了,所以才不肯收鐵彤為徒,禰郢堂說。
禰悍把頭轉回來望著天空,深藍色的,那輪明月狡黠的白,或許他曾這麼想過,繼續他流浪的人生,殺戮重重,可是不知不覺他已經厭倦了,但他是回不了頭了,沒有人還會容許他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的活著,包括他自己都不能容許。
為什麼不回答我,我猜對了吧,你放心,我是不會纏著你的,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孩子了,禰郢堂說。
小子,對於過去我給你照成的傷害,我很抱歉,禰悍說。
我早就已經放開了,禰郢堂說。
看到你現在這樣的冷漠,我感到難過,在我的想象中,你應該不是這樣的,禰悍說。
那我是怎樣的呢,又有什麼可以讓我變得不那麼冰冷呢,還是讓我變成和你一樣,在我看來,你比我更冷漠不是嗎,我只是外表和內心冷漠,而你,連血都是冷的,你在殺人的時候應該不會想起冷漠這個詞吧,或者說殺人對你來說很快樂,比做任何一件事都感到快樂,是我過去太無知,以為那些就是快樂,可是在你眼裡,什麼都不是,禰郢堂說。
小子,不是你想的這樣,禰悍無奈地說。
不用再騙我,或者再掩飾什麼,我不想聽,禰郢堂說。
她對你不好嗎,禰悍問。
你說娘嗎,她一直都是一個樣子,只是因為小盞的到來,變得更奇怪了,禰郢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