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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紛紛抬盞向竇琰邀飲,不過,竇琰還是能看得出來,除了曹壽和幾位勳貴子弟對竇琰的態度較為親熱之外,更多的是對著那位陳季須所發。
甚至還有幾位勳貴子弟那虛偽的笑容背後那帶著鄙夷與輕蔑的目光老落在自己的身上,竇琰從容一笑,也懶得理會那些傢伙,畢竟想想也是,陳季須的老孃是誰?可是當今天子的嫡親姐姐,最受竇太后寵愛的嫡長女館陶大長公主,可謂是除了竇太后之外,大漢朝在漢景帝跟前最有話語權的女性,這些傢伙今天來這裡捧場,怕是十有八九就是因為想巴結這位兄臺的。
而自已雖然是外戚子弟,可是竇老太后的親戚雖然不多,可也不少,至少她的兩位嫡親兄長的兒女就有好幾位。而自己老爹竇嬰雖受竇太后看重,可畢竟只是一位位低權輕的中層官吏,最高官職也不過是長樂宮詹事,而且若不是前兩日剛剛復職,怕是自己如今也不過是一位徒有外戚身份的草民,真要在這排資論輩的大漢高層勳貴圈子裡邊,怕是自己還真的沾不上什麼邊。
看樣子,從古自今,勢利眼還真就沒缺過。竇琰自失一笑,專心地對準了擺在跟前的案桌上的酒食起來。不得不說古代人吃的還是不錯,至少擺在竇琰跟前的這些食材好些都是在後世難得一見的美味,吃上一口沒有被蘇丹紅染過的鹿肉脯,嚼一顆沒有用地溝油炒過的扁豆,嘗上一嘴沒用福爾馬林泡發過的河蝦,抿了一嘴不是用工業酒精摻水的米酒……
“賢弟啊,想不到一別數日,咱們兄弟還能有相見之期。來來來,為兄敬你。”廋得風吹就倒,就算是一身華貴的禪衣也擋不住那排骨曲線的曹壽湊到了竇琰的身邊,嘿嘿嘿地笑道。
竇琰只得強笑著舉杯回應,心裡邊很不是味道,這丫挺的說的話實在是不順耳,什麼叫想不到還能有相見之期?莫非你以為本公子該死翹翹不成?
而這個時候,居然已經有人站了出來,舉著酒盞,隨著那些樂女彈奏出來的音樂擺起了大袖,扭起了屁股,一面哼哼嘰嘰不知道在唱什麼東西,在場諸人吹風打哨起鬨者絡繹不絕,看得竇琰兩眼發直。
“呵呵,賢弟怎麼這副表情?且歌且舞,乃我大漢之風爾,想當初高祖皇帝立國之初,常與臣下酒酣之時,擊案而歌,何等暢快……”曹壽拍了拍竇琰,很是感慨地舉起了酒盞。“奈何某身單力薄,非良將之材,不然,當跨馬橫刀,作一上將軍。”
“兄臺高志,令琰汗顏。”竇琰一面打量著這傢伙那弱不禁風的小身板,一面很是虛偽地應和道。
就在此時,門外走來了一人,看樣子也喝了不少了,扶了扶頭上的冠,晃晃悠悠地步入了花廳。一張熟悉的臉龐讓竇琰不由得一愣,還真他孃的冤家路窄啊,居然就是方才在那間玉器坊裡邊跟竇琰較勁的曲周侯世子酈皋。
“賢弟更衣怎麼去了那麼久?”看到了來人,原本跟竇琰坐在一塊吹牛打屁的曹壽頓時站起了身來,衝這位喝得已經步態有些蹣跚的酈皋招手道。
酈皋一抬眼,雙目不經意間掃過了就坐在曹壽身邊的竇琰之後,目光一頓,原本原本因為酒意燻得有些發紅的雙眼頓時又紅上了幾分,臉上剛剛擠出來的笑容也僵在了臉龐之上。“居然是你……”這四個字幾乎是咬著牙根才從他的口中吐出。
看到他的表情,還有那裹夾著刻骨仇恨的話語,讓那曹壽也不由得一呆,有些錯愕地打量起了兩人來,而旁邊的陳須也同樣是一臉愕然的表情。
“想不到酈小侯爺也在,失敬失敬,正所謂人生何不相逢,你我也挺有緣分的嘛。”竇琰不顧這貨那能殺人的赤紅目光,嘿嘿一笑,彬彬有禮地點了點頭招呼道。
酈皋惡狠狠地盯著一臉不以為然的竇琰,努力地深呼吸著,半晌才冷冷一笑:“想不到,你這個竇家子居然也站在這種地方?”
“你什麼意思?酈皋。”還沒等竇琰答話,就坐在竇琰另一側的陳須反而先跳了出來,原本英挺的雙眉一攏,不悅地道:“莫非我賢弟來不得平陽侯府?再說了,來不來得,也還輪不到你曲周侯世子說話。”
“你!……”酈皋這才注意到陳須這傢伙就蹲在竇琰的身邊,一時之間倒也說不出話來。
“你們這是幹嗎?都是弟兄,何必做這等爭執,琰賢弟與我等皆是舊識,怎麼來不得曹某府上,酈小侯爺怕是飲多了,來人,快扶酈小侯爺坐下。”曹壽也不由得眉頭微微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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