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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談什麼錢不錢的啊。你自己留著吧,我去把車推出來,冰子你也跟著一起去。”趙建明說著就回院了,一會兒就把車推出來了,他還拿了不少錢,想著要是何至的錢不夠他也給搭一些。
至了鎮上衛生所,很快就看完了,說是沒有腦震盪,給打了針又包紮好,讓他這些天別碰水。
趙家父子放心了,帶著何至回去了。
這麼一來一回的,天就快黑了。
趙建明把何至送回家,對趙春娟說:“弟妹,何至這孩子真是懂事,不想讓你累著,可你也得把他當回事。都是一個肚子裡爬出來的,大的小的全是寶。何至今天是沒事,要真有個好歹,你能落忍?還不後悔死啊!”
趙春娟說:“建明兄弟,你可別聽這孩子瞎說,我打算帶他去看大夫呢,不就是晚了一會兒嗎?沒想到他就自己跑出去了,真是個倔孩子!不過這次謝謝你了啊。”
趙春娟這人就是這樣的,在外人面前並不會表現的不講理,雖說有些潑辣,但是她和這村子裡真潑辣的比起來那就不算個事兒。不少人還覺得她潑辣也是被逼的,認為她為人其實還是不錯的。這就是趙春娟的本事。
趙建明一個大男人也不好再說什麼,讓何至好好休息,然後就帶著趙冰走了。
趙春娟狠狠地瞪著何至說:“進屋來!”
何有為坐在屋裡,看著進來的何至說:“哥,你到底怎麼回事?我聽說你對別人說咱媽把你推傷了,又只顧著給我做肉吃,不管你的死活,你只能自己去看大夫!你怎麼能這麼說?你這讓別人怎麼想我和媽?!就算媽不小心推了你一把,你也不用這麼記恨吧!”
趙春娟說:“我不是都交待你了,不許你對別人說是我推的你,讓你說是從梯子上掉下去的嗎?你還全說了,你是不是故意的?還怪我偏心眼,生了你這麼個愛記恨的兒子我能不偏心眼兒嗎?”
何有為看了他媽一眼,說:“咱媽也沒偏心眼兒,他也是疼你的,只是我身體差一些,她才顯的多疼我一些。咱們這裡都疼小兒子,可指望大兒子呢!哥,你以後可是家裡的頂樑柱,不是一不滿就去告狀的慫貨!哥,我相信你這次不是故意的,下次可不許這樣了!”
何至心裡笑著,想:演吧,演吧,我看你們能演到什麼時候!不過你們愛演戲,也得看我樂意不樂意陪你們演你們想要的戲碼!
“哦,你身體差?你長的可比我還要高,比我還要壯,天天出去瘋跑的像沒了繩子拴著的狗。在學校裡面又是跑又是跳,課上課下的運動你可一樣沒少參加,還說你身體不好?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我現在頭都傷成這樣了,你就是嚷了幾聲肚子餓,媽就不管我去給你做飯。這偏疼的也太多了吧?還頂樑柱?誰家這麼對頂樑柱的?還是你去當吧,我不稀罕!”
何至一臉冷淡地說,其實許多孩子都會因為父母偏心眼兒而不服氣地爭吵,最主要的表達方式就是和父母偏疼的那一個爭吵打鬧。何至也曾經是這樣的,十五歲之前,他和何有為的關係並不是特別好,那時候他就是一個普通的男孩子,會玩會鬧還會對趙春娟的偏心眼兒不高興。他對何有為的兄弟情對趙春娟和何保國的感情都是以後經歷了一些事才有的,因為經歷了那些事,才更加的珍惜。
現在回到了十五歲,知道曾經的那些讓他感動感激的事全是假的,何至又變回了那個會和何有為針鋒相對的少年,甚至是更加的不相讓。
何有有皺眉,想反駁,卻不知道從何反駁,因為何至說的全是實話。
“何至!怎麼和你弟弟說話呢?他那是鍛鍊身體!其實他身子虛著呢!一個不注意就得病了,哪像你這麼皮實!”趙春娟伸著手指想要戳何至的頭。
何至頭一偏,向後退一步,扯著嘴角一笑:“所以我皮實就頭碰血流也不用去看醫生,他身子虛就是晚吃一會兒飯就能一命歸西了?是這樣吧?既然你這麼理直氣壯,我和別人說這些大實話你又有什麼可不高興的?”
趙春娟被何至的話噎的臉漲的通紅,真想撈起掃帚來抽他。
何有為在一旁勸趙春娟,對何至說:“哥,你別和媽吵了,她其實還是疼你的,她心裡也有委屈,你就別招她生氣了。咱們都別吵了,快吃飯吧,今天媽做了紅燒肉,你多吃些。”
何至撇撇嘴,看看飯桌,菜已經動過了,還有兩碗吃到一半的飯。他也懶的再說什麼,折騰半天他頭還有些疼呢,盛了一大碗飯,把一在半紅燒肉撥到雞蛋炒黃瓜的盤子裡,撥了一些黃瓜到紅燒肉的碗裡,然後端著飯菜就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