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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是為了有些隱私,連這房子也是沒必要建的,我們本來就是天生天養的植物,不在乎這些東西,木憶收住手,抱著我進了屋。
他現在習慣把我抱來抱去,我也懶得再抗議了,反正他不會聽,在這一點上,他特別的堅持,我拗不過他,他雖然一直話很少,但如果不高興了,沉默起來,就會變得更安靜,靜得讓你覺得做了對他很不好的事,所以往往是我先妥協了。
何況,只要我拋開那點面子,這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也只能這麼自我安慰了。
那個少年遠遠的跟在我們身邊,呆呆的張大嘴看著木憶變來變去,在沒有見過修士的人眼裡,這一切大概真的是不可想象。
我衝他擺擺手,他遲疑的向我們走了過來。
木憶把我放在一邊,然後自己坐在蒲團上閉著眼修煉去了,他的頭髮如水一樣流瀉下來,臉龐清俊無比,青色長袍整潔乾淨,在這麼個晦暗的空間裡,看起來特別的賞心悅目。
少年怯生生的看了木憶一眼,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特別的在意木憶的反應,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憑著野獸般的本能知道,木憶是個極強大的人。
我拍拍旁邊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他直接坐在了地上,還動了動,臉色微微變了變,我看著他,這少年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溝通,說話他聽不懂,我伸手虛虛的在地上花了幾個字,他看了也沒什麼反應,黑瘦的臉上帶著點好奇,摸了摸地面。
那個上古大神通修士把這些人移民到了這空間之後,大概就再也沒回來過,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下,想來文字這種東西,根本就傳承不下來。
我看著他覺得有些可憐,但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去幫助他。
我們在這地方住了下來,離那些原住民的聚居地不遠,站在樹上就可以隱約看到,那少年每天都會過來我們這邊看看,看完了之後就回去,接觸多了,我也就知道這少年叫什麼名字,他們那發音很古怪,我直接叫他鄒。
我和木憶已經不太需要吃東西,儲物袋裡多半是水,還有些果子,我把果子遞給鄒,他小心的拿過來,我先示範著吃了一個,他也試著把果子送進嘴裡。
我以為鄒會高興,但讓我措手不及的是,他一下子哭了起來,眼淚直流,把入定中的木憶都給吵到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只能傻傻的站在旁邊看著他哭。
木憶走過來,他一下止住了哭聲,我鬆了口氣,還是木憶比較能壓得住場子,就一個果子,哭成這樣,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邊哭邊把果子吃完,我看他好像喜歡的樣子,就把儲物袋裡的果子攏了攏,用個布袋子裝起來,遞給他,他眨眨眼看著我,我把布袋子送到他手裡,他有些羞怯的看了我一眼,把布袋子拿了過去。
晚上的時候,我聽到聚居地那邊發出了很響亮的嘶喊聲,聽起來似乎在慶祝什麼。
木憶其實很忙,他那個假嬰還得繼續鞏固境界,所以一天之中絕大部分時間都在打坐修煉,這樣下來,我就難免有些寂寞,沒事也要給自己找點事來做,所以就跟著鄒到外面去打獵,當然我從來不走遠,總是在聚居地那片樹林附近轉悠。
這些原住民主要的食物是一種生活在那些藤本植物中的像老鼠一樣的動物,上回和鄒廝殺在一起的像鱷魚一樣的怪物,只有在實在找不到食物的情況下才會去挑戰一下。
這種類鼠的動物行動極其敏捷,皮糙肉厚,非常兇悍,一口下去,可以直接把人的手臂咬斷,所以一天下來,鄒都不見得能抓到一隻。
我沒有直接插手鄒的捕獵,只是在旁邊看著,等獵物快要逃走的時候,悄悄給它使個絆子,這樣,鄒就可以順利的逮住它,一天下來,收穫頗豐,鄒抓了三隻,興高采烈的背在背後,回了聚居地。
聚居地裡面的人已經接受了我時不時的出現,不再驚慌,我笑嘻嘻的看著鄒炫耀著他的戰果,其實還挺有意思的,我從來沒有捕獵過,所以感覺很新鮮。
這麼過了不久,大概兩個月之後,林睡終於聯絡了木憶,我們得離開這兒了,我有些捨不得認識的這些新朋友,木憶輕輕的摸了摸我的頭,我知道,雖然他也許並不很瞭解這種感情,但他能感覺到我內心的難過。
我們是趁著晚上離開的,其實在這空間,晚上和白天也沒什麼大區別,只不過人總要睡覺,所以就把固定睡覺那段時間當晚上了,我把一個裝滿水果的袋子掛在了門口上,這是留給鄒的,萍水相逢,留下個臨別禮物,希望他能好好的活著。
我曾經想過要不